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地札记】卜庆振：最后一课不和语文说再见只因四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吗？

最后一课：不和语文说再见
文/卜庆振
“同学们，这是我们初中阶段的最后一节语文课了。这节课，让我们聊聊和语文有关的一些话题吧。”我走进教室，轻轻地说。孩子们抬起来头来，开始注视着我。“大家想一想，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你学到了什么？”
“认字。”
“文言文。”
“阅读。”
“写作。”
……
轮到国了，他却迟迟没有说话。
“没有学到什么吗？”我问。
“他们都说过了。”
“再想想，还有吗？”我提示。
“没有了。”他笑着说。
“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他们都说过了’，就是一种概括。概括也是一种语文能力，这也是你学到的东西吧。”我说完，国笑了，大家也笑了。
“大家再想一想，学习语文这么多年，你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我继续抛出话题。
“虎，你先说。”我问坐在前面的虎。
虎站了起来，低着头说：“没有什么吧？”
“他学会了睡觉。”旁边的强替虎说道。
“睡觉也是和语文有关的。大家还记得有哪些和睡觉有关的故事吗？”第一个回答的就想跑题，我得把话题拉回来。
“黄梁梦。”
“南柯一梦。”
“庄周梦蝶。”
……
“虎，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啊？”我微笑着问。
“没有。”
“那就多读点书吧，你一定也会拥有精彩的梦的。”我示意虎坐下，又请后面的同学回答。
“我喜欢读书。”杰说。
“我喜欢看书。”杨说。
“我喜欢文言小故事。”宗说。
“我最感兴趣的是你。”涛站起来了，却这样回答。
“我问的是你对语文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我提醒他。
“就是你啊！”他依然坚持，还面不改色。
“那你对我感什么兴趣啊？”
“因为你长得帅！”他刚说完，就引爆了全场。
“看来你从语文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说的能力，知道如何夸奖别人了。”我笑着请他坐下。其实我心里明白，涛所说的对我感兴趣，正是我们师生三年的感情。涛对学习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运动。上课对来说是煎熬的，我还能带给他一点乐趣的话，那也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通信。涛经常在随笔上送给我“笑口常开”，我便送他“壮志凌云”。
“我和涛一样。”明站起来如是说。
“你不可以鹦鹉学舌，也不能人云亦云。”我知道明说的是对我经常“显露”的语文知识感兴趣，但我还是不能轻易“放过”他。因为他是班里的“小博士”，掌握的语文知识挺多，思维也敏捷，只是经常思考不深入，急于表达，闹出过不少笑话。
“我想说‘爱读书’，又怕你让我读。”他狡黠地说。
“那你爱读什么？”我追问。
“古诗词。”
明刚一说完，就有人叫道，“他抱着六本语文书呢！”
“那能背两句吗？”
“半亩方塘一鉴开, 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好，很好。我也喜欢这首诗，尤其是后面两句。希望你以后也能坚持阅读，一直拥有‘源头活水’。”
我继续提问，琴和星说对现代诗感兴趣，娜喜欢散文，玉喜欢故事。
“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呢？”我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文言文。”春说。
“我最大的遗憾是写一篇作文经常要用很长时间，写出来还总是不满意。”斐说。
“你知道吗？你的情况和曹雪芹差不多，他写《红楼梦》的时候，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还总感觉不满意。所以，你极有可能成为像他一样的大作家。”同学们笑着，看着斐飞红了脸，然后高兴地坐在了座位上。
“霞，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遗憾。”霞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这话很有哲理，大家慢慢品味。”我先放过了霞。
“毕业以后，有的同学可能没有机会在学校学习语文了。但无论是不是有机会，我们都离不开语文，都必然要继续学习语文，无论是在学校还是生活中。以后，你最想学什么样的语文知识？”我抛出最后一个话题。
“我希望学习更多的表达技巧，提高自己的表达能力，学会与人交往。”林侃侃而谈。
“我希望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能够把事写清楚写生动。”芳说。
“嗯，坚持写，你有可能会成为一名作家，到时候写了书，每个同学都要送一本。”我鼓励芳。
“我希望能提高阅读能力，能够把书读透。”燕说。
“那正好。芳写了书你先读，她写一本《芳自传》，你就写一本《芳自传注》。”听我说完，燕笑着坐下了。
“我想掌握更多的文学常识。”凤说。
“也很好啊，那有可能成为学者。芳出书以后，你就可以写上，芳，哪一年至哪一年，代表作品是什么，然后收入《中国名人大辞典》。”我话音未落，臣笑趴了。
“迪，你呢？”
“他想开奥迪。”楠插话道。
“我想学习怎么读书更快。”迪爱读书，尤其是小说类。
“很好啊，这其实是有方法的。说不定你可以研究出一套快速浏览并掌握信息的方法，然后办一个培训机构。挣了大钱，就可以请芳为你写一本书《开奥迪的迪》，再请林帮你代言了。”桂捂着肚子笑起来。
“当然了，我们读书也是要有选择的，不然也会带给我们很多不良信息，希望你也能开发出不良信息的过滤系统来。”等大家笑完，我又补充。
“接下来就请林来为大家总结一下这节课吧。”我看林。
“这节课我们一起回顾了四年来，甚至是九年级来，我们在语文中得到的收获和遗憾，说了我们最感兴趣的语文内容，谈了最想学习的语文知识。希望大家在以后的日子，继续好好学习语文，我们在以前学习中遇到的遗憾，通过我们的努力和继续深入学习，发挥出来。”林因为经常参加演唱比赛，说话时挺镇定，也有条理，只是一紧张，把“遗憾”和“发挥”连在一起了。所以，她的同桌一直在小声提醒她。
“很好，林总结的不错。”同学们鼓起掌来，掌声过去，我继续说，“今天，我们不和语文说再见，因为今后的生活中，我们依然需要语文，语文也会时刻陪伴我们。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大家能够把遗憾挥发，让快乐增加，不让‘没有遗憾’成为最大的遗憾！”
作者简介：卜庆振，网名手辰，山东省东平县东平街道中学语文教师。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曾获苏州之歌征集特等奖，海南省原创音乐金椰奖。30余篇音乐作品发表在音乐类报刊，40余篇教育类作品发表在教育类报刊。曾获全国校本课程大赛一等奖，山东省校本课程优质课一等奖，执教山东省1751改革创新工程语文公开课。追求师生生命交响的语文课堂，致力于古诗文与流行音乐相结合的教学研究，入选《星教师》“中学语文年度创新教学设计TO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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