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什么意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出自于哪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什么意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主要意思是为了表现忠贞不渝的爱情,一生一世只爱这一个人,和自己相爱的人天长地久,生死相依,白头到老。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出自哪里?

1、出处及全文  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出自于出自《诗经·邶风·击鼓》。  ②全文  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2、原著简介  《国风·邶风·击鼓》是《诗经》中一篇典型的战争诗。为先秦时代邶地华夏族民歌。全诗共五章,每章四句。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描写战士间的互相勉励、同生共死,令人感动。此诗描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其中,描写战士感情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后世也被用来形容夫妻情深。《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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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两句诗大家肯定都不会陌生吧,被广泛用于婚礼现场,估计连司仪都快要说吐了。

但是且慢,这两句诗真的是说爱情的吗?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两千多年了。

 

这两句诗出自《诗经·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现今我们看到的《诗经》,是由汉代毛亨所传,很多人也将其叫做《毛诗》。

 

其实在汉代时,研究《诗经》的共有四拨,除了毛亨之外,还有齐人辕固生传的《齐诗》,鲁人申培公传的《鲁诗》,以及燕人韩婴传的《韩诗》。在西汉时,《毛诗》不如其他三家,属于在民间流传的私学,直到东汉经学大师郑玄亲自作笺,才开始流行,另外三家反而慢慢消失了。

唐朝初期,孔颖达奉诏撰定《五经正义》,在毛亨传和郑玄笺的基础上加以正义疏通,完成了《毛诗正义》,不仅是唐代明经科的官定教科书,还被收录进《十三经注疏》,地位非常高。

《毛诗序》中称:“《击鼓》,怨州吁也。卫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

在《左传》中,明确记载了州吁的乱卫事件,诗文中也点出“孙子文仲”、“平陈与宋”,因此《毛诗序》所言基本可信。

前三章节的内容几乎不存在争议,那么就按照《毛诗正义》的注疏来翻成白话文:“战鼓擂得镗镗响,士兵踊跃练习兵器。有人服役土工,有人在漕邑修筑城墙,偏偏只有我远征南方,跟随着孙仲子,平定了陈蔡。平定了以后还不让我回家,我不禁忧心忡忡。在哪儿安身歇脚?在哪丢失马匹?你们到哪儿找我啊?就在那荒远的山林里吧!”

 

至于最后两章,在历史上争议很大。西汉《毛诗故训传》说:“契阔,勤苦也。说,数也。偕,俱也。

东汉郑玄和毛亨大意一致,但是他把“说”看成是“悦”的通假字。《毛诗笺》云:“从军之士与其伍约:死也,生也,相与处勤苦之中,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志在相存救也。执其手,与之约,示信也。言俱老者,庶几俱免于难。

郑玄明确指出,这句诗就是指“战友情”,参看诗句中“与其伍”。郑玄是汉末时期经学大家,《毛诗笺》注在《周礼》《仪礼》《礼记》之后,证《诗》时多引用《礼》,虽有些牵强,但其说法在之后几百年间仍被视作圭臬。

历史可考第一个认为是指“男女之情”的,是王肃。和郑玄一样,王肃也是博览群经的大家,在魏晋时期影响力非常大,清朝的皮锡瑞在《经学历史》说道:“郑学出而汉学衰,王学出而郑学亦衰。”

 

但可惜的是,王肃所作的《毛诗注》《毛诗问难》等书籍并未流传下来,但是《毛诗正义》有引用王肃的解释:“言国人世家之志,欲相与从生死,契阔勤苦而不相离,相与成男女之数,相扶持俱老。

当时,王肃和郑玄在学术上不和,你说东我就说西,“男女之情”一说历经魏晋南北朝依然未能成为文学界主流,直到唐朝时期的《毛诗正义》,依然认定其为“战友情”。

但是到了宋代,疑古风气渐起,北宋大文学家欧阳修在《诗本义》中指出:“《击鼓》五章,自爰处而下三章,王肃以为卫人从军者与其室家诀别之辞,而毛氏无说,郑氏以为军中士伍相约誓之言。今以义考之,当时王肃之说为是,则郑于此诗,一篇之失太半矣。

欧阳修认同王肃的看法,也认为是写夫妻男女之情,并认同诗作背景为州吁连同陈国、蔡国伐郑,据此提出质疑:第一,州吁当时属于篡位,人心不向,并非是郑玄所指的士兵之间背叛和逃离;第二,《左传》等典籍记载,当时并未发生战争,仅围困郑国五日就走了,因此士兵奔逃、背弃的理由不成立。

男女之情的说法,直到宋朝理学家朱熹所著的《诗集传》问世,才真正成为主流看法,此后元明清八百年无人可撼动其地位。

 

到了近代,钱钟书先生同样认为是指男女之情,并在《管锥编》中基于王肃的说法加以推演——

《笺》:“从军之士,与其伍约:‘死也、生也,相与处勤苦之中,我与子成相说爱之恩’。志在相存救也;‘俱老’者,庶几俱免于难”;《正义》:王肃云:“言国人室家之志,欲相与从;‘生死契阔’,勤苦而不相离,相与成男女之数,相扶持俱老。’”

按《笺》甚迂谬,王说是也,而于“契阔”解亦未确。盖征人别室妇之词,恐战死而不能归,故次章曰:“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死生”此章溯成婚之时,同室同穴,盟言在耳。然而生离死别,道远年深,行者不保归其家,居者未必安于室,盟誓旦旦,或且如镂空画水。故末章曰:“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但是,到了21世纪以来,“战友情”一说再次被提出,认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言之情绵绵厚重,谁能说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的感情,就低于两情相悦情投白首的感情?

在笔者看来,无论是理解为战友情还是男女情,其实都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从该诗中所获得的“生死相约”的真情,很值得今天的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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