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九口山的过去,似乎没那么bigger

本文转载自《天下网商》,标题为本小编自取。
在笔记本市场中,有国外品牌如Moleskine、Leuchtturm1917等品牌占据了高端市场,也有学校门口文具店里五花八门的本子占据了学生市场,而九口山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它用和插画师合作的方式,以独特的装帧设计吸引到了自己的高黏性用户。
文/天下网商记者 范婷婷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物种叫本子控,你在他们家里可以翻出一大堆空白的本子,无论是基于少年时对书写的奇特迷恋,还是成年后有了购买力就不想克制对本子的热爱,他们的特质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买本子的冲动。
九口山的身后,就躺着这样无数个膝盖。每次上新的时候,总有那么多本子控彻夜等待,小鹿惴惴,直到手捧本子一颗心才落回胸腔。
要承载这样的狂热,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人们对小而美的期待总是带点理想主义色彩,失望是万万不能有的情绪,仿佛bigger这种东西只能是一种“更加”级,九口山要收服这些膝盖,简直一刻都不能放松。
从传统出版行业出走
九口山的三位创始人中,杨军和小潘是两口子,和第三位创始人伯爵一样,以前都在出版社上班。出版行业比较保守,也不怎么“好玩”,闲暇之余,三人开了一家叫“九口山”的小店,前期产品以装饰画为主,后来开始卖创意产品,发现最好卖的是本子。
由于出身出版行业,九口山开始自己做本子卖,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杨军告诉《天下网商》记者,因为资源有限,九口山前期的投入并不大,几个人也都是抱着“能做就做,亏了也不会伤筋动骨”的想法,没想着要迎合市场。九口山带着点天生叛骨的姿态,开始在沉寂的笔记本市场里崭露头角。
正是因为不用跟着市场走,九口山赋予了杨军巨大的创作空间。他把很多以往在书籍装帧中一直想用的技术融入到了本子中,不惜血本地把本子做成了艺术品。在九口山的所有系列中,你看不到一成不变的款式,看不到重复使用的元素,每个本子都是限量版的,在封底有编号,数量通常在3000本到5000本,售完不补。
除了好看,杨军还希望九口山的本子是实用的。在很多本子控的世界里,本子不是用来写字,而是用来欣赏或者说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的,他们或许会不舍得往精美的本子上写字,于是本子被无辜地深锁春闺。为了让本子发挥出应有的功能,杨军设计了生活主题系列,里面有菜谱、账本、影评本、工作记事本、单词本等突出功能的笔记本。
杨军的一段话让记者印象深刻,他说:“在智能手机代替了很多工具变成我们生活的必需品时,写字逐渐变成了一种符号化的仪式,我们用笔认认真真写下的东西,它的意义会不同于键盘敲出来的东西。这和九口山倡导的慢生活是相关的,也是本子永远不会消失的原因。”
理想主义不是说说而已
陈浩是上海一家艺术家居品牌仟象映画的创始人之一,他对杨军的评价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这样的定语用在杨军身上不能更合适。不过这种理想主义并不偏执,它同时兼具包容和挑剔,包容多种风格,又及其挑剔细节。
九口山的上新以系列来划分,每次都让人沉沦在那种精致又具有辨识度的美感中。尤其是那次和国内顶尖插画师黎明(DayBreak)的合作,被看成是一个标杆,那种怪异又突兀的风格在九口山的装帧下改变了人们过去对本子的理解,从此本子成为插画师呈现作品的一种载体。
插画师的圈子并不大,九口山很快成了这个圈子里的话题。其实对于插画师来说,他们也需要有好的载体来承接他们的作品,才能够让更多人了解自己的作品,九口山的本子无疑是非常好的载体。九口山和插画师的合作形式通常是,插画师和杨军共同商量本子的设计、版式等细节,本子做好后,其中的10%给插画师自己进行赠送或销售,“插画师通常不具备生产能力,或是因为数量太少没有工厂愿意做”,所以对于插画师来说,九口山给他们提供了供应链支持。
三年前,九口山和插画师沈欣茹合作过一个“夏天系列”,创造了九口山当时的销售峰值。三年后和沈欣茹再次合作的“又小又天真系列”,其实是个巧合。4月30日是“国际不打小孩日”,九口山希望推出一个和这个主题相关的笔记本,而沈欣茹恰好有这样一套大动物和小动物的画作,于是双方一拍即合,达成了第二次合作。
不过杨军表示,除了沈欣茹,九口山还没有和一个画家合作过两次,他不希望九口山做重复的事情,而是希望每次新推出的系列都可以给消费者不同的感觉。
九口山的不愿意重复还体现在整体风格上,它和DayBreak的合作获得认可后,很多差不多风格的插画师找到杨军,希望可以出相似的系列,但是杨军都婉拒了,他不希望九口山被定性,多变是他每次出新的理由。
用独特的装帧来凸显作品
2013年九口山和插画师北邦合作的“漂流动物园系列”中,北邦那种黑白线条直白有力的表现手法,让杨军在装帧上煞费苦心,为了突出画作,在封面装帧上采用了压印技术来进行文字的表述,并且把封面缩小了一圈,露出做成毛边的内页。
让记者印象深刻的是“繁花”系列,杨军做了200本限量珍藏版,把本子藏进了砖头里,发售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卖出的那一款,顾客收到后,还要纠结半天,是不是要把外面的石膏敲开看看到底买到了哪本,但是砸了之后它就和普通版的一样了。杨军表示“设计这样的形式,就是想表达取舍的概念,让用户自己选择到底要不要砸开。”本身这个系列的图案透着一丝禅意,所以杨军在设计的时候就用了这样一种“破茧而出”的发现过程。
除了本子,九口山也慢慢开始做一些小物件,像明信片、抱枕之类的,九口山刚推出的“自然收集物”是和北京一位植物学家合作的,系列中还包含了图章和收纳袋。其实对于杨军来说,做本子的乐趣不仅仅是在于装帧设计过程中,还在于他可以认识很多人,除了插画家,还有植物学家,萤火虫专家等各种有趣的人和事,这和过去在出版社的生活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以前人们并不知道本子也有这么多玩法,但是在杨军的世界里,本子已经变成了有灵魂的个体,“九口山一直在探索本子的表现形式,并且希望在这个过程中让更多人意识到,本子这种东西是现代科技不能取代的。”
编辑/康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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