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文学社21-39精彩故事||我跟钱没仇，但有些人的钱我不屑赚（之二）||宋丽鹃原创

我跟钱没仇，但有些人的钱我不屑赚
（之二）
作者：宋丽鹃
01
奇葩家长年年有。去年，有一个张姓男学生，才上三年级，家长在附近街上做点麻辣烫生意。第一次来时，没有三句话，家长就露出了精明，把价格压得特别低，半价都不到，还说哪里哪里多少钱什么价。我说，啥事都得半斤八两，差不多才能成交，太悬殊就有点说不过去。她一看没有如愿，就领着孩子走了。
又过了不到两个月，她就又带着孩子找过来了。还是问原来的价格行不，我没有任何悬念地就拒绝了。老师几十年的水滴石穿日积月累，你也太不靠谱地当成廉价劳动力了，绝对不行。她就又适当加了点价，我还是不同意。
事实上，我至少从祖辈，就是本市的居民，学生们大都是乡里乡亲的老邻居，我定的各种学习价格并不高。可是有的家长就喜欢讨价还价，你的价格再优惠，TA们还是喜欢能讲下一点是一点。
拉锯之后，终于成交了。起初这个叫做程的孩子，还稍微收敛一些，时间一长，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在晚间作业学习班里，比他大的，他也欺负；比他小的，他也敢惹。他小学二三年级，连中学生他都敢惹。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我好心让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孩子跟他作伴去卫生间，他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在卫生间先结束程序，跟他作伴的翟同学那时还正在进行时，这个叫程的小屁孩就贱贱地往翟同学的脸上吐口水。不屑说，翟同学回来后就一五一十地告状。
程的妈妈还除了学习以外的事，还老跟老师提一些不该提的要求，比如政治老师该管的事（品行），比如书法老师该操的心（字体），比如班主任的活（学习成绩），她通常都会给老师提出来。我体谅家长，也大都一一照办。
程这个孩子基础不好，往往错题很多。甘蔗没有两头甜，你学习不好，你品行总得过得去啊。他不，两样都不占一样，所以每次作业都会牵扯很多精力。
劝退程的导火索是，其家长做点小生意，精明得过分。都是老邻居，都闪开了面子，其实学费已经很优惠了。尽管如此，每一次交学费，程的家长都过分地往后拖延几天，下一次再按照拖延的日期往后算，一次次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活巷街西头“麻辣烫”家的孩子，直到劝退，都没给够学费。
02
这样的人，济宁话叫做“精出皮”。对不起，你挑战了我的底线，走吧，另谋高就去吧，否则，“一会儿都赶不上2路公共汽车了”。
怎么说呢？现在想来，企图用最小的投入，榨取老师几十年劳动成果的家长，都太精明了，不客气地说，老师遇到了这样的家长和学生，就基本上等于是明珠暗投了。
还有个S姓女生，家长也是反复讨价还价，说了800遍的来学作文。最后作文课没来，但是来写作业了，家长也是好心，介绍了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年龄小，家中还有二胎妹妹，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个反复讨价还价的家长，家长还让单独给孩子增加讲阅读，写完作业也不走，再做阅读，再让检查讲解。这又是一个精明得让老师感觉“明珠暗投”的家长。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家长让孩子有时在家里写作业，有时在辅导班写作业。作业少时在家里写，作业多时在辅导班。好吧，我真是服气，算盘打得不错。当初讨价还价，交了一个季度的作业指导费，最后硬生生地把“学习战线”拉长到了三个季度，也是醉了。
公众号金句告诉我，别人对你的态度做法，都是你自己允许的，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地得寸进尺。好吧，妇人之仁，怨我咯。我告诉自己，下不为例。
03
去年三四月份，有个徐姓中考生的家长慕名而来，要求孩子跟我学习。该生语文成绩时好时坏，简而言之，题目简单的时候刚刚及格，难的时候就不及格。但我真的没有时间段了。
家长也是在济宁草桥口做生意的一个人，她为了达到目的，就说了有三大火车厢的好话，别出心裁地让我早6:00—8:00给她女儿上课，那得五点多就得起床，这对于我来说，是破天荒的。因为我是早8点才拉开一天的学习序幕的。但我心一软，觉得孩子要中考，不容易，能帮就帮，就答应了。
自从答应了这个家长，宋老师近三个月都是“宵衣旰食焚膏继晷”，把全部的本事都教给了孩子。长话短说，最终，这个徐姓女生仅仅用了20个小时，10次一对一时间，中考语文就取得了81分的好成绩。
那些说语文提成绩慢的，都是孩子没有跟宋老师学习过的。否则，家长不会这么无奈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再说徐同学因为语文考了80多分，如愿上了百年历史的济宁一中。
04
春节前，徐同学上高中后，妈妈带孩子又找来了。又想再次提高孩子高中的语文成绩。
因为我在给最后一个班同学上课后，家长有的因堵车和有事等原因来接孩子晚，等接走孩子就已经不早了。我的强迫症促使我擦黑板、扫地、倒垃圾等干了一遍，然后，爬楼去了洗手间，此时接了电话，就是徐同学家长的。
她说已经来到了，我说还不到上课时间，我马上就去教室。见面后，她没按约定先付款，而是说我晚到了。实际上，如果刚才不接她电话，我还会提前一点时间。
我解释了我上连堂课，家长有事接学生晚了，再加上接她的电话，其实不算晚。
徐家长在不到24小时就擅自变卦缴费方式，没有和我沟通，让我不爽。她妄图一厢情愿地变更缴款方式，我不同意，并问原因，她说是因为上课时间晚了。我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还提前了吗？我又不是到点没来？
她说，火车能晚吗？飞机能晚吗？我说，不能（其实也能，你懂的）。我说，莫言说过，比喻都是拙劣的，因为比喻仅仅是比喻而已，并非实际情况。
她说今天能上课吗？我说，能，条件是按照我们约定的价格和方式缴费。她却说了几个缴费方案，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强调一下，我不是看重钱，我是看重约定，看重内心的感受。否则，我就会向她妥协先上课了。
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单方面擅自变更我们24小时前才刚刚预定的方案。
并且，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说，我们说的都全部翻篇，从上课开始来计算时间。
她坚持她的。我坚持我的。谁都寸步不让。
05
她还翻旧账，说我中考前上10次一对一时，因为我肚子不舒服，提前给她说明了，上课迟了几分钟这个细节她都好意思提起来了。我说，我给你解释原因了不？你和孩子来晚时，是不是我在等你们？她说，我们来晚和你偶尔晚到，耽误的都是我们的时间。嗯，不愧是生意人，伶牙俐齿，铁嘴钢舌头，貌似有道理。
我说，今天的课，我就是不上了，你们走吧。今天和以后，我还就不教你们了。你们再另请高明吧。
我说，你们用了极少的代价，仅仅10次课，语文就提高了几十分的成绩，是不是？不是我自夸，你们上辈子烧了高香，才能遇见我这样的好老师。
我说，我从教几十年，从来都没上过早6点开始的课，为了你们才破了天荒。你们不仅不心存感激，再次找上来，还鸡蛋里面挑骨头。你们再次找上来，是不是说明认可我的课？觉得跟着宋老师学习值得？还有什么再次适应？我教过孩子，所以不存在再次磨合与适应的问题。
你们跟谁学习，能保证短短10次课，就能提高几十分？我有这个水平，我能做到。这次你们没有任何诚意，还吹毛求疵。不客气地说，是你们来求我来了，还如此没有诚意。
我不等米下锅，更不缺你这个三瓜俩枣的芝麻小钱，你们快走吧。早知道你们这么没有感恩的心，上次的一对一课，我都不会教你们。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缺Q，我缺的是觉，是睡眠！
直接轰走——没有起码的感恩之心的母女俩。
我送都没有送她们，我站都没有站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当时太气愤了。
或许，其女儿是无辜的，她从进门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她有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母亲，是她的不幸。有坑爹娘的儿女，也不乏有坑儿女的爹娘，摊上了，算你命苦算你倒霉吧。
（2937字）
（未完待续）
人心是互换的，尊严是自赚的
2019.6.13晚间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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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丽鹃，中共党员，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生，雅净作文创办人。祖籍山东济宁。北京985博士生和重点高中生的二宝宝妈。自学生时代，发表纯文学作品及教学论文2000余件。作品散见于《中国爱情诗刊》（加拿大）《济宁日报》《济宁文学》《任城文艺》《齐鲁晚报》《大潮》《作家报》《山东工人报》《中国化工报》《天津青年报》《华夏诗报》《诗刊·未名诗人》《中国诗歌文学精品》《大运河文学》《圣书堂》《天下女皇》《华文鉴赏驿站》《北漂文学社》《作家前线》《鹤岗日报》《太原日报》等中国200余纸媒和有影响力的公众号平台。荣获全国各级文学征文奖项20余次。数十篇作品被收入《山东作家辞典》《诗帆高挂》《运河风帆》（作家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粹》（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等文集中。2011年辞职创立雅净作文，指导小初高学生发表纯文学作品1000余件，深受社会各界广泛赞誉。系中国山东作协济宁分会会员、全票当选济宁市中区第三届十大杰出青年、两次荣获“五四青年奖章”；蝉联济宁市中区第八届优秀政协委员、济宁任城作协副主席、济宁市读书协会理事。小初高语文阅读与写作专业指导优秀教师，被社会有识之士赞誉为“济宁美女作家”。曾任江山文学网柳岸社团散文主编、社团优秀编辑。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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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丽鹃
编辑：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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