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军专栏】与其相杀，不如相爱 ——蒲松龄《狼》课堂实录

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我们
与其相杀，不如相爱
——蒲松龄《狼》课堂实录
授课时间：2020年11月26日
专题活动：长沙市“大数据驱动下的智慧课堂精准教学”研讨会
授课地点：长沙市雅礼洋湖实验中学
授课班级：七年级2003班
文本类型：语用型文本+思辨型文本
实录整理：青春语文名师工作室 邓颖
一、前置学习反馈
师：今天我们学习蒲松龄的《狼》。课前，我们已经通过平板进行了前置学习，现在，我们来看看预习情况。从数据分析，大家选择“弛担持刀”中“弛担”的“弛”字时，出现了很多错误，很多同学选了奔驰的“驰”。应该如何区分这两个字呢？
生：弛担，是放下担子，所以，应该是松弛的弛。
师：是的。前置学习还反映出同学们很多学习的疑难困惑，我们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来慢慢解决。我们继续检查预习效果。首先，看看大家能否正确流利读课文。第一、二、三自然段我指名读，第四、五自然段齐读，注意大屏幕上的字词读音。
屏显：
本课生字、难字及读音。
（使用平板随机抽取学生，相机正音，明节奏）
（第一自然段，学生读得很熟练）
生：……而两狼之并驱如故。（读的时候，在并驱两个字之间断句了）
师：“并驱”两个字，是一起追赶的意思，不能分开。第三段。
（生朗读，不熟练）
师：对于他的朗读，有没有什么字词需要提出来提醒他注意的？
生：“苫蔽成丘”的“苫”，他读错了，读成了“占”。
师：下次注意啊。还有“屠乃奔倚其下”这一句，掉了一个“奔”字。“奔”字是不能掉的，你想，屠户遇见了两只饿狼，这是多么凶险的情景，肯定得狂奔。
生：狼不敢前，耽耽相向。文杰读成了“狼不敢向前，耽耽相向。”
师：哦，他在朗读的过程中就把“前”这个词语翻译了。好的，第四第五两段，我们来齐声朗读。读书是最美的姿势，准备，少时——起！
（生齐读）
师：是啊，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卢老师还有第二个方法检查课前预习。预习要求同学们自己翻译课文，现在老师看看你们能不能做到这点？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屠户和两只狼之间。
屏显：
屠狼
师：然后，请根据老师给的提示词语，说说这个故事的大意。其他同学仔细听，需要补充的请举手。（利用平板，随机抽取学生）
屏显：
晚归缀行
生：一个屠户晚归，挑着担子，两只狼看到了就跟着他。
师：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生：一个屠户挑着担子，遇到了两只狼，两只狼想把他吃了，屠户想尽办法斗狼。
屏显：
惧投止从并驱
生：屠户恐惧两只狼，就投骨头，一只狼得到就停了会，另一只狼又跟了上来。
师：非常好，还有？
生：一只狼得到骨头另一只狼又跟上来，就这样一直循环，直到屠户的骨头没有了，两只狼就继续跟着。
屏显：
窘恐顾苫蔽倚弛持前眈眈
生：屠户非常害怕——
师：窘，是害怕的意思吗？
生：困窘。
师：继续。
生：屠户觉得很困窘，怕自己受到狼的前后夹击，环顾四周，发现了麦子铺成的地方。
师：是什么样的地方？原文怎么说？
生：苫蔽成丘。
师：“丘”什么意思？
生：小山丘，麦子堆成山的一个地方。
师：麦子堆成山？是麦子还是——薪，是什么意思？
生：柴。屠户就跑过去倚靠在柴木上，放下担子拿起刀……
师：狼就不敢——
生：向前。
师：眈眈，是什么意思？
生：瞪着眼。
师：我们还学过——
生：虎视眈眈。
师：“眈眈”的意思是——
生：凶狠地瞪视。
师：不管是狼眈眈相向，还是虎视眈眈，肯定不是卢老师看你的眼神，是吧？谢谢你，非常不错。
屏显：
径去犬坐瞑暇劈毙转视洞隧入股悟
生：一只狼径直走过去。
师：走过去吗？去，是什么意思？
生：离开。
师：我们还学过“太丘舍去”，也是——
生：也是离开的意思。一只狼径直离开了，另一只狼坐在原地，看起来很惬意。
师：从哪里看出很惬意？
生：像狗一样坐着，看出很惬意。
师：还有哪里看出惬意？
生：暇。
师：暇是什么意思？
生：从容，悠闲。
师：目不暇接，暇，时间很多，悠闲从容。
生：屠户用刀劈死了一只狼后，往回看，看到另一只在挖洞，挖了一半……屠户劈断它的大腿后……
师：股是哪里？
生：大腿。
师：我们还学过的——
生：悬梁刺股。
生：就把它劈死了。才悟到……才悟到……
师：同桌，你来帮忙，课堂上我们要相互帮助。
生：屠户劈死了那只狼，才领悟到前面那只狼假装睡觉，是在引诱他的注意力，后面那只狼打算打洞从后面攻击他。
师：同学们在默契的配合中完成了任务，真是比狼配合得还默契。《狼》这篇课文描述的是人和动物的争斗关系。我们来看“斗”的繁体字，想想斗是什么意思？提示大家，两边是两只手，不要看门的繁体字了。
屏显：
鬥
生：是两只手在搏斗。
师：斗的结果，要么就是你胜我败，要么就是你死我活，就像狼和屠户一样。让我们走进狼和屠户斗智斗勇的故事，看看，我们会有什么发现。
二、屠户和狼——敌
师：课文中有一个字，描述了狼和屠户斗的关系，是哪个字呢？请大家检索全文。
生：……
师：那我们降低难度，来做一个选择题。
屏显：
下列哪个词语，能够概括狼和屠户之间的争斗关系？
A.惧B.窘 C.敌 D.笑
（生用平板做选择）
师：很多同学选择了C项。“敌”在课文中出现了两次，找出来，说说在文中分别是什么意思。
生：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这里，敌的意思是“攻击”。
生：盖以诱敌。敌，狼的敌人，也就是屠户。
师：说得很好！你说清楚了狼和屠户的关系。敌，在词典里有这样几种意思——
屏显：
1.有利害冲突不能相容的；2.指敌人；3.抵挡；4.相当；5.仇视。
师：我们学过哪些包含“敌”的成语？
生：腹背受敌。
师：形容两个人势力对等——
生：势均力敌。
师：形容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
生：寡不敌众。
师：还有呢？
生：以一敌百。
师：现在，我们用包含“敌”的成语，来概括狼和屠户这场争斗的发展变化过程。
屏显：
请选择合适的成语，描述屠户与狼争斗的过程：
（学生利用平板做选择，老师给足了时间，确保所有人都做出了回答）
师：大家做题速度比第一道题快多了，这就是在课堂上的成长。我们来公布答案。屠户遇狼的时候是——
生：寡不敌众。
师：屠户惧怕狼，是因为怕自己——
生：腹背受敌。
师：在屠户积极抵御狼的时候，两方力量是——
生：势均力敌。
师：最后，屠户杀狼——
生：克敌制胜。
师：很多同学做得很好。现在我们细读课文，看看屠户和狼如何斗智斗勇。一起读第一、二段。
（生齐读）
师：屠户走在回家路上，遇见两只狼，心情会如何的呢？让我们发挥想象，走进屠户的心理世界。首先看，当他卖完肉，挑着只剩骨头的担子回家的时候，心情如何？
屏显：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
生：心情应该是愉快的，因为他把肉都卖完了。
师：他老婆孩子会很高兴地迎接他。可是这个时候出现了插曲，他不幸遇到了两只狼。
屏显：
屠惧，投以骨。
生：屠户认为狼只要骨头，只要把骨头扔给狼就可以了。
师：可是狼有没有这么好打发？
生：没有。
师：它们不仅想吃骨头，还想吃屠户。所以屠户现在有办法没有？骨头没了，可是狼还是紧紧跟着，这个时候屠户怎么想？
屏显：
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生：屠户惧怕，因为狼还在后面呢。
师：害怕有用吗？
生：没用。
师：那怎么办？
生：想办法。
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屠户开始积极想办法。我们来读这一段。
屏显：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
（生齐读）
师：读屏幕文字，想一想，在屠户和狼的对抗中，双方各有怎样的优势？请试着从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屏显：
天时地利人和
生：我认为狼的优势是它们有两只，屠户只有一个人。
师：狼的优势是数量，而且它们的合作非常的默契，这就是通常所谓的“人和”。
生：屠户的优势是看见了田野的麦场，所以跑过去——
师：倚，是什么意思？
生：靠着。
师：靠着麦垛，避免了什么情况？
生：腹背受敌。
师：天时，谁占有？
生：我觉得是狼，因为天快黑的时候，人是不容易看清的，而狼看得清楚。
师：狼是一种早晨和晚上特别活跃的动物。蒲松龄不少关于狼的故事，都描写了人在傍晚遇到狼。那么我们看看这场对抗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呢？用课本中的四字词语回答。
生：顷刻两毙。
师：在和狼的对抗中，屠户仅仅占了地利的优势，却使这场争斗从“寡不敌众”“腹背受敌”的变成了“克敌制胜”，原因何在？
生：我认为是前面那只狼假装很惬意，没有想到屠户会主动攻击。
师：狼假装惬意，屠户假戏真做了，好！
生：屠户有智慧和勇气。因为他遇到两只狼，一般人很害怕，但是他敢于放手一搏，和狼拼一拼。
师：屠户很勇敢。如果坐以待毙，那么狼不会同情屠户的，对不对？
生：他的智慧在他看到麦场的时候就想到可以……可以……
师：利用，对不对？顾的意思，是环顾。一个人的能力就在于，哪怕被逼入绝境，也要寻找一线生机。屠户的智慧，在于善于观察。
生：屠户取胜，主要因为他的职业。因为屠户本来就是干捕杀动物的职业的，所以他是有勇气的。
师：习惯了。我是农村长大的，在农村杀猪杀牛时，都不给小朋友们看，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个血腥的场面，不想让孩子们习以为常。
生：屠户很果断，跳起来就把狼杀了。
师：哪个字是关键？
生：暴起。
师：还有什么克敌制胜的关键？
生：还有他比较谨慎，临走之前还看一看柴垛那里还有没有狼。
师：是啊，之前不是有两只吗？还有一只去哪里了？所以，屠户克敌制胜的原因是，读——
屏显：
狭路相逢勇者胜
勇者相逢智者胜
师：就像那位同学所说，屠户能够克敌制胜，除了智慧和勇气，还因为他的职业。如果不是屠户，换做买馒头的呢，可以不可以取胜？
生：不会。
师：他的职业决定他的身上随时带着刀，蒲松龄的另一个故事也讲到了屠户的职业在和狼的斗争中的优势。请默读这个故事，思考一个问题：在这个故事里面，屠户用什么方法杀死了狼？
屏显：
一屠暮行，为狼所逼。道傍有夜耕者所遗行室，奔入伏焉。狼自苫中探爪入。屠急捉之，令不可去。顾无计可以死之，惟有小刀不盈寸，遂割破爪下皮，以吹豕之法吹之。极力吹移时，觉狼不甚动，方缚以带。出视，则狼胀如牛，股直不能屈，口张不得合，遂负之以归。非屠，乌能作此谋也!
生：他把狼的爪子割破了，用吹猪的方法把狼吹得胀起来了。
师：小时候看到过这种情景吗？
生：看到过。
师：看来，你也跟老师一样，在农村生活过。因为职业的关系，屠户的肺活量比较大。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屠户是什么形象？
生：很残暴的。
生：有满身血气。
师：很难得啊，蒲松龄用《聊斋志异》记录了屠户的光辉时刻。蒲松龄由衷地感慨，读——
生：非屠，乌能作此谋也!
师：这句话的意思是——
生：如果不是因为职业是屠户，怎么能够想到这个办法呢？
师：从这句感叹句里，你感受到了蒲松龄对屠户——
生：赞扬。
师：我们回到课文。公平公正点说，屠户的确勇敢又智慧，可狼的表现也不差，对不对？可是为什么蒲松龄对他们的态度不一样呢？对这样的结果，蒲松龄是怎么评价的？
生：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屏显：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师：那么，这句话可不可以这样说？
屏显：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动物之计谋几何哉？止增笑耳。
生：不行。变诈，是贬义词，后面说“止增笑耳”，比较符合后面的情境。
师：也就是说“变诈”有明显的贬义，诈是什么意思？
生：欺骗。
师：阴险狡诈。那么能不能把禽兽换成“动物”呢？
生：不能。因为人也算动物。
（生笑）
师：还有没有更合适的答案。
生：我认为动物有好的有坏的，而禽兽指恶劣的一方面，而且可能借指禽兽一样的人。
师：禽兽，在我们的汉语语境里不仅指动物，还指像禽兽一样的人。所以这个词语里就，藏着作者对狼的态度，就是什么字？
生：笑。
三、作者和狼——笑
师：我们同样用组词的方式，来理解蒲松龄的这种态度。
屏显：
蒲松龄笑曰：“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生：蒲松龄嘲笑曰：“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生：蒲松龄讥笑曰：“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生：蒲松龄耻笑曰：“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师：蒲松龄觉得狼的失败，真是太可耻了，是吧？
生：蒲松龄大笑曰：“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师：你把大笑的语气，读得惟妙惟肖，要不要笑两声？
（生大笑两声）
师：我听到还有同学说匿笑，偷偷的笑。蒲松龄对于狼的失败，偷着乐呢。蒲松龄的笑里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可见他和狼是势不两立的，蒲松龄为什么要如此笑狼呢？刚刚同学们说，禽兽可能不完全指动物，还指——
生：像禽兽一样的人。
师：在汉语语境里，禽兽，经常不指飞禽走兽，而是指那些行为卑劣、道德败坏的人，比如，我们经常说——
屏显：
衣冠禽兽
师：我们还经常说——
屏显：
禽兽不如
师：所以，蒲松龄讽刺的可能不仅仅是狼和禽兽，而是——
生：像狼和禽兽一样的人。
师：从课文看，这样的人，有什么特点？
生：这些人，像狼一样狡猾。
生：很贪婪，它们得到骨头还要。
师：如果不是为了骨头，狼也不会不丧命，正是人为财死，狼为肉亡。继续。
生：它们虽然很狡诈，但它们的计谋容易被识破。比如狼以为只要坐在屠户前面假装睡觉，屠户就会被它吸引，但是它们没有想到屠户会直接把它们杀死。
师：就是“狼高一尺，屠高一丈”，对不对？
生：还有阴险狡诈的特点，爱耍小聪明。
生：狼很凶狠，狼虽然不敢向前，但还是眈眈相向。
师：但是，公平公正地说，狼和屠户一样，都表现得很有智慧，可是蒲松龄为什么选择了赞美屠户而讽刺狼呢？一个人的态度，总是和他的立场有关系。
屏显：
蒲松龄出生在亦儒亦商的家庭，出生时家境败落，又赶上明清易代。他才华横溢，立志通过科举考试当官、建功立业，但从19岁考中秀才，虽每逢乡试必参加，却一无所获。科考的失败是他一辈子的心痛。由于生活所迫，他当了一辈子私塾先生，从30岁左右一直到70岁才撤帐归家。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大量记录了底层人民的生活，是明清时代北方农村生活的百科全书。之前的志怪传奇，主人公大多是帝王将相、志士仁人、孝女烈妇，《聊斋志异》虽然也有这些人，但主人公更多是穷书生、小负贩、农夫、走卒、孩童等。
——中华书局《聊斋志异·前言》
师：说说你的发现。
生：我发现蒲松龄非常聪明，但十九岁考中秀才后，再考就考不上，大概他那时是可以用金银财宝来买官的。
（其他学生大笑）
师：这个结论，你怎么看出来的？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有人用金银财宝买官，所以这么有才华的蒲松龄就——
生：没有考上官职。
师：那种收取金银财宝的人就是什么人？
生：跟狼一样的人。
师：贪婪的人。而它们最终可能跟狼一样——
生：死亡。
（生大笑）
师：绕了这么大圈，我终于明白的意思了。对不起，老师刚才有些急躁了，其实这些话，不用我引导，你是可以自己说出来。
生：我从这里看出他很聪明，才华横溢，可是还考不上，肯定有蹊跷，我看过历史书，可能说明当时很腐败。
师：哦，《聊斋志异》这本书看起来来是写鬼写妖，实际上可能是刺贪刺虐，正如郭沫若先生说的那样——
屏显：
写鬼写妖高人一等
刺贪刺虐入木三分
师：《聊斋志异》是蒲松龄的孤愤之书。他的社会地位一直很低，所以他能够欣赏同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屠户的智慧。他所处的社会地位和文化背景都让他站在狼的敌对面。那么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狼的形象是怎样的呢？
屏显：
狼狈为奸狼奔豕突鬼哭狼嚎狼吞虎咽
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引狼入室如狼似虎
师：你们是否理解了这些词语的意思呢？我们用平板来进行一个抢答。（启用平板抢答功能）
师：狼的名声实在太坏了。你看，吃相不好看的，是狼——
生：狼吞虎咽。
师：你看，声音不好听的，是狼——
生：鬼哭狼嚎。
师：你看，走路不好看的，还是狼——
生：狼奔豕突。
师：骂一个人心肠狠毒，我们说他——
生：狼心狗肺。
师：说一个人忘恩负义、野心勃勃，我们说——
生：狼子野心。
师：形容我们看错了人，错把敌人当朋友对待，我们说——
生：引狼入室。
师：对于狼来说，更可怕的是，孩子从小听到的和狼有关的故事，都在极力抹黑狼的形象。比如——
生：狼来了。
生：小红帽。
生：喜羊羊和灰太狼。
师：还有东郭先生和狼。可是，狼觉得很委屈，狼说，我是狼，我要生存，本来就要吃肉，何罪之有？在这节课的最后，我们要——为狼正名。
四、人类和狼——友
师：孩子们，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蒲松龄时代了，我们的课堂都进化到使用平板教学了，我们的观点理应和蒲松龄有所不同了。我们现在应该和狼怎样相处呢？是敌？是笑？还是——？
屏显：
人类和狼——？
师：要为狼正名，首先要认识狼。有个人在美国的黄石公园，和狼一起生活了25年，写下了《狼的智慧》这本书。
屏显：
《狼的智慧》图书图片
师：在他的笔下，狼具有团队合作意识，狼服从首领，而且对家庭特别忠诚。客观地、公正地说，即便是在蒲松龄的笔下，狼的表现也几乎是无懈可击。接下来我们再读课文，用这样的句式说话。
屏显：
从“”中，我发现了狼具有的品质。
生：从“久之，目似瞑，意暇甚”我看出狼非常狡猾。
师：既然我们为狼正名，所以我们就不用贬义词。再来。
生：从“久之，目似瞑，意暇甚”我可以看出狼十分有计谋。
师：对，有计谋。我们换个角度，就看出不一样的狼。
生：从“狼不敢前，眈眈相向”，我发现狼有警惕意识。
生：从“前狼假寐盖以诱敌”，我发现狼聪明。
生：从“缀行甚远”，我发现狼坚持不懈的品质。
师：跟了很久，它们在寻找机会啊。
生：从“少时……”这一段，我发现狼具有团结的品质。
师：它们合力设计了非常严谨的计划。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只狼假装坐在那里睡觉的时候，其实是把自己置之于死地的，非常危险，结局确实如此。《狼的智慧》的作者还提到，狼会为了家族去牺牲。
生：从“一狼得骨止一狼……又至”这里，我发现狼懂得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师：这些，都是狼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正因为如此，现在很多企业，都倡导“狼性文化”，比如国内著名企业华为。
屏显：
华为企业文化
第一，对于机会和危机的敏锐嗅觉；
第二，坚决服从；
第三，团队凝聚力，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拼死相救；
第四，奋斗拼搏。
师：华为从狼的身上学到了许多优秀品质，成就了自己的辉煌。值得人类学习的动物，还有很多，很多。如果我们看到动物，不只是想着吃肉剥皮，不只是想着和他们争夺生存空间，而是想着共存、共处，共赢，我们的地球，一定更和谐。
屏显：
斗的小篆
敌的小篆
友的小篆
师：这是小篆字体的字。这种古老的字体，很好地保存了古人造字的初衷。大家猜猜，这分别是什么字？
师：两只手相搏，什么字？
生：斗！
师：第二个！
生：敲。
师：像敲，但不是，手里拿根棍子，是“敌”。下面一个字，两只手伸向同一方向，很和谐的样子，是什么？
生：友。
师：孩子们，如果我们看到动物，我们收起搏斗的手，放下手里的工具，我们的手，伸向着同一个方向，去努力，去创造，那么我们就能够——
生：化敌为友
（板书：化敌为友）
师：在两万年前，人类在所有野生动物中，最早驯化了狼，使狼变成了今天的狗；在两万年前，人和狼经常协作，共享猎物；那么在两万年后的今天，我想，我们对狼应该有科学的认识，我们要能和狼互不侵犯，最好能够和平共处，甚至可以像《狼的智慧》的作者一样，与狼共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一定要把蒲松龄的结尾改一改——
屏显：
屠实智也，狼亦智也，而顷刻两毙，乃动物之计谋，不及人之善用工具也！
人欲生也，狼亦欲生也，与其相杀，不如相爱也！
师：人欲生也，万物亦欲生也，与其相杀，不如相爱也。到了那一天，世界就会出现这样的景象，来，我们深情地朗读——
屏显：
万物欣欣各美其美
和谐相爱美美与共
师：和谐相爱，美美与共。孩子们，我们今天的课堂也是美美与共，感谢你们，你们非常棒！老师看到了你们的学习热情，而且发现了你们和雅礼精神一致的担当精神，所以我准备了一副对联送给你们，这也是蒲松龄的。
屏显：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师：我们雅礼的同学们，我们所有中学生，都应该像蒲松龄说的那样，有志者，事竟成，将来好担当宇宙重任。
END
作者简介：
卢望军，长沙市怡雅中学教师，王君青春语文名师工作室成员，愿一直行走，不止步，追寻语文的海阔天空，和云淡风轻。
微信公众号：卢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