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故事》专栏：请喝腊八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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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记说事
《春节故事》专栏
请喝腊八粥
刘国昌
1月13日（周日）是农历的腊月初八。按照老北京的习俗，在这一天要喝腊八粥。
腊八粥，顾名思义，就是腊月初八这一天喝的粥。这天喝的粥与平时喝的粥有所不同，都有哪些不同呢？首先是这熬粥的料不一样。平时熬粥只是一种或两种料，如大米、小米或者加一点绿豆什么的。而熬这腊八粥下的料则比较多，大米、小米、糯米、红小豆、花生、栗子，最后还要放点红枣。第二是熬的时间不一样。平时熬粥一会儿就熟了，可熬这腊八粥，时间就得多一会儿。您想想啊，这么多的料放在一起熬，不熬上它个把小时，能熟吗？
腊八粥熬出来，确实好喝。那么多的料放在一起熬，各有各的味道，特别是放上糯米，这粥熬得粘糊糊的，喝起来入口绵软，回味良久。有人喝的时候，还喜欢放点糖，那就更好喝啦。
眼下人们的生活好了，平时吃的、喝的都很不错。可到了腊八这一天，人们还都忘不了要喝喝这腊八粥。为什么呢？人们要的是这“年味”。一进腊月，春节就快到了；而按照老习俗，腊八这一天又是民间开始准备过春节的日子。人们在这一天熬腊八粥、喝腊八粥，盘算着这腊月里的安排，有说有笑，别有一番滋味。当然，人们的工作都挺忙，手里的活儿还得干着。但心里总是感到和别的日子口不大一样。不知您是不是有这感受？
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的日子里，一到腊月初八，那要过年的氛围就很浓了。家里、院子里、胡同里也较平时热闹了许多。大人们爱跟孩子们讲过年的事儿，讲过年的“礼数”、“说头”。孩子们有的性急，索性抖起了空竹、放起了鞭炮。那悦耳的空竹声、那鞭炮的火药味，弥漫在天空中，让人感到“大年”快要到了。
也许有人会问，腊八为什么要喝腊八粥呢？这与习俗有关，而习俗又大都与传说有关。关于这个问题，大体上有两个传说。一说是明太祖朱元璋留下来的。据说，朱元璋小时候家里很穷，便给一家财主放牛。有一天放牛归来时过一独木桥，牛一滑跌下了桥，将腿跌断。老财主气急败坏，便把他关进一间房子里不给饭吃。朱元璋饿得够呛，忽然发现屋里有一鼠洞，扒开一看，原来是老鼠的一个粮仓，里面有米、有豆，还有红枣。他把这些东西合在一起煮了一锅粥，吃起来十分香甜可口。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又想起了这件事儿，便叫御厨熬了一锅各种粮豆混在一起的粥。吃的这一天正好是腊月初八，因此就叫腊八粥。
另一说是，这习俗是从印度传过来的。据说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得道成佛前，曾游历名川大山。有一天，他来到一个地方，又饥又饿，加上酷热难熬，便昏倒在地。这时一位好心的牧女用自己的午饭救了他，这午饭是用粘米糯米混合在一起，里面还加上了一些野果。释迦牟尼吃起来感到很好吃。就是在这一天，他得道成佛了；而这一天恰是十二月初八，十二月为腊月，俗称腊八。后来每到这一天，僧众诵经演法，取香谷及果实等造粥供佛，这一供佛的粥，叫腊八粥。久而久之，慢慢在民间也流传开了。
传说终归是传说，我们也没必要去辨别真假，只当谈资。但这习俗确是流传了许久，人们到时候就要张罗着喝这腊八粥。有些人因为忙，一时忘记了，但您一到商场，商家的广告就提醒您了，那装好的腊八粥料，一袋一袋地摆满了柜台。您买上几袋回家熬就是了。
(作者为人民日报高级编辑、人民日报海外版原副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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