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城堡”宛如星空:土楼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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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浦锦江楼(郭俊山摄)
很多人知道漳州有诸多土楼,却不晓得这土楼并非孤立的。
除了土楼,在漳州二区九县的广袤土地上,还星罗棋布着为数众多的土城、土寨、土堡。这些土楼、土城、土寨、土堡与官方建设的卫所古城、郡县城池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曾经构成相互守望、分布密集、系统完备、种类多元的城乡防卫体系,拱卫着乡土与庶民的安宁,形成一种独一无二、特色鲜明的漳州城堡文明。由于这种城堡文明在漳州显得特别突出,与花果特产一样,已经成为漳州最为重要的乡土特征之一,我们不妨把它称之为“漳州城堡”。
漳州的传统民居以土屋为主,砖房为辅,“漳州城堡”也不例外,其主要建材也是土,只不过这个土是三合土(多为砂、生石灰与红土,其强度与耐水性较好)。所以,城堡的主流是土筑,也有个别地方将三合土改成了石头与砖。像华安的升平楼,其外墙便是清一色的石墙,但各种文献与口头称呼中,它依然被称为土楼。砖楼与砖堡主要集中在平和山格一带,其典型范例有蔡家堡。蔡家堡为什么改成砖?一个原因是这里是洪涝区,另一个原因是这里曾经比较富庶。这样的砖堡,算是三合土城堡的一种进化。由于漳州长期侧重于推介“土楼”,给人感觉只是“土楼”很神奇,所以“非土之楼”的光辉便被埋没掉了。这种砖堡文明,可以在“漳州城堡”的大框架下,作为一个分支,划出特定的区域,进行系统的整理,并给予妥切的命名,如“山格砖堡”。
从城堡的种类上看,南靖、平和、华安、云霄(山地区域)、诏安(山地区域)等地方存在较多的土楼,而漳浦、龙海、云霄(滨海区域)、诏安(滨海区域)存在较多土堡。从沿海到山地,土堡渐渐向土楼过渡。土堡与土楼的区别,主要一个方面就是土堡往往是危险时的避难所,而土楼则实现了日常的居住功能,从这方面讲,土楼是土堡的民居化,其设计目标是防御与居住并重。可以想象,在土楼的分布地带,曾经面对的是如何险峻的生存环境。这些地带,也确实是客家人东进后与闽南人交错居住的地带。
至于土城,则是土堡与土楼的城池化,是巨族的居所,其主要分布在漳州南部。漳州南部山地绵连,水网纵横,且离府城较远,是福建省的“省尾”,官方管理比较薄弱,乡间巨族出于自卫的需要,纷纷建设起能容纳更多人口的土城。土城之大者,城中有楼堡如漳浦赵家堡,城中有山丘如平和庄上城。赵家堡其实就是土城,却名之为堡;庄上城明明是土城,却起名为“庄上大楼”。赵家堡周边,还有诒安堡(又名诒安城)、蓝廷珍府第,号称“五里三堡”;庄上城所在的平和大溪,居然有三座土城。平和县城也有南山城、龟头城、西山城三座土城。我的老家平和南胜,至少也曾经有三座土城以上。
这里再说说卫所古城。
漳州的卫所古城与其它地方一样,都是在明初建设的,与厦门城差不多同时兴建。漳州的卫所古城有镇海卫城、铜山所城、悬钟所城、六鳌所城。除了六鳌所城,我都去了。从遗址看,镇海卫与悬钟所城都曾遭到致命的摧毁,也走向了衰落,唯有铜山所城,因旅游业的发达,倒还生机勃勃。有意思的是,不管城毁与不毁,这些卫所城的关帝信仰却大多流传下来,香火旺盛,特别是铜山所城,关帝的信仰更是深入到家家户户。现在,家家供着关帝像,已经成为铜山的一大特色。
至于漳州的郡县城池,其城墙大多已被破坏,就漳州古城而言,当年陈炯明治漳时,就曾把城墙拆了,但城池的轮廓总体还是在的。同样,漳州各县县邑的城区也大多依然存在,如龙海的石码城、诏安的南诏城、云霄的云陵城、东山的铜陵城等,其中,铜陵城由于正是铜山所城,所以城味很足。
如果将曾经存在过的“漳州城堡”全部恢复原状,我们会看到一个类似春秋战国时期城堡林立的武装割据局面,主导这种武装割据局面的,不是国家,主要是宗族。从形成时间看,“漳州城堡”主要出现在是明清时期,特别是倭寇、“盗匪”蜂起的明代中后期。
这几年,越来越多的“漳州城堡”在我的采风行程中出现,我感到在宛如星空的漳州城堡世界里,土楼并不孤单!
漳浦诒安堡(郭俊山摄)
天宝大寨村(郭俊山摄)
平和庄上城(苏芳杰摄)
平和壶嗣城(苏芳杰摄)
平和蔡家堡(郭俊山摄)
漳浦赵家堡(苏芳杰摄)
云霄菜埔堡(苏芳杰摄)
漳浦西丹古堡(郭俊山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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