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旭辉:【散文风】母亲的礼物

女儿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郑重的告诉我:“妈妈,你可千万不要翻开你的枕头,那下面有惊喜!”
我对女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诫感到好笑,却认真的和她拉钩承诺:“我保证,不翻枕头!”
第二天一早,当晨曦透过窗户射进房间,女儿一骨碌翻身起床,一边伸手往枕头下面摸,一边说:“妈妈,请你闭上眼睛,把手伸给我。”
我顺从的闭眼,摊开手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放进掌心。女儿喊:“妈妈快看!”
我睁开眼睛,原来手心里是一串精致的手工手链,女儿亲手做的!红色的编绳中间系着一枚爱心卡片,一面写着:“亲爱的妈妈,母亲节快乐!”另一面是“我爱您!”
原来,今天是母亲节!
这时,儿子也悄悄走过来,神秘的递给我一张对折着的纸,笑眯眯的说:“妈妈,送给您!”
我展开折纸,眼前一亮:是一朵精美无比的手工剪纸粘花!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可我心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空落:我那咫尺却又孤单的母亲,可曾知道“母亲节”?可曾知道“礼物”?
父亲猝然离去之后,当年五十六岁的母亲,十三年间给我和哥哥两家带大了四个孩子。去年暑假,母亲从哥哥那里回到郑州,独自一人住在哥嫂留在郑州的房子里,以享晚年。
可一生勤苦、乐善好施的母亲,一天也没有清闲过,帮我接送孩子上下学,空余时间,在门前养花、种菜,忙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悄悄捡了废品去卖!
我和哥哥发现后,都埋怨母亲:“妈,这都啥年代了,咱又不缺这个钱,干嘛要去捡废品呀!”母亲幽幽地说:“不过走走路、弯弯腰的不是,十块八块就挣到了,要是早年知道城市里的钱这么好挣,就不会把你爹一个人留在家里撒手西去……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啥好丢人的!”
想起在以往那些艰难的岁月里,为了供我和哥哥上学,父母亲早晚耕作、节衣缩食、沥尽心血,甚至在农闲时节到处挖药草根卖钱,终于使我们脱离父辈的苦,过上各自想要的生活。不禁心有戚戚,竟无言以对。
母亲不识字,不读书报、不看电视、不打麻将,更不肯和大妈们去跳广场舞,唯好不停地干活、干活、干活……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没有其它兴趣爱好的母亲,自从捡了废品,身体慢慢硬朗了,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于是,便不再阻挠母亲。
一天下班回到家,先去看望母亲。母亲的房间里多出了两个包裹,她指给我看:“你猜,里面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百般不知所以。
母亲叹惜的说:“是两包衣服,大人的,小孩的,崭新崭新,扔了多可惜!”
原来母亲今天有新的收获!
可是怎样处理这两包衣服呢?老家里现在生活条件也好了,家家都丰衣足食……想到母亲一生为善,我灵机一动:“妈,院里面不是有几处募捐箱吗?咱们是不是可以把衣服投到那里面呢?说不定能转给贫困地区的孩子呢。”
母亲也似乎恍然释怀,欣喜的说:“好,咱这就送去!”
我和母亲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向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募捐箱走去。面对路人诧异的目光,我们母女相视一笑,似乎在传递着我们内心一个神秘而又神圣的密码。第一次发现,这月色朦胧、树影婆娑的夜晚,竟是如此宜人!
可是募捐箱的开口比较小,打好包的衣服投不进去。母亲说:“不如你把它们举到箱顶,也免得来收衣物的人再重新打包。”我费力的把两个重重的包裹码到比我还高的铁箱顶上,母亲端详了一会端坐在上面的两个包裹,似乎在心里祈祷什么,然后,才和我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早早在楼下叫我,见到我,像个小孩似的惊喜:“咱们的衣服被人收走了!那些品相不好的,人家不要,还在地上堆着,而我们的,全被收走了!”
仿佛受到了鼓舞,自此,母亲更加勤恳。捡了纸箱、饮料瓶,就拿去换钱,捡了衣服,一件件叠好,用大块的布或围巾包好,投到募捐箱里去,乐此不疲。
而我帮助母亲的次数有限,大都是母亲独自一人去卖、去投。有几次,母亲叨叨:“要是能有辆三轮车就好了!”
三轮车?母亲节?我一时有了灵感,兴奋地跟孩子们说:“宝贝们!咱们给外婆也送个礼物好不好?”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答应。于是,我们乘兴而去。可是,由于市区内电动三轮车管制,不仅没有找到卖电动三轮车的,连人力三轮车也难找到。带着古稀却依然康健的母亲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从一早上跑到近日中,却一无所获。母亲有些扫兴和气馁,担心孩子们累,也怕耽误他们学习,执意要返回。我说服母亲做最后的尝试,苍天不负,终于在一个家具商那里打听到了确切的卖点。
看到梦寐以求的三轮车的刹那,母亲的脸上洋溢出孩子般的笑容。我告诉母亲:“妈,今天是母亲节,这三轮车,算我送您的礼物!”
母亲欣喜之余,竟有些不知所措:“哦,今天母亲节呀!”
我的心,也酸酸的、润润的。而“爱”,却终难说出口。
晚上,和孩子们各干其事。儿子在自己房间写作业,我和女儿围在客厅的桌上,我读书,女儿做手工。
突然,女儿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妈妈,你能感觉到我的爱吗?”
女儿的眼睛很大、很清亮,瞳仁里有我的影子。
“当然!”我说。
女儿展给我她刚做好的手工——一张自己设计、画画、剪裁、粘贴、写字、配图的母亲节卡片,上面写着:“妈妈,我爱您!”
【注:图片源于网络。】

新野中国人寿杯有奖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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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征文时间:即日起至8月30日。
初选;9月1日到9月10日。
终选:9月10日到9月20日。
颁奖日期:9月下旬
3、奖项设置
一等奖3名,每名奖励价值500元礼品一份。
二等奖5名,每名奖励价值300元礼品一份。
三等奖10名,每名奖励价值100元礼品一份。
优秀奖若干,按照参评稿件总数的10%确定,每名奖励价值50元礼品一份。组织奖若干。
凡参与征文活动者,均有精美纪念品一份。获奖作者均发奖励证书,参赛获奖作品在汉风文学平台刊登,优秀作品将推荐到《躬耕》、《南都晨报》、《南阳文化》和《文化南阳》等纸质刊物发表。
4、评奖依据及办法
根据文章的思想性、艺术性、文学性,参考阅读量、打赏量(打赏均纳入大赛基金)、点好看量、评论数(每个ID算一次)等相关因素,由大众评委初选、编辑评委终选确定获奖人员。
5、投稿邮箱:hsgy123985@163.com。
6、具体征文详见
“新野中国人寿杯”汉风文学平台庆祝建国70周年有奖征文(散文)启事
(注:为体现公正、公平、公开原则,编辑部成员和评奖委员会成员稿件不参与评选。最终解释权在汉风文学编辑部。
作者简介:归旭辉:女,1978年9月生于河南新野,现居郑州。自幼爱读书,业余爱好诗歌与随笔。
本期责编:丁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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