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提问:
《杀死比尔》电影讲述了一个什么故事?你如何评价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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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比尔》是一部充满残肢断臂的电影,但是和“暴力美学”扯不上关系;一个牵强的为了女儿逃亡因为爱而复仇的故事:虽然险象环生,但一切真相大白后不过只是让人淡淡一笑。然而庆幸的是,导演昆汀?塔伦蒂诺是那种家里黑胶唱片数量超过CD数量的超级乐迷。他用从四处采集来的而不是为电影度身定做的音乐,拼贴起这样一部《杀死比尔》:顽劣的,暴虐的,狂欢的,深情款款的《杀死比尔》。
电影一开始,触目惊心的画面在“嘭”的一声枪响后和主题歌一拍即合。比尔为新娘擦去面颊上鲜血的那只苍老而温润的手,不露面的比尔话外音似的断断续续的剖白,新娘气若游丝的喘息,配上南茜?辛屈拉(Nancy Sinatra)漠然黯淡的浅吟低唱,让这样的开端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然而,平静下潜藏杀机:新娘鲜血淋漓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之后比尔给新娘头上“嘭”地来了一枪,同时主题歌唱起“我的宝贝朝我开了枪”。暴力的大幕拉开,即使只是在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平静和暴力的张力构成了一种黑白对比的色调:新娘的脸是惨白的,脸上的血是深黑的;字幕打出时,粗体文字是白的,背景是黑的;主题歌中,女生迟缓轻飘的声音是白色的,低迷微颤的西班牙吉他伴奏是黑色的,并且歌里还唱着:“他穿黑,我穿白。”音乐和画面在这样的黑白对比下相映成趣,把极简有力的风格像邮戳一般“啪”地盖在了电影的开篇。
音乐和惊悚如何交织融合?这是一个问题。而在《杀死比尔》中,“加州山蛇”企图在医院暗杀新娘时的一段音乐,强有力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一段口哨本是西区柯克的御用配乐家、电影配乐大师勃纳德?赫尔曼(Bernard Herrmann)为60年代的《魔鬼天使》(Twisted Nerve)所配,却被昆汀用到了电影中,且用得恰到好处。一开始,只有单独的口哨音。口哨轻快诙谐,像一个游游荡荡的人四处闲逛,画面也正好是“加州山蛇”步履飘逸的样子:镜头从背影到鞋跟,再从鞋跟到手中的伞柄,最后拍到正脸,每一次切换都像口哨音一样干脆轻快,此时除了“加州山蛇”脸上的眼罩,并无惊悚之感。随后,合成器伴奏音加入,时间正好卡在“加州山蛇”移出镜头而画面沿着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前行的时刻。这时伴奏音和口哨音是不和谐的:不仅在音调和节奏上不和谐,伴奏音还有着一股凸于口哨音的锋利冷峻,这和走廊中光线渐暗形成的压迫感呼应,惊悚感开始沁入。之后画面一分为二,一半是病房中新娘的脸,另一半是“加州山蛇”在谋杀前的准备工作,口哨音和伴奏音这时像两股溪流汇聚到一起,连同镜头的两半也一起汇聚,把惊悚感烘托起来,达到了一种微微躁动的小俱声势的恐惧。突然,口哨音和伴奏音又分裂了,伴奏音急速下滑、跌跌撞撞,而口哨音一如既往地平缓,再看镜头——恰好是“加州山蛇”在用针管抽取谋杀新娘所用的毒药。可见,下滑的不和谐的伴奏音,成为了昆汀在观众心口上猝不及防的一割,向观众预告:“新娘要再一次被谋杀啦!”最后,口哨声暂歇,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管乐弦乐打击乐的大合奏,像海浪击石,“轰”一声汇聚在一起,又幻化成水花四散开;与此同时,“加州山蛇”准备就绪,她戴着眼罩、托着毒针和托盘、面目狰狞,在杂乱的轰轰作响的音乐中,迎着镜头走过来,走向新娘的病房——昏迷的新娘坐以待毙。
说白了,《杀死比尔》其实是个爱情故事,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是典型的血色浪漫。然而片中对于新娘和比尔的爱情线索交代得仓促,新娘用“五雷摧心掌”结果比尔的一段简洁得几乎没有情感渲染。昆汀只在片尾用新娘躲在厕所哭天抢地的一小节表明——此情可待成追忆。新娘和比尔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恰好,音乐作了注脚。这一段音乐,是赞菲尔(Zamfir)用排箫演奏的《孤独的牧羊人》(the lonely shepherd)。它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当服部半藏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写下“bill”,而后新娘用衣袖小心翼翼将它擦去;第二次是新娘坐在以橙红色天空为背景的飞机里一笔一划写她的“死亡名单”,“bill”的名字还没写完,镜头就虚化了。排箫的音色,加上赞菲尔这样能把阿尔贝诺尼、巴赫等人精致繁复、绵密浓厚的巴罗克音乐演奏得沉郁深远的大师,呈现出一派清清冷冷。如同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比尔这一暴虐成性的黑帮老大,在这样的乐声中,化作了萧索的平原之上、孤寂的远山之颠一粒渺小的人影,苍老,空茫。这样的比尔,是新娘心底的比尔。
暴力是《杀死比尔》的主旋律,因此昆汀用了大量的音乐素材为满眼嗞嗞喷血的躯干还有新娘砍人如切瓜一般的场景作铺垫、作渲染。昆汀纵横捭阖,用古往今来世界各地的音乐搭配五光十色的暴力场景,展现出暴力远近高低各不同的面孔。暴力甚至因此有了美感。
描述石井阿莲身世的动画所配的音乐,绘出残阳如血,大漠黄沙,无边落木萧萧下似的暴力,隐忍而决绝,一股悲情像一口抵着舌尖的热血。正是这样的暴力,造就了石井阿莲这样的女子。服部半藏给新娘展示自己珍藏的刀时,配乐是莉莉周(Lily Chou-Chou)的《用伤口疗伤》(Wound that Heals)。这一段天堂圣歌般空灵的音乐,配合着新娘见到这些刀时醍醐灌顶的膜拜之情,似乎形成了悖论——这段音乐带出的神圣的近乎宗教性的顶礼膜拜却原来是因为与杀人不眨眼的凶器片刻间的四目相对,而这些凶器却恰恰又是人们用来治愈伤痛、抚平动荡、追求天堂般安宁的工具。正是这样的悖论让服部半藏决定洗手不干,不知是否昆汀自己也迷惑于这样的悖论呢?新娘和石井阿莲的一战在风花雪月的布景中,打得酣畅淋漓。这时的配乐像弗莱明戈舞曲,混合着热情迷人的拨弦和清脆的击掌,为的就是挥洒暴力中那种人剑合一、物我两忘的快感。而当石井阿莲被削去天灵盖应声倒地时一支日本歌曲《残杀之花》(The Flower of Carnage)响起,让日本人性格中菊与剑的两面混合着伤感、怀旧陡然升腾。死就要死得惨烈壮美——这就是日本武士道的哲学:凌厉但又典雅,凄美然而坚挺。难怪当新娘回望一地残骸时,满眼的黯然神伤。
昆汀眼中的暴力纵然千姿百态,然而我认为有一段音乐,是所有关于暴力的旋律的统领,是暴力光怪陆离的千番面孔的总谱。这段音乐出现在《青叶屋大决斗》一场开端,当新娘直面石井阿莲,砍下苏菲的一只手臂作为挑衅时,这样的音乐响起:鼓声夹杂打击乐搭建起抑扬顿挫、雄壮有力的底子;人声推波助澜,将一股波澜壮阔的杀气步步推进,直逼到最高潮。这是一首意大利歌剧似的曲子,乐声、人声配合着画面上青叶屋空阔的大厅、奢华喧嚣的布局、人群四散逃窜的场景,显出一种混乱的狂欢;而新娘逆人流而动,蹋刃而行。这是电影配乐大师颜尼欧?莫利克奈(Ennio Morricone)为1968年的意式西部片《死神骑马来》(Death Rides a Horse)所作。昆汀这样的借用,使我突然想起了文艺复兴时期尼德兰画家博斯的画。博斯的画上,有各种怪诞的人物,人物有各种怪诞的姿态和表情。博斯将这千百种人物、姿态和表情并置在一起,表现他们的繁复和盛大;画面却并不显得躁动和拥挤,反而显现出了世界的无限大,和这世界中人们的尽情狂欢。对于昆汀,暴力正起了这种作用。昆汀的暴力不是为了嗜血的快感、不是为了制造惊悚的效果,也不是为了影评人常挂在嘴边的“暴力美学”。他的暴力几乎毫无深意。他的暴力是黏合剂,或者说是一张网。他用暴力把所有这些黏合在一起,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打捞而尽:对六、七十年代影视剧的回忆,对中国功夫的敬意,对细节的迷恋,对款款深情的回眸,还有偶尔露一小脸的揶揄俏皮,连同李小龙的黄运动服、青蜂侠的面具、昏迷的新娘身上被无限放大的蚊子。在这样的铺张里,他和他的观众上天入地、乐此不疲。
其实呢,我真正想说的是,对于昆汀来说,音乐是一种更强力的黏合剂和一张更大的网,音乐把所有七零八碎连同暴力本身一起都粘合了、打捞了。所以说,虽然我们可以把昆汀看作以血腥方式描摹世界的坏小子,或者一个善于故弄玄虚的讲故事高手,但我更喜欢把他看作一个疯狂的音乐爱好者。他用旋律说话,音乐是他的笑纹、泪滴,是他吐纳的气息。这样的昆汀,最丰富,也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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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比尔》讲述了一个新娘向自己曾经的爱人复仇的故事:新娘曾是一名杀手,怀上了头目Bill的孩子后选择离开组织,结果遭到报复。从漫长的昏迷中清醒过来,新娘向曾经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发起了最猛烈的复仇。
当我们在谈论《杀死比尔》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是血雨腥风的暴力美学?是杀手江湖的快意恩仇?还是比尔和女主的爱恨纠缠?前人之述备矣,今天我想谈的是关于《杀死比尔》的“混搭”和“身份”。
《杀死比尔》也许不是昆汀口碑最高的电影,但一定是昆汀最绚烂多彩的、是他玩得最嗨的电影。在叙事上,昆汀依然采用了他惯用的非线性叙事手法——可他不在局限于分章节、环形叙事,倒叙插叙混合搭配,不拘章法,怎么乱怎么来,可故事却讲得明明白白,而且节奏毫不拖泥带水;
在画面上,昆汀也把混搭玩出了花样。在介绍御莲这个角色的时候,直接用了一段动画来交代其身世——御莲亲眼看到父母被黑帮残忍杀害,幸运的是她的仇人是恋童癖,她潜入仇人府中报仇雪恨,最后成为了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但这种直接插入动画的方式却并没有打断整个影片的叙事节奏,反而因为流畅飘逸的武打动作、凌厉的分镜头、喷涌而出的血浆与之前的画面相契合,直接将影片推向了剧情的高潮。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画面不止于此,在影片上半部决战的关头,主角走出血流成河的酒吧,推开门——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副和式庭院的雪中美景!
而这时候,昆汀却在剧本上写道:“背景音乐应是弗拉明戈吉他,而不是日本三弦”日本浮世绘一样的画面却配上了热情似火的吉他舞曲,画面与音乐,一静一闹,声画对位更将决战的紧张刺激渲染到极致。不得不说昆汀是个怪才,早在20年前就把混搭玩出了如此的高度,真是令后来者难以望其项背。
说到配乐,《杀死比尔》在音乐方面的混搭也相当出色,无论是影片开头那首伤感的民谣,还是医院里那首诡异的口哨曲,亦或者是脍炙人口的那首《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风格种类各不相同,却能很好地为剧情服务,与画面相得益彰。能对音乐有如此准确的把握,据说是因为昆汀是音乐迷,家里的黑胶唱片比电影DVD要多。
而昆汀把整部电影都搞成白人女性手持日本武士刀耍中国功夫的这种画风(值得一提的是本片的动作指导由千叶真一和袁和平担任),只是为了追求感官的刺激吗?是,也不是。如果说追求感官的刺激那么他确实做到了,而且很成功;但同时要看到这种酷炫混搭的背后是什么。
第一卷的结尾,服部半藏的话似乎给出了答案:“报仇这种路,绝对不可能是直线,而是像一座森林。在森林里很容易就会迷路,忘记了自己是从哪进来的。”正是这句话,给了这个简单的复仇故事以更深层的思考空间——那就是关于“身份”的话题。
与其说昆汀是在塑造一个缤纷绚烂的杀手江湖,不如说他在建造一座“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森林迷宫,而他真正要探讨的,是在这座复仇的迷宫里,人是否能够记得自己是谁从哪来、到哪去、自己是谁?
身份一直是《杀死比尔》中重要的线索。
而最典型的人物便是御莲——她悲剧身世让她不得已走上了复仇的道路,而她中日混血的身份并不被人接受,为了能够立足又不断大开杀戒。很显然,她就是那个在复仇这个森林中迷路的人。她杀掉了仇人,但却成为了当年自己最痛恨的样子——她参与行动,在女主的婚礼上大开杀戒。
所以,在两人的决战上,御莲向那时的新娘道歉,这可能也是她发现了曾经的自己和女主如此相像,而自己现在却早已忘记自己是谁,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屠刀。
而将“身份”这一概念去套新娘的行动线,你会发现不一样的《杀死比尔》。女主本是帮派杀手,但却怀上了Bill的孩子——这是第一个身份转变,从“杀手”到“母亲”。
为了让孩子出生时有一个清白的身世,她决定离开Bill ,这就迎来了第一个剧情点:Bill血洗教堂。而在这之后,新娘失去了记忆,她也就失去了身份,在医院昏迷了四年——而注意,正是喷涌的回忆让她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醒了过来。
新娘醒过来第一件事,她发现腹中的孩子没有了,这时她的身份又发生了改变:她成为了一名复仇者。
而故事的叙事开始以复仇者的视角为主线去展开故事,每当遇到仇人,她脑海中的警报开始拉响——提醒她自己是谁。
而每当自己复仇成功,她就更加坚定自己的身份——她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她要杀掉夺走她一切的Bill。而正是这一点,是他强过其他角色——尤其是女性角色——的根源。
相比影片中男性角色的集体性“失语”,影片的女性角色(女性身份)可谓争奇斗艳,这些女性角色负荷者昆汀的主观意志:她们分别代表了不同身份的女性,她们的结局代表了导演的价值选择。
以独眼龙为代表的女性帮派成员,是向男性臣服的谄媚者,她们在表现顺从的同时,又在窥探权利和财富——当然下场也最惨。
独眼龙失去了仅剩的眼睛,索菲亚被断手脚;而御莲则是另一种女性,她们并不依附于男性,但男性是她们达成目标的工具,也是她狩猎的目标——但这种冷冰冰的观念终于在新娘炙热的情感面前土崩瓦解,所以她会向新娘道歉。
而新娘,她的意义不仅代表拥有热烈情感的独立女性,她更代表了某种新生,她是母亲,她是导演对女性自由的赞颂。
这也是昆汀高明的地方,让复仇女神成为一个母亲,那么简单的复仇故事就会因为这种人物身份而变得深刻和值得讨论——复仇也不再是女主的唯一动力,恢复母亲的“身份”才是人物最重要的动力。
这样一来,观众不会因为人物的成功复仇而失去对电影的兴趣。相反,回过头再看这位复仇女神一路走过的血雨腥风,不禁会热泪盈眶:“母爱真伟大!”
这大概是她在二十年之后依然是我心目里最狠的女性角色的原因吧。
二十年已经过去了,乌玛·瑟曼最近的银幕魅影出现在《此房是我造》中,看到此时的她你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残酷;二十年过去了,连昆汀都已经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但二十年过去了,我们依然感激《杀死比尔》曾给我们带来的震撼与快乐。
这部电影依然还有好多值得讨论的地方,希望大家再回过头欣赏这部电影的时候,能够找到当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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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死比尔》 是一部糅合了B级片、中国功夫片、日本武士片和动画片等多重元素的暴力美学作品。与一般的动作电影不同,影片的主角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这显然不是在我们生活的世界发生的。而在昆汀的电影世界里,女性不再是软弱性别,她们同男人一样弱肉强食,一样冲买了暴力的冲突,一样可以去杀人。
整部影片对于“暴力美学”的展示十分鲜明,各种暴力血腥的镜头充斥全片,各种蒙太奇技法巧妙揉合,分段式的记叙方式显示了导演独特的个性思维,音乐和色彩的精妙体现了后期制作的精心,而各个人物都与整个故事大背景十分相符。
特别要说明一下的就是昆汀对于色彩的应用,是非常非常讲究的。这里拿第一部来说,影片在契合复仇这一主题时运用了及其丰富的电影色彩,除了开头的回忆部分做了惯有的消色处理外,在第一章《五个名单中的第二个人》,女主角将要去复仇时,周围的环境为绿色的草皮,显现出一副和谐的景象,然后她一进屋子,色彩变为黄色,烘托出气氛的紧张。另外在第五章《青叶屋决斗》中,主角身着李小龙黄加黑的经典造型借以辅助人物形象。打斗由一开始的彩色变为黑白,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主角以一敌百的英勇上,同时也缓和了血腥的场面,十几分钟的打斗戏让观众在观影时毫无疲惫感。然而在最后的单独场面,则使整个画面处于偏蓝的色调中,虽然双方并没有过多的动作接触,却仍然给予人打斗紧张激烈的感觉。
有件事可能一直被津津乐道着,就是昆汀的非学院派出身,这货的电影技法都是从录像带里学来的,所以可以说是杂之又杂。而暴力在昆汀的电影里,就像是粘合剂,将所有自己想要表达的元素都粘合在一起,将一个并不怎么复杂的复仇故事精彩地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总体来说,昆汀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绝对是个天才,他对于材质、光线、声音、场面调度的把控太过优秀,花哨但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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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比尔》是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执导的第四部作品,这个史诗般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女子寻求正义的非凡的经历,全片分为两个部分。在影片的第一集《杀死比尔I》(“Kill Bill- Vol.1”)中,大卫-卡拉丁(David Carradine)主演一位在全片中几乎不曾露面的险恶人物,他成立了一支名为“致命毒蛇暗杀小组”(DiVAS)的精锐小组。
这个小组中所有的杀手均用各种毒蛇的名称做自己的代号,其中最狠毒的当属绰号为“黑曼巴”(Black Mamba)的杀手(乌玛-瑟曼饰,Uma Thurman),她也是比尔(Bill)的昔日情人。
在影片的第一集的开端,一位德州的骑警(迈克尔-帕克斯饰演,Michael Parks)在巡逻中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在一间乡村教堂参加婚庆彩排的所有人员均惨遭杀害,其中有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子,斑斑血迹染红了她身上的婚纱,她便是“黑曼巴”,也就是新娘。
比尔与手下的杀手们以为新娘已在这次血洗中丧命而从容离去,然而不料新娘只是仅仅昏死过去。得知真相后,号称“加州山蛇”的艾勒-德莱佛(Elle Driver,达妮尔-汉娜饰,Daryl Hannah)伪装成护士,手持针筒潜入新娘所住的病房,伺机杀死新娘。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比尔亲自下令制止了她的行为。
四年后,新娘一朝之间苏醒过来,并回忆起了所经历的一切。她解决掉了医院的勤杂工迈克尔-勃文(Michael Bowen),后者这几年并没放过她不能动弹的躯体;开着他那辆花枝招展的“迷你车”,踏上了血腥的复仇之旅。
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参与了血洗婚礼、绰号为“水腹蛇”的石井(O-Ren Ishii,刘玉玲饰,Lucy Liu)。石井七岁那年从藏身几英尺以外亲眼目睹了双亲被害的场面;十一岁时,她亲自报了这血海深仇。从此以后,她便成为日本黑社会组织中的第一个“大姐大”。
在冲绳,新娘从日本铸剑大师服部本三(Hattori Honzo,千叶真一饰,Sonny Chiba)手里得到了一柄传说中锋利无比的武士刀。服部本三是最好的武士刀匠,同时也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忍术大师。
到了东京,石井在一帮杀气腾腾的手下簇拥下,正在一家名为“蓝叶馆”的夜总会兼酒店与人会面。新娘对这个老巢发起了突袭,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呈现在观众眼前。新娘只身会战上百名黑衣杀手,他们全都是石井私人的精锐组织–“疯狂88”的成员。此外,新娘还与石井的二个高级助手、她的私人秘书苏菲-法塔尔(Sophie Fatale,朱莉-德利福斯饰,Julie Dreyfuss)及私人保镖Go Go夕张(Go Go Yubari,栗山千明饰,Chiaki Kuriyama)进行了殊死的搏斗。
石井(O-Ren Ishii)与新娘这两位可怕的对手在雪地中惨烈的厮杀场面使这场龙虎斗达到了高潮。我们开始感受到对正义的追求,激发了新娘强烈的情感上的力量。
几天后,新娘来到美国加州的帕萨迪纳,与第二个复仇目标–绰号为“铜斑蛇”的杀手,维妮塔-格琳(Vernita Green,维韦卡-A-福克斯饰,Vivica A. Fox)进行了殊死的较量。影片中,维妮塔年幼的女儿出现在了打斗现场,给这位寡居的母亲的复仇之举增添了一份无情的嘲讽。
这场令人惊心动魄的东京打斗结束之后,比尔首次在银幕中亮相。他向这场战斗中的唯一幸存者苏菲-法塔尔(Sophie Fatale)询问新娘的意图。
比尔问苏菲,“她是否知道她的女儿还活着?”
在《杀死比尔2》(“Kill Bill- Vol.2”)中,贯穿于影片第一集中强烈的复仇情感得到了彻底的渲泄。新娘一路过关斩将,向其余的杀手们,包括迈克尔-麦德森(Michael Madsen)饰演的“响尾蛇”一一复了仇,最后终于迎来了与她孩子的亲生父亲–比尔的对决。然而就在此刻,她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使她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