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道来话北京︱侯宝林百年诞辰25:侯宝林曾经卖过药,开过广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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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酷爱学习,当年,他表演的相声《戏曲与方言》、《学越剧》里,惟妙惟肖的越剧表演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曾经说过,“北方相声演员学习越剧,我是第一个”,有时他还总说一声“筱少卿是我的老师”,这位筱少卿是谁呢?
今天,我们继续给您献上纪念侯宝林大师诞辰一百周年特别节目――侯门往事。今天已经是第二十五集了,我继续和您说说侯宝林大师的故事。
2017年是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诞辰100周年,我们通过每周六日两天对侯大师的生平回顾,可以感受到一位语言大师的生活历程。
咱们接着节目的故事说啊,1950年,以头肩小生筱少卿为团长的“上海联合女子越剧团”,应天津劝业场邀请来天华景戏院演出,原定演出三个月,出乎意料的是,越剧在天津深受欢迎,演出日夜两场,天天满座,盛况空前,院方一再要求续约,越剧团竟在天华景戏院连续演出了足足三年,当时在天津有“三年下不了楼”之说,可见天津观众对越剧的喜爱。
这期间,从北京到天津来演出的许多知名演员一有空就来看越剧演员的演出,侯宝林先生就是其中一位。有一次,侯宝林先生又来天津演出,有一位相声同行跟他说,上海来了个越剧团,主角是筱少卿、裘爱花,演得特别美、特别好,天津观众可喜欢了。侯宝林大师觉得凡是观众喜欢的我就应该学,这样也能帮助越剧团做些宣传,当时侯宝林正在天津天祥市场大观园演出,他是最后压轴节目,就托人买了一张前排的票去天华景看越剧。那天正演出越剧《庵堂认母》,其中筱少卿所扮小生唱段:“四大名山团团转,中间造出法华庵”。侯宝林先生当时没听懂这些唱词,看完演出后,侯宝林先生到后台看望演员,对大家说,越剧很美,就是北方人不太懂,以后我要好好学习,让你们听听。筱少卿说,不敢当,不敢当,互相学习。这是侯宝林与筱少卿的第一次见面。
  
上世纪70年代,在河北梆子著名表演艺术家王玉磬收徒仪式上,侯宝林与筱少卿又见面了。侯宝林特别高兴,寒暄之后就说:“筱少卿老师,你能不能教我几句?”筱少卿即兴教了侯宝林一段《楼台会》,侯宝林说:“我回去好好练练”。1980年,侯宝林托人给筱少卿送来一张签名照片,表达了侯宝林对筱少卿老师的崇敬之情。
侯宝林郭全宝《戏剧与方言》
说过了侯大师的一段故事,让我们继续上周六对侯宝林大师生活历程的回忆。上周我们说到,侯宝林大师当年曾经还卖过药呢,一位相声大师怎么去卖药了呢?
为什么人们买药总爱上同仁堂那样的药店?因为它那方子是古方,它进的料地道,真材实料,配得好,什么药治什么病,真管事,所以它那药卖得比别处贵些,人们也愿意买。可有的药铺就不是这样,解放以后揭露了卖大力丸的内幕。药铺代客煎药后,药渣子不倒掉,堆在一起晾干了,再用大磨碾碎做成丸药,这就是大力丸。你别看它揉得那么圆,样子挺漂亮的,那是骗人的,说是什么病都治,实际上什么病都不治。卖这种药的人都是为了混饭吃,侯宝林管这种药叫广告药。靠卖广告药发财的人有商家,有电台,第三就是广告社。广告社没有什么本钱,领执照也比较容易。除了像上海荣昌广告公司这样的大企业,它能替商店设计广告,各省市都有分公司,它那成本大,一般的小广告社都没有什么成本,只租一间房、两间房的门脸儿。你要登个结婚启事、离婚启事、寻人启事哪,租个信箱哪,它都管。租信箱就是在它那儿搁个小箱,或者设个格儿,就叫做某某广告社几号信箱,谁要来了信搁它那儿,再给你转递一下子,每月花个块儿八角的。你要往报纸上登条广告,花十元钱广告费,要是广告社送去的,报馆给广告社两元钱回扣,这叫手续费,广告社就挣这个手续费。广告社要是在电台买个钟点,由他自己找商家,找演员,开展商业广告宣传活动,那他就赚钱多了,能成为第三号赚大钱的角色。不过这样的广告社也是少数。
广告社比演员赚得要多,所以侯宝林说演员也受广告社的剥削。譬如说有个朋友托侯宝林在电台安排一条广告,问侯宝林要多少钱。侯宝林他们一问广告社,说要三十元。喔,这可太上算了,侯宝林们一月才挣一百元钱,要是能说上三条广告的话,不就够一月的收入了吗?其实不是这样。这钱首先归电台和广告社所有,演员本人收入只有一点儿。既然跑腿儿能挣那么多钱,比说相声还多,那侯宝林也去那跑腿儿的。果然,后来侯宝林也搞了个广告社,叫北艺广告社。执照也好领。可是真要办起来,就不是那样了。办广告社得和报馆熟悉。侯宝林在报馆没有路子,你去登广告,你得跟这广告主任熟悉,不认识,你就得塞给他钱,要不然这广告登不出来。人家要求那广告三天以内见报,他说你这得排在一星期或者十天以后,那人可等不了了,挤得你没办法,你就非塞钱不可。电台广告也是这样。你要上这节目,他说没有钟点,侯宝林们也得塞钱。再加上侯宝林他们的广告报得不好,报得呆板,侯宝林他们的广告社也办不好。可是干广告社有个好处,可以零售一些药品。人家卖药嘛,譬如说卖舒肝丸,就得在侯宝林这儿存两盒,每盒四十丸,边宣传边卖药,卖完了再给他钱,侯宝林可以挣百分之二十的回扣。侯宝林办广告社再加卖药,生活凑凑合合也能过去。那阵儿物价涨得实在太厉害,艺人除了演唱外,都想另外找辙才能生活。侯宝林领了包银赶快买点药放着,批发价买来,零售价卖出去,也能挣点钱。这时为了吃饭,还要帮助几个穷朋友,侯宝林也学会了商人的头脑,办广告社兼卖药。解放以后,侯宝林把广告社索性改成药房。侯宝林是个外行,也不会经商,实在弄不下去,到1951年就歇业了。那几年,生活逼得侯宝林没办法,侯宝林经了商就影响侯宝林钻研业务。这说明在旧社会艺人要拿出全部力量来钻研业务,提高艺术,是多么困难啊!
侯宝林郭全宝《阴阳五行》
1946年以后,眼看着物价一天天涨,老百姓穷得没办法活,艺人尤其没办法。可是艺人不敢干违法的事,因为艺人这脸儿熟,大家都认得。我们在前面讲过,当年,像侯宝林这样的艺人们有两句话:“犯恶的不吃,犯法的不做”。你多会儿看见天桥那儿枪毙人里头有两个是说相声的?没那事儿。侯宝林等这些艺人们那脑袋上都印上字了,走哪儿人家都认得。甭说让他们去劫盗,他们连白坐电车不买票都做不到。因为那白坐电车的人都有派头,穿得很整齐,上了电车,掏出表来一看(那阵儿讲究揣块怀表),就问这卖票的:
“你这一趟什么时候发的车?”
卖票的一听,这是查我们的,赶紧说明什么时候发的车。
“什么时候到天桥啊?”
“噢,噢,您坐着,您坐着”,卖票的赶紧说明什么时候到天桥。
“误不了吧?”
“误不了,误不了。”
他拿你当做查票的,查票的是专查卖票的,他不敢跟你要票了。不但不买票,还给你找座儿。那时候,侯宝林一瞧,这倒省事儿,如果那时候侯宝林也来来,那会是怎样的情况呢?那天,侯宝林也上车了,可侯宝林没表啊,他还得假装掏表,边掏边说:
“哎,这趟车什么时候发车?什么时候到天桥?误得了误不了?”
卖票的乐了,说:
“唷,唷,唷,你不是说相声的吗?少费话,买票!”
得,给逮着了。当然这是个哏,这是相声艺人编造出来的笑话。但这个自嘲的哏也说明侯宝林这样的艺人们在旧社会的生活情况。
一到年关,听相声的人少了。这时候大家都准备过年。旧社会准备过年主要是钱,穷人去借钱,商人讲究上货、讨账。曲艺的淡季到来了。这时,为了生活,侯宝林等艺人们就演反串戏。
侯宝林等相声届大反串京剧《萧何月下追韩信》
曲艺演反串,这已有比较久的传统,曲艺演员全台人几乎有一半能演京戏,一般演个《打面缸》啦,《探亲》啦,《打城隍》和《鸿鸾禧》啦,这些带点儿逗乐的小戏。那您知道侯宝林大师当年都演过什么反串戏吗?请您关注明天的节目和微信公众号,我们下次再说。
哪里能听:
播出电台:北京交通广播103.9兆赫
播出节目:《徐徐道来话北京》
主持人:著名相声演员徐德亮
播出时间:每早六点首播,翌日零点重播。
2017年开始,每天零点也增加一次播出哦!
其他收听方法:
1、歌华有线305频道
2、下载听听FM的APP搜索“徐徐道来话北京”
3、关注本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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