徐徐道来话北京︱大兴县曾经就在鼓楼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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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大兴区,现在当然算是远郊区,并且,它历史悠久,自先秦建县以来约有2400多年,为中国最早的建制县之一,元明清三代号称是“天下首邑”。可您知道吗?当年的北京城曾叫顺天府,就下辖两县,以鼓楼为界,东边的叫大兴县,西边的叫宛平县。并且,现在东城区,还有一个大兴胡同,原来,就叫大兴县胡同,西口北侧就是当年大兴县衙的所在地。所以,说当时大兴县是城里鼓楼东边可是一点都不掺假。
那这大兴什么时候又成了北京城南辖区的地名了呢?
今天,我们继续本周的特别策划主题系列,动听传说话京郊,和您说北京远郊区――大兴区的故事。
说起来这大兴的名字,是在金朝时确立的。金贞元二年,也就是1154年,金朝将原来的析津县改称大兴县。大兴之名,寓意疆域广阔、兴旺发达。因此,清康熙《大兴县志》记载:“大兴得名,实自金始,历元明不易。”所以,大兴这个地名到现在也有将近900年的历史了。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大兴县政府在北京城里多好呀,干嘛要搬到黄村镇来呢?
这里面还有个复杂的过程。
1928年6月28日,首都南迁,国民党南京政府把北平(也就是北京)划为特别市。大兴县隶属北平市,后并属河北省。当时大兴县所辖六个区,有五个区在北平城南,一个区(即孙河区。今顺义区孙河镇)在北平城北,所以大兴县各民众团体代表联合上书,以“大兴县政府久居平城,与所属民众向来隔阂”为由,呈请将大兴县政府迁移至黄村镇,“县政府既有迁移之必要,详勘地势,黄村实为首善之区。”(见《河北省政府公报》114号)可这一计划当时并未能实行。
一直拖到1935年5月,河北省政府才决定将大兴县政府迁往南苑北大红门,大兴县政府驻地即今丰台区北大红门东后街146号。
1987年时,旧县署铁门犹存。后来到了日伪统治时期的1937年9月,伪大兴县政府又迁到了南苑镇。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大兴县政府驻地仍设在南苑镇,直到大兴县全境解放。1946年,我解放区人民政府曾驻礼贤镇。1948年底,大兴县人民政府进驻安定镇小营(今安定镇兴安营)。1949年又迁至青云店镇。
1949年8月,大兴县划归河北省通县专区。1954年的夏天,大兴县人民政府由青云店镇移驻黄村镇,从此,揭开了黄村镇发展史上新的一页。当时,黄村镇“仅有一条长不足一公里的‘老街’,房屋破旧不堪,道路高低不平”(北京出版社《大兴县志》2002年9月第一版)。镇区面积不足2平方公里,常住人口约0.9万。1958年3月7日,大兴县划归北京市,并将原属北京市南苑区的旧宫、亦庄、瀛海、西红门等地划归大兴改为区建制。1960年1月,恢复县建制。2001年1月9日,国务院批准撤销大兴县,设立大兴区。
您听,这大兴从城里搬到北京城南,是不是不容易!说过了大兴从城里到远郊的变迁史,再和您说一个老北京时,大兴县里发生的故事了。这段故事啊,叫《皮匠招亲》,出自《传统相声大全》,那皮匠招亲能有什么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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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万历年间,北京南边儿大兴县,也就是现在的大兴区,有个皮匠。这天,他在集上听人说,北京城里“钱厚”!其实人家那意思是说,北京城内商贾云集,好挣钱——钱厚。他以为钱厚就是遍地是钱,哈腰就捡哪!嗬,鞋也不修了,皮匠挑儿一扔,就奔北京捡钱来啦。
他刚到永定门脸儿,哎,也不知怎么那么寸,正好地上扔着半串铜钱。这是人家拴钱的绳儿断了丢的。嗬,皮匠一瞧,高兴了,哈腰捡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就说了:“啊,你看这北京就是钱厚,这不刚到城边儿上就捡了半串,往里蹚吧,越往城里钱越厚啊!”
刚走了两步儿,一琢磨:不对!嗯,这是钱苗儿啊,这钱不能捡,要是把这钱捡了就等于把亩儿拔啦,里边儿就没了。哎,他又给搁回去啦!
往里走吧,进了永定门,来到前门大街。买卖铺户是一家儿挨一家儿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可地上别说半串铜钱,连一个铜子儿也没有!皮匠还纳闷儿哪,嗯?怎么没钱了?刚才我没拨钱苗儿啊,噢,我不应该捡起来,往起一捡,再往回一放,嗯,伤了根啦!
这都是哪儿的事啊!
皮匠正满处瞎转悠哪,哎,看见前边儿有一个大宅门儿,门口儿围着很多人。他挤进去一打听:原来是朝中大臣吴尚书家招门纳婿。这吴尚书啊,有三个姑娘。老大、老二,早已出嫁了,就剩下这三姑娘了。这三姑娘,不但容貌秀丽,文才也好。在尚书府门前贴出一张告示:不论富贵贫贱,士农工商,只要能对上小姐的下半首诗,即可成婚。
这诗啊是这么四句:绣阁成对卧口口,院植梧桐引口口;天伦之乐无口口,千里姻缘招口口。
这四句呀,是既不合辙,又不压韵。这怎么对呀?正这时候,就听有人叹气:“唉,可惜那半篇……”
皮匠回头一看,是个老学究,须发皆白,一边儿捋着胡子,一边儿摇头晃脑地念:“绣阁成对卧,院植梧桐引,天伦之乐无,千里姻缘招,唉,可惜那半篇……”
说完了人家走啦。皮匠一听:怎么着?可惜那半篇!甭问哪,这老头儿一定会对呀。嗯,我得跟着。等到没人的地方,让他把那半首诗告诉我,我去对上,娶个媳妇。哎,要能当了尚书的女婿,那可比满市街捡钱去强多啦!
说着说着这皮匠就跟上人家了。这老学究是看见什么,都要转转文。正走着哪,路过一家儿饭馆儿,赶上厨师傅宰鸡。老学究就说了:“唉,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疱厨也!”
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看见这鸡活着的时候,不忍心看着它死,听见它!临死前叫唤的声音,就不忍心吃它的肉。要想吃,怎么办哪?你……离厨房远点儿!”
皮匠一听:哎,这几句不错。就给记下来了。忽然来了条狗,围着厨房门口儿转悠,厨师傅轰狗:“去!”
老学究又说了:“易牙调羹与人食,岂喂犬乎!”
“易牙”,是春秋时期齐国的御厨。据说是他发明的甜、酸、苦、辣、咸五味。老学究说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易牙调和五味,制作食品,是给人吃的,不是喂狗的。皮匠又把这句记住了。又往前走,看见一个大人管孩子,是父子爷儿俩。他爸爸说:“你给我回来!”小孩儿说:“我不回去,我还玩儿哪。”爸爸叫儿子回来,儿子不回。老学究一看,又说上了:“父叫子归,子不归,真乃逆子也!”你爸爸叫你,你都不回来,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呀!皮匠也记下来了。再往前走,老学究就到家了。刚要进门,皮匠上前跪下了。老学究吓一跳啊:“哎……这是为何?请起,请起!”
皮匠说了:“实不相瞒,我跟着您一道儿啦。刚才您在尚书府门前看完告示,说了一句‘可惜那半篇’。您一定会对那后半首诗,我求您把那后半首诗传授给我,不然,我就跪这儿不起来了……”
老学究一想: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会对诗也没用啊,不如成全了这个年轻人吧! “好,你起来。第一句呀,你这么对;二一句,这么对;三句这么对;四句这么对……”
皮匠学会了以后,又来到尚书府,上前一伸手就把告示给撕了。旁边儿的家丁一瞧;哎,有人来对诗了。赶紧把皮匠请进府内。
吴尚书在客厅相见。一瞅这皮匠穿着一身儿青布裤褂儿,脸上黑不溜秋。嗯?不像个有学问的样儿啊。又一想:人不可貌相,既然他敢撕榜,想必胸有文才。这样吧,老夫摆上一桌酒席,请二位姑爷作陪,一块儿盘桓盘桓,试试他的文才如何?
吴尚书的大姑爷是个秀才,二姑爷是个举人,都颇有学问。二位姑爷来了以后,分宾主落座,随即开席。七个碟子八个碗儿,摆了一桌呀。可巧,皮匠眼头里摆着一碗儿清蒸鸡。他一看清蒸鸡,把老学究说厨师傅宰鸡那句话想起来了。一指这鸡就说了:“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疱厨也!”
大姑爷一听:哟嗬,有两下子呀!刚看见一个菜,就转这么一大套;这一桌子菜,他得说到什么时候去?正好他夹着一个四喜丸子,心里一害怕,手一哆嗦,叭叽!掉地下啦。这算席前失礼呀,当时闹个大红脸。二姑爷想给大姑爷解解窘态。就说:“无妨,无妨,捡出去喂狗吧。”
皮匠一听说“喂狗”,又把厨师傅轰狗那碴儿想起来了:“易牙调羹与人食,岂喂犬乎!”
二姑爷一琢磨:行啊!合着提什么他说什么。嗯,这人才学不浅。这席呀,不能陪。弄不好要当众出丑,得赶紧走。二姑爷冲大姑爷一使眼色,俩人当场告辞,站起来往外就走。
吴尚书急了,直劲儿往回叫:“哎,二位贤婿留步,等终席再走嘛!”“不不,小婿告辞,告辞!”吴尚书叫他俩回来,他俩不回来。皮匠把大人管孩子那句搁这儿啦:
“父叫子归,子不归,真乃逆子也!”俩人儿一听:噢,骂上啦!撒腿就跑啊。
酒足饭饱以后。吴尚书让两个小丫环搀着皮匠上楼跟小姐对诗。一上楼梯呀,可巧楼梯上有个钉子,味儿的一下把他鞋剐了一个口子。小丫环就说了:
“姑老爷,您的鞋剐啦!”
他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差点儿没现了原形。“啊,不要紧,我会拾掇!”
啊?小丫环一听:这位姑老爷怎么会拾掇鞋呀?又一想:可能是姑老爷开玩笑,也没在意,就扶着皮匠上楼了。
来到小姐绣房门口儿站住了。门那儿挂着一个帘子,小姐在帘子里边儿,皮匠在帘子外边儿,这叶“隔帘对诗”。对上来了,打开帘子,让进绣房,便是夫妻;对不上,轰下楼去!
小姐在里边儿说了:“绣阁成对卧……”
皮匠卯足了劲:“鸳鸯!”
哎,对上啦!怎么?绣阁里成对儿卧着的好比是鸳鸯啊,鸳鸯成对,比翼成双嘛。
“院植梧桐引……”
“凤凰!”
家有梧桐树,才能引得凤凰来嘛。
“天伦之乐无……”
“佳婿!”
天伦之乐,满堂儿女,缺少个好门婿,这也是招赘的词儿。
“千里姻缘招……”
“夫郎!”
常言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嘛。
这回再念这四句诗就通顺了:“绣阁成对卧鸳鸯,院植梧桐引凤凰;天伦之乐无佳婿,千里姻缘招夫郎。”
嘿,全对上啦!
帘子一打,小姐把皮匠让进绣房。皮匠进屋以后,一屁股就坐小姐绣床上了,两眼还不闲着,满处胡踅摸。小姐一瞧:这位不像有学问的样儿啊。绣房墙上挂着一幅画儿——《丹凤朝阳》。皮匠不认识凤凰,一瞅跟鸡差不多,哎,就把宰鸡那句说出来了: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疱厨也!”
小姐一听:嗯?纳闷儿啦,怎么刚见面儿就惦记着把我给吃了呀?
屋里养了一只猫,小姐心烦,顺手一推;“去!
皮匠一看小姐轰猫。心想:这来句什么呢?一琢磨:猫、狗都差不多。哎,就把轰狗那句搁这儿了:“易牙调羹与人食,岂喂犬乎!”
小姐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呀,他对的那几句诗一定是别人教他的。这不行!得告诉我爸爸去。小姐转身就往外走,皮匠一看着急了:“哎哎,小姐请回,请回!”
他让小姐回来,小姐不回。他又把管孩子那碴儿想起来了:“父叫子归,子不归,真乃逆子也!”
小姐一听就火了:“嗬,你敢骂我?!”
一低头,把自己绣鞋脱下一只来:“去你的吧!”就打过来了。皮匠手急眼快,一闪身,一抬手,噗!给接着了。手里攥着绣鞋,他说了一句话,愣把小姐给气乐了。
“您是打包头儿哪,还是钉后掌啊?”
哎,他又拾掇上鞋啦!
哪里能听:
播出电台:北京交通广播103.9兆赫
播出节目:《徐徐道来话北京》
主持人:著名相声演员徐德亮
播出时间:每早六点首播,翌日零点重播。
2017年开始,每天零点也增加一次播出哦!
其他收听方法:
1、歌华有线305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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