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云/鱼干飘香的日子

点击上方蓝色文字关注我们
鱼干飘香的日子
朱巧英
才十月初,我就闻到了鱼干的味道。听说,今秋簖上的鱼,没往年的多,好几家女人开始有气无力了,男人们差点也喝起闷酒来。也听说,开捕一星期沒见大收入,以后的几个月,希望会更加渺茫。一些老思想老传统,我向来是不信的。就象什么“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死在一个人生时,就已注定好的”。如今的意外事故不要太多。还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反倒更相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或事在人为与“人定胜天”。才开捕几天,就将一个季度的生产之好坏下了结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据我所知:九月上旬的一股蓝藻,铺天盖地而来。以前,都是偶尔前来,且在岸边或码头两侧逗留一会就走。此次,兴许无风,竟大模大样,肆无忌惮,且一连好几天不肯离去,甚至,去去就回,留恋忘返似的。九级以上的“迷娜”台风也吹不净它。今年的蓝藻面积之多,停顿时间之长,我个人认为,是太湖自然生长的水草太少了。东山小北湖网箱未拆迁时,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吴江东太湖网箱养殖区,兴许自种水草丰饶,蓝藻更是罕见。起风时,蓝藻被冲往一处,那浓烈的难闻气味比多日不除的垃圾还臭。太湖鱼虾,浮头的浮头,死亡的死亡。在这样环境中张网簖的人家鱼会多吗?人在不良情绪与环境下,都会得病,何况是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水产。小北湖内的二三只簖,均是本村的村民。有簖的人家,基本上不正规上班。春夏季,采摘茶叶,装装枇杷,打打短工。秋冬季节,就靠张网簖养家糊口了。收入旺的人家,一年近十万;差的五六万。象今年这样只是拉个本,纯属少见。如今的簖,都有簖卡,每年得交一定的费用。东山余山岛东侧,隐隐约约总能看见簖二三只:绿茵茵的渔网,齐崭崭的毛竹竿细如芦苇。每当大风吹过,岛边总有不少从簖那边漂来的毛竹竿,多时,可捞到半船。只要没有八级以上的大风,张簖人总开着机帆船,哒哒哒每天天不亮就从湖浜闸开出,经过东山宾馆,一二个小时回来。倒到的鱼,每家早与鱼贩或私人老板预订。由于都是正宗野生鱼,总是供不应求。今年的红料白鱼,要四五十元一斤,鳗鱼二三百元一斤,甲鱼五六百元一斤。就是那些小起眼的穿条鱼,鳑鲏鱼,小黄尚鱼也好几元一斤呢!夫妇搭档,有时,岸上无活,带上开水与饭菜。下午二三点钟就走出家,一个小时后到达簖上。船顶,只要有块布蓬就行。风平浪静时,远处岸边的蝉音车鸣,此起彼伏,近处船的四周,还不时有鱼虾上窜下跳声。夜间水上行船少之又少。
秋月,一年中最美丽:天未黑,就悄悄地上来,天已大亮,还久久不想下去。最不懂浪漫的人,在此景此情下,也会罗曼蒂克一下。起风落雨时,夫妇俩象新结婚似的,甜甜的话不断,说得最多的便是那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风雨同舟,最大的风浪也不在眼里”。:这样的夜晚,可以睡个全觉,也可以防患于未然。正所谓“野贼好防,家贼难防”。天气渐渐寒冷后,鱼不多了,不用天天出门。可以两三天,甚至,一个星期倒鱼一次了。蚊子苍蝇也少了,可以腌鱼晒干了。即使象今年如此这般捕不到多少新鲜鱼出售,赚不到多少钱,也忘不了传统与习惯。一开始是腌那些不值钱的鲤鱼,到后来,值钱的大黄尚鱼,白鱼都腌了起来。当然,腌制最多的还是鲤鱼:从大到一二十斤,小的一二斤。一般晒到半干的鱼最好食用:过硬,牙不好的人怕吃;过软,等于没晒。等到次年一月一日禁捕,菜市场基本上买不到正宗太湖鱼,只能吃鱼干了。天气越来越冷,池塘里的鱼也差不多卖完了。元旦,春节却快到了。这个时候,鱼干成了紧俏货,稀罕物:花钱都买不到。大街上回来,或一阵风吹来,看到有人家桌上有鱼干或鱼干味袭来,总会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真香。尤其腊月里,象苏北人食到自制的腊肉一样食到魚干,那感觉别提有多好多美!有的人家很讲究,将整条鱼干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存放的好,次年三四月,仍能吃到美味佳肴般的鱼干。鱼干清蒸,味道最独特。鱼干可当早粥菜,下酒菜,还可当零食吃,鱼干是荤素交配的菜。鱼干一飘香,日子更芬芳,鱼干飘香的日子,是神仙过的日子。
编辑:今夜无眠
作者简介朱巧英,江苏苏州人,喜水爱山,亦渔亦农。爱好写作,特立独行。
主编:吴庆书
顾问:乔加林 孙昊 刘萍
编辑:孙修军 许彩军 谢展 谢升高 桂纯友 满少萍 张修美 潘茂贵 张云婷 卓维平
洪城文艺长按二维码关注微信投稿:qs15312746255电子邮箱:3391861563@qq.com
??往期回顾
郑贵兴/仿古一条街锦里(巴蜀行二)
宋红莲/眨眼之间
向新国/画在手腕上的手表(外一首)
宋礼平/并非趣味小故事
END

版权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