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神作同志片，我看了两遍没看懂！

在我观看过上百部同志电影后，竟然遇见了这部一遍没看懂的基片。依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性，再看一遍，依旧没懂。于是，开始焦虑了，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除了智商、情商余额不够，现如今，竟连“影商”也没有了？
沉淀几天，查阅相关资料后，才知道这部神作，是新晋导演卢西奥·卡斯特罗的处女作《世纪末》。
习惯了电影顺时叙事的观众，在理解上早已形成惯性，认为阖该是按照时间线稳步前进的。然而，这部影片缘于新世纪、新千年的主题，有意模糊了时空的概念，宣泄着即将到来的2000年的焦虑。没有遵循时间轴发展的叙事结构，本就容易让人产生焦虑情绪，三段时空交错的表达方式，更是让人头脑炸裂。
其实，无需嗔怪导演，新千年逼近的时候，我们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焦躁，譬如“千年虫”，譬如“玛雅传说”等等。最好的缓解方法是啥？有人选择大快朵颐，有人选择声色犬马，自然也有人选择最原始的Sex。不论时空怎样交错变换，Ocho（胡安·巴贝里尼饰）和Javi（拉蒙·普霍尔饰）在三段时间空间里，都是靠着Sex链接在一起的。此外，还有那件扎眼的“KISS”印花T恤。
时空1
Ocho用性迎接不确定的世纪末
第一段时间线，立足于当下。阿根廷诗人Ocho，只身一人来到西班牙巴塞罗那。冥冥之中，一场艳遇悄然埋下伏笔，镜头给到来自德国柏林的西班牙人Javi。很遗憾，两个人并没有交集。
如果是这样，故事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这天，没事就在阳台上“猎艳”的Ocho，再次发现了经过楼下的Javi，试探性的一句“上来玩吗”，就莫名其妙地激起了电光石火。
正在性起之时，才发现没有准备套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电影中，Ocho停下、起身、穿衣、外出、买套、返回、继续……一系列动作，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影响心情。
其实这种做法很符合Ocho的性格。Ocho与他人的关系链接，似乎全是靠Sex来维持。
或者说，对于世纪末的不确定性，Ocho一直渴望的是放纵肉体，不受束缚的状态。电影中，但凡Ocho的单独出场，总是伴随着孤独感较为浓烈的建筑，仿佛每一个美轮美奂的建筑，都在诉说着“世纪末”的不确定性。
时空2
当Ocho还是小鲜肉…
时空拉回到第二段故事，这个时候的Ocho还不到油腻中年，正是鲜肉年纪，对于Sex总是好奇。毕竟身体内部，有着各种各样的势力，像是争权夺位，免不了暗流汹涌。
青涩年纪里，同样懵懂的Ocho看到陌生男子，尤其是充满了Sex暗示的大块头，双脚不听使唤地跟上前去。盯着对方揉搓敏感，自己极速跑开，四下无人，便开始与五姑娘约会。而随后，男子尾随（尺度太大，不敢写…）
当然，放纵并不是只有Sex一种方式。烈酒、蹦迪等等，都是平衡肾上腺素的方式。越是强烈的表达，才越是能够体现出青春的律动。
《世纪末》的有些桥段，总觉得似曾相识。比如有“垮掉一代”之称的《在路上》，作者凯鲁亚克就借主人公迪安之口说出，“Sex可是生活中唯一头等重要而且神圣的事”。回归到Ocho也是一样，无所谓好坏和对错，只不过大家都年轻过。
时空3
比起爱爱，爱人的能力更重要
如果说电影的最高明之处，还是要说说第三段故事了。切换到20年后，回到所有故事开始的阳台。
Ocho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了激情满满。对着曾经迷恋的Javi的身子，云淡风轻：“我很确定，那个和我在一起二十年的人不是你，我不知道是谁，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很确定，不是你。”
照应着故事的开头，Javi再次穿上那件印有字母“KISS”的T恤，离开了Ocho的阳台。一段始于阳台、终于阳台的故事，落下了帷幕。
沙滩上的猛然一瞥，是两个人结缘定情的地方。是不是雷同的桥段，也跟你以及你身边的他一样，恋爱之初，千好万好。与此同时，还要不满足地给双方的遇见安插一个“命中注定”的代码，朝夕幻想着这串代码可以恒久流传。
没多久，各自被时间打败，以至于最后连体位都不愿意改变，亲密缠绕也成了例行之事。想不想，不重要；愿意不，不重要。因为，那该死的时间，把我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对于Ocho来说，只要Sex就够了，有了婚姻的束缚，所有的亲密都会打了折扣，因为失去的是最为宝贵的“自由”。
就如他在电影里说的：“随着我开始靠岸，我意识到自己多讨厌抵达目的地。中转永远是轻松的，抵达终点对我而言意味着死亡。如果我能找到一种方式，永远都在中转，保持未连接和不熟悉的状态，我就能活在永恒的自由里。”
随着Javi的离开，继续穿着印有“KISS”图样的T恤，冷峻地诉说着：“KISS”止于Kiss就好，不必再往下进行。虽然“世纪末”过后，是这一个世纪的终点。但是，Ocho不愿看到精神家园的终点。有爱的能力，有爱爱的能力，就够了。
一切跟“永恒的自由”相比，都显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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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图 / 《世纪末》
作者 / 李澈 排版 / 金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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