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种菜记
文/赵文俊
“爸,你种不种菜?”从学校回来的儿子,满脸带笑,眼含期望地看着我说。“哪有地?”我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们学校大门东边有一片荒地,校长说,谁开出来谁种。他说,种菜总比长草好。”儿子抱着半天没见爸爸妈妈而撒娇的小孙女,和我聊着天。“哦!”我点头应了一声。儿子说的那片地,我是知道的。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我不止一次的去他们的学校检查工作,对那片荒地是很熟悉的。每次去,我都建议学校的马校长,把那片地好好地开垦出来,无论是种树、种花,还是种疏菜、种庄稼都是可以的,绝对不能撂荒。这么好的一片地,若是撂了荒的话,真是怪可惜的。我曾经去过贵州、重庆等山区,目睹村民们在那贫瘠的山坡上、怪石林立的石头堆里垦荒种地,所开垦出来的地,给人以零零散散、东拼西凑的感觉。那些地,大的也不过一间房子大小,小的那,仅有巴掌大小,更有甚者,还有人在那石头缝里种上三、五棵庄稼。当看到村民们惜土如金的样子,再想想我们这里大片大片的耕地被占用,或撂荒,我心里就感慨不已。“但留方寸地,留与子孙耕。”若是山区的群众能够拥有这么一大片平整、肥沃的土地,心里该有多高兴啊!“那片地确实不错,适合种菜、种粮,就是往返的路程远了点。”我有些遗憾地说。“也不算太远,骑电动车去,单程也就20多分钟吧。再说了,总比你在咱家楼顶上的小菜园里种菜强吧?”儿子坚持己见,耐心地做着我的思想工作。的确,儿子说得没错。两年前,带着对健康生活、绿色有机蔬菜的向往和对那些农药残留超标蔬菜的担忧和后怕,我便在自家楼顶上,修建了一个小菜园种菜养花。两年来,小菜园在我的精心侍弄下,虽有些许的绿色有机蔬菜成为我的盘中餐,但与居家日常所需的蔬菜量相比,显得是杯水车薪、供不应求了。可这一现状并没有削弱我对小菜园的钟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虽然小菜园的收益与投入并不成正比,但它却让我找到了精神寄托,收获了许多幸福和快乐。但是,随着时间地推移,在房顶上小菜园里种菜的弊端逐渐地凸显出来。一是因楼顶地方狭小,空间有限,既要种菜,又要种花,还要留出足够的空间晾晒衣物,让原本不够宽绰的楼顶,更是显得捉肘见襟起来;二是每逢在春末秋初这些日子里,因天气炎热,水分蒸发量大,致使楼顶小菜园里的禾苗,时常处于饥渴难耐的状态。
爱屋及乌,看着那些我悉心侍弄出来的辣椒、西红柿、空心菜、丝瓜、苦瓜等等,在烈日的暴晒下,一棵棵蔫头耷脑的样子,我真的是于心不忍,只好每天早晚各浇一遍水,确保它们不被旱死。这让我不胜其烦、劳心又劳力。浇菜,用的是南水北调从丹江水库引过来的自来水。我心想,国家斥以巨资修建南水北调工程,目的是解决京津冀等大城市用水紧张的问题,自己却用甘甜、清澈的南水北调的水来浇菜,与浪费宝贵的水资源行为无异。再想想甘肃的西海固(西吉、海原、固原、彭阳、隆德、泾源等六个县市的统称)等地区,因严重缺水而使人民群众饮用水困难,内心里总有一种奢侈、浪费,甚至是暴殄天物的愧疚感。再者,按每吨自来水2元来收费的话,一个月下来,水费也是不菲的。这是家人,尤其是妻子一直反对我在房顶小菜园种菜的理由之一。基于以上两个因素,近期,有一个问题一直让我纠结不已:是保留这高投入、低产出,投入与收益不成比例、费心劳神的小菜园呢,还是调整成春天秋天种,夏天停种的模式,抑或是放弃种菜,改做它用呢?看来,面对楼顶小菜园的惨淡现状,我是该另打锣重开张,另辟蹊径去园我的绿色蔬菜梦了!无异,儿子刚才的建议,对与困顿中的我来说,是场及时雨。“嘿嘿!行啊!有出息了哈?竟然摆出当老师的架势,做起老爸的思想工作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老爸是大连陆军学院政治思想工作专业的毕业生吗?别忘了,老爸可是做了四年基层连队的政治指导员,专门做连队官兵的思想工作出身的嘛。”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暗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到沙滩上。”哎!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呀。如今,我已年过半百,再提当年之勇,的确有些勉为其难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这是不争的事实。儿子、儿媳能够关心我的生活起居,知道我喜欢什么、需要什么,说明他们心里有我这个当爸的。他们在尽自己做晚辈的一片孝心。“你们学校的老师咋不种呢?”在我的印象中,那片地,他们学校的老师们一直在种菜,而且长势还不错。
“是啊,去年她们确实种菜来着,而且兴致还蛮高的。可是,一年下来,翻地、播种、除草、浇水等等,让她们觉得力不从心、得不偿失了,那种菜的兴致便一落千丈,直至把她们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菜地再次撂荒了。”
从儿子的解释里,我知道了她们的菜地变荒地的原因了。
“由于许多农村学校的老师,或考或调到城里的公、民办学校任教,造成农村老师严重缺编,使我们所担的课头也越来越多。另外,她们还有照顾家庭和孩子的任务,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种菜啊?”儿子进一步解释道。
我原以为,农村学校的学生大都挖空心思来城里的公、民办学校上学了,农村学校因学生少,老师的教学任务会变得轻松些,业余时间可以种个菜什么的,既能吃到绿色有机食品,免受农药、化肥残留的危害,还能节约生活开支,又能享受田园风光,陶冶性情,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
看来,考虑问题真的是不能一厢情愿,不能想当然。钱中书在《围城》里写到:“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他一语道破了为什么城外的人削尖脑袋往城里进,而城里的人却想尽办法往城外出的各种原因了。
“这样啊!那咱们找个时间去现场看看吧。”听说地荒了,没有人种,我心里感到挺可惜的,就答应了儿子去现场看看后再做决定。
自打和儿子、儿媳商量开荒种菜的事后,几天来,由于心里总惦记着这件事,我便寻了个空闲,和妻子一起,抱上小孙女,坐上儿子的车,一家老少五口人,一起来到他们学校大门口东边那片荒地处。
到现场一看,若大一片地,实际上大部分已经被开垦出来了。那里面所种的红薯(地瓜)长势不错,估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好的收成。在红薯地的附近,有几畦应时秋菜,已经长出了嫩芽。从破土而出的小苗可以判断出,畦里种的是菠菜、芫荽(香菜)、勺菜(上海青)、蒜苗等蔬菜。儿子说,那是他们校长亲自开荒种的,包括那片红薯地。
在这片荒地的东边,远远的看过去,是一片黑油油的土地,看起来很肥沃。地面上零星地长着一些杂草,更有半尺来高、在风吹雨淋下,已经变得黢黑腐朽的芝麻茎,一行行地裸露在地面上。它传递给我的信息是,那片地今秋种的是芝麻。儿子说,那片地,是附近村子里一个老汉过来种的,似乎有两年了吧。他来种的原因是,地荒着,挺可惜的,种上庄稼,总比长草强。
在我们站立的地方,也就是儿子说的那片要开荒的地,里面长满了半人来高,被老家人称做黄蒿、毛蔷子(仓耳)、野苋菜等杂草。因已至中秋,那片地里的杂草,或干枯,或发黄,给人以荒凉、芜杂的感觉。唯有那毛蔷(qiang)子,青枝绿叶的,显现出勃勃生机。那大片的毛蔷子,显然已成了这片荒地的主角,大有“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的架势。它们旁若无人、无拘无束的生长着。那肥厚宽大的叶子,泛着青绿,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地闪着光;那一簇簇,一团团的毛蔷子籽擎在枝头,给人以傲气十足、张牙舞爪的感觉。从它不可一世的长势来看,似乎它在向外界炫耀着:看!我够健壮、够勇猛了吧?想欺负我,门都没有!仔细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那毛蔷子籽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刺,以及它圆圆的身子、尖尖的头尾,威慑着我的感官,似乎在说:有胆,你碰我一下看看?它这一姿态,严然是在宣誓着它那神圣、凌然不可侵犯的主权,让我只可以远观而不可以亵玩也。看着这片泛着青绿色的毛蔷子,还有擎在枝头,泛着暗紫色的毛蔷子籽,让我想到自己那桀骜不拘的童年时光,想到那无忧无虑的乡间童趣,想到那年少轻狂的学生时代。毛蔷子籽,因浑身长满了小刺,不小心或者不经意的话,它会沾到袖子或裤腿上,是很难摘下来。若是让它们沾到头发上,更是难以摘除。若是想摘下来,轻则,会带下来你几根头发;若是沾得紧的话,还要动用剪刀去铰,让人有些狼狈不堪。记得小时候,每逢中秋时节,路边、沟渠里皆长满了毛蔷子,上面亦是硕果累累。放学的路上,淘气的男孩们,不怕扎,也不怕痛,偷偷地捋一把毛蔷子籽,紧随那梳着长辫子的女生后面,冷不丁地把毛蔷子籽撒到她们的头顶或辫子上,之后,便嬉笑着撒腿就往前跑去,哪管身后那女生的惊叫和怒骂?“爸,你看这片地怎么样?比你那楼顶上的小菜园大多了吧?要是种得好的话,圆你那绿色有机蔬菜的梦想是没有问题的。”儿子指着眼前的荒地,信心满满地说。从他自豪的语气里,似乎眼前长的不是荒草,而是嫩生生、绿油油的各类蔬菜。
儿子的话,把我从往昔的记忆里拉了回来。“哦!这地方还真不小。不过,如果把这片荒地开垦出来,再种上菜,不流个十身八身的汗,怕是是不行的吧?”我笑了笑,给儿子先打个预防针再说。知子莫若父!我真的很担心儿子会像他的同事一样半途而废。儿子从小到大,虽然出生在农村,却是在军营、在县城里度过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更没有干过出力流汗的农活。多少次,我总是笑他连麦苗韭菜都分不清,是新版的“银环”。俗话说,“一亩园,十亩田。”侍弄菜园比种大田活累多了。如今,让新版的“银环”的他去种菜,真的是勉为其难了。且不说播种与侍弄菜地的细致活了,就说除草、浇水这些粗活,估计他也干不了。不过,细一想,儿子、儿媳对开荒种菜之所以有如此高的热情,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他们是在为我着想!我是个闲不着的人,他们是知道的。他们更知道我因血糖高,有不敢过多地吃米吃面,平素里,多以吃蔬菜为主的饮食习惯。如果能够开荒种地,既锻炼了我的身体,又打发了闲散时光,也能够经常欣赏到田园风光,享受劳动所得的快乐,触发我诗文的创作灵感,更能够满足我吃上绿色有机蔬菜的愿望。无疑,这是件一举多得的事情!我真的没有理由违逆孩子们的一片孝心。其实,在理解孩子的良苦用心的同时,我呢,也有一个小私心,就是想通过开荒种菜这件事,改变一下他们的生活习惯,培养他们理性、节俭的消费观念,亦培养他们爱劳动、爱生活、爱家人的责任意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唯艰。”孩子们出生在九十年代初,算是“出生在蜜糖里,成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忍饥挨饿、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苦难岁月,在思想上、生活上,对勤俭持家这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基本上没有概念,反而把超前、个性化的消费当做一种时尚,甘愿做一名“月光族”。“囤尖不省囤底省,难脱苦来难脱穷!”我想通过开荒种菜这件事,让孩子们在劳动中得到锻炼,培养一下他们吃苦耐劳、精打细算、勤俭节约、自食其力的生活习惯,克服他们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负翁”思想。
“爸,你没有必要担心他的能力,他不会种菜,不是还有我嘛!”听了我的话,儿媳在一旁笑着说。是啊!“杨文广”实力不足,难胜大任,家中不是还有“穆桂英”可以挂帅嘛!“那咱们开始干活?”听了他们的话,我疑虑尽除,笑着问他们。“没问题!开工。”儿子、儿媳异口同声地说。由于荒地里的黄蒿和毛蔷子生长得非常旺盛,它们青绿色的茎,足有大拇指般粗细,镰刀是根本割不动的。儿子就用马校长准备好的截钢筋用的长柄钳子去铰,随着“咔嚓、咔嚓”声响,那些粗壮的黄蒿和毛蔷子,便一棵棵地躺倒在草丛里;儿媳呢,则用镰刀割掉较细的杂草,动作麻利、娴熟。我呢,就用三股钢叉,把他们剪割下来的黄蒿、毛蔷子和杂草挑到荒地的边缘处。我的想法是,待天干物燥的冬季,一把火,把它们燃成灰烬,成为一堆草木灰,之后,再把草木灰用作种菜的肥料,岂不美哉?一分汗水一分收获。大约有个把小时的样子吧,我们爷三人便整理出一片长约十米,宽约五米的空地来。“地有些粘,先晾一晾吧。等地干一干后,咱们再来翻地。现在地湿,是不适合翻地的。”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踩了踩脚下有些潮湿、发粘的地面说道。“爸!你有经验,听你的。”儿子揉着腰窝,说道。看来,他的体力真是不行,干这一点活,就腰酸背痛了。“今哩的活就干到这儿,等地稍微干些了再来翻吧。”说罢,爷三人收拾工具,蛮有成就感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两天后,我们一家五口人,再次来到那片荒地里。“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种菜也是这个道理。考虑到这一因素,来之前,我就先到战友小红的养牛场里,满满地装了几袋子干牛粪,装到汽车的后备箱里带了过来。儿子因有课要上,自然不能翻地了。
小孙女看到学校幼儿园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嬉戏,甚是好奇,挣扯着要让儿媳带她去找小朋友们玩。“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甩掉衣服后,我用钉耙,妻子用钢锹,“呼哧、呼哧”地翻起地来。虽然是中秋,天气不算太热,但因超强度的劳作,加上多年没有用钉耙刨地,累得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妻子呢,比我也轻松不到哪里,也是累得腰酸背痛,四肢乏力。翻了一片地后,我让妻子放下钢锹,喘口气,喝口水,稍作歇息。毕竟,她也是五旬开外的人了。一年多来,一天到晚的哄孙女,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俗话说,“能拿千斤,不抱肉墩”,哄孩子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劳心费力,累且要承担极大的监护责任。自去年8月份小孙女出生到现在满地乱跑,妻子又要哄孩子,又要操持家务,确确实实是非常辛苦的。稍事休息后,我把那几袋子碎干牛粪撒到刚翻的地里后,又拿起菜耙子,把刚翻出来的土块耧碎、耙平,又打出一个个菜畦来,精心地依次种上了大蒜、菠菜、生菜、油麦菜、勺菜、香菜、辣菜等蔬菜。就这样,经过一家人几天的共同努力,我家的新小菜园,在那曾经杂草丛生的地面上,隆重地诞生了。望着那平整的土地和那一畦畦刚刚播种的、装满全家人的希冀和期待的菜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直了直酸痛的腰,揉了揉因劳累而麻木的胳臂和双腿,我和妻子会心地笑了。我想,要不了几天,这里便会长出一片绿油油、嫩生生的蔬菜来。那是我们全家人用汗水换来的劳动成果。荒地生花,累并快乐着,的确如此。【注:图片源于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立志军营16载,锻炼出刚直不阿的秉性,把爱和情寄予字里行间,跋涉在诗与文的山间小路,一颗寂寞的心似一叶小舟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作品<家书>、<旅途惊魂>、<春风>、<家>、<母爱>、<母亲>等散见于地方杂志和文学网络平台,现在某机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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