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李芊：流浪狗的死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621】
流浪狗的死
河南南阳 李 芊
清晨出门散步。两眼尚且惺松，信步出了小区向右拐准备沿小区外围转一圈，顺便买点菜回来。
远处有“蹦蹦车”疾驰而来，速度之快颇有些惊心动魄。驶过的那一刹那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狗吠声。抬眼一望，原来那车竟生生从狗身上碾了过去。那只黑色的狗，分明是只流浪狗，肮脏的身子，卷曲的黑毛，兀自在地上打着滚，嘶哑地狂吠。几乎是同时有另外两只流浪狗——分明是黑狗的朋友，一黄一白冲向了它。而“蹦蹦车”司机只犹豫了半秒钟并未停下绝尘而去。
两个朋友关切地围着它，而黑狗半躺半直着身子，一边呜咽一边冲着车离去的方向吠着。它的朋友们也在一旁痛斥着那“凶手”的丑恶行径。然而又有车开了过来，飞一样地快。三只狗迅速奔向马路对面。黑狗被夹在中间，一瘸一拐吃力地跑着。它们在车开过来的一瞬间安全抵达对面。然后蹲了下来，这三个朋友继续吠叫着，有安慰黑狗的意味，也是无言的控诉。
我目睹了这一切，心由它本来的位置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还未放下时又因车的再次侵袭而几乎跃出嘴巴飞出去。神经一直绷得很紧，仿佛一触即发。我早停下了步子，离三只狗大约两百米。我不敢前行。三个朋友依然在狂吠着，对着来往的车辆，对着来往的行人，仿佛发了疯，似乎丢了魂。我掉了头往回走，因为本身就怕狗，这时更怕他们失去理智后的疯狂，但更多的却是害怕近距离地面对这残酷的惨状。
狗叫声还在身后蔓延。空气里原来新鲜的味道荡然无存，满心的伤悲与愤懑充斥着这清晨的马路。突然间，狗叫声更加高亢而悲愤了。不禁回过头去，那只黑狗的头已经耷拉了下去，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它的朋友哀鸣着，其间夹着似乎声嘶力竭的喘息，显得那么无助和悲惨。我几度回首，渴望看到黑狗抬起它可怜的脑袋，但它似乎真的沉寂了下去，唯有朋友的呼唤抚慰着它寂寞的心灵。
打开单元的安全门，两只雪白的大狗迎门而出，我的心一阵颤栗。多漂亮的狗，如雪的皮毛，狐狸般的尊贵，它们的主人紧随其后。我想它们是养尊处优的，它们的命必然尊贵得多。
难道流浪狗的命不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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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芊，网名高山流水，中小学一级教师，南阳市骨干教师，卧龙区优秀教师，任职于南阳市第十一小学，担任语文、英语老师，公众号撰稿人，喜欢读书、旅行、摄影、品茶，行走人生，与人为善，真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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