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为什么叫婆婆丁?和一种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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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为什么叫婆婆丁?和一种病有关。
■文|老杨
壹|追源
到南方这么多年,每每有东北人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大家都会说起蘸酱菜,说起婆婆丁。东北人说得喉结蠕动,南方人听得仿若天书。问过很多南方人,他们都不知道婆婆丁是什么。告诉他们说,婆婆丁就是小的蒲公英。他们问,能吃吗?这些年人工种植的苦菊菜出现在南方市场,爱吃的还都是东北人。可吃过之后都很遗憾,说没有一点家乡的味道。
同学聊天时有人问,蒲公英为什么叫婆婆丁?有人说是婆婆最爱吃的小菜丁儿的意思。
婆婆丁的叫法我只听东北三省的人说过,北京人也知道,但他们说你们东北人吃的婆婆丁。河南也没有这个叫法,不知道山东山西人怎么叫。基本黄河以南的人更没有这种叫法。我还问过很多人,蒲公英的不同方言叫法,也没有和婆婆丁谐音的。
东北人的“婆婆丁”。问题就来了,东北人管祖母、外祖母都不叫婆婆。婆婆的叫法主要在长江流域。东北人叫奶奶、姥姥,不用外婆这个词,老婆这个词也不用,叫媳妇。丁的意思倒是代表小东西,那么,到底是怎么和婆婆联系起来的呢?
蒲公英名称的由来有一个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患了乳痈,乳房又红又肿,疼痛难忍。但她羞于开口,只好强忍着。这事被她母亲知道了。当时是封建社会,她母亲又缺乏知识,从未听说过大姑娘会患乳痈,以为女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姑娘见母亲怀疑自己的贞节,又羞又气,更无脸见人,便横下一条心,在夜晚偷偷逃出家园投河自尽。
事也凑巧,当时河边有一渔船,上有一个蒲姓老公和女儿小英正在月光下撒网捕鱼。他们救起了姑娘,问清了投河的根由。第二天,小英按照父亲的指点,从山上挖了一种蒿草,翠绿的披针形叶,上被白色丝状毛,边缘呈锯齿状,顶端长着一个松散的白绒球。小英采回了这种小草,洗净后捣烂成泥,敷在姑娘的乳痈上,不几天就霍然而愈。以后,姑娘将这草带回家园栽种。为了纪念渔家父女,便叫这种野草为蒲公英,简称公英。
蒲公,姓蒲的老头;英,小英。
这个传说比较合理,也验证了《唐本草》中对蒲公英的记载:主妇人乳痈肿。与痈差不多的病还有三种,疽、疔、疖,都是皮下长肿块。民间的通俗叫法是疖子。后来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采用了《唐本草》的说法,曰:“女人乳痈肿,水煮汗饮及封之,立消。解食毒、散滞气、化热毒、消恶肿、结核、疗肿……
关于婆婆丁的传说有很多,但都很不靠谱。大致都是恶婆婆害死了儿媳妇,更有甚者是恶婆婆联合自己的女儿害死了儿媳妇。共同点是儿媳妇留下了个吃奶的孩子,儿媳妇死后坟上长出了一种植物,叶茎里都有白色的乳汁,是妈妈思念孩子,怕孩子没奶吃,才长出这样的植物。
更牵强的是一位姓丁的婆婆和儿媳妇怎么样,不同这个姓丁的婆婆是个好婆婆,故事没那么悲惨。
贰|推理
蒲公英和婆婆丁这两种传说都有个共同点,都和“乳”和“奶”有关。这样我们就可以推理出一个词:乳疔。就是乳房的一种疾病。
乳是个书面语,口语多叫奶子,南方也有叫奶奶的,湖南湖北就有这样叫的。
一次,一个湖北的朋友和我一起走路的时候和我说,你看前面那个女孩子的奶奶好大。我看了半天说,哪有她奶奶,就她一个人啊?他急了,把两手托到自己胸前说,她的“奶奶”呀!我说,去你奶奶的吧。他笑着把手放下了,他不知道我随口就骂了他。
这样基本上就可以推理出婆婆丁,就是“乳疔”两个字演变而来的。
做为食物的时候,用“丁”代替了“疔”,丁代表小而可爱,可以用作食物。“疔”是病当然不能用在食物上。“乳丁”用在食物在也不雅,“奶奶丁”在北移的过程中出现问题,奶奶是祖母,当然不能用了,又反过去借用了南方的“婆婆”一词,叫婆婆丁。
还有个旁证,李时珍是湖北人,明代著名医药学家。曾为楚王府奉祠正、皇家太医院判。李时珍自1565年起,走遍大半个中国收集药物标本和处方。并拜渔人、樵夫、农民、车夫、药工、捕蛇者为师。参考历代医药等方面书籍925种,考古证今、穷究物理,记录上千万字札记,弄清许多疑难问题。历经27个寒暑,三易其稿,著成一部具有世界性影响的博物学著作《本草纲目》。
也有可能李时珍到不同地区时改造了自己本地方言。当然,这些只能推理,没有实据考证。
前两天习主席去了黑龙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婆婆丁蘸鸡蛋酱,只不过现在有点老了,挺苦的。
叁|离愁
这是一个很早就想说的题目,大概是半个多月前。正是黑龙江吃婆婆丁的时候,同学群里纷纷晒出了婆婆丁的美图。同学们都四十多岁了,婆婆丁的话题让大家的心情都像开了春一样,有了风的流畅、天的清远、阳光的明媚。
是啊,冬天过去了。对于中国东北来说,冬季是漫长的。虽然有银装素裹的妖娆,但寒冷和黑夜也夺走了人们的大部分自由。人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而冬天无疑是对自由的一种束缚。
每个离乡的人想起故乡时心情都是五味杂陈的。身在故乡的时候总觉得一切都太熟悉,乏善可陈。可离开了故乡,无滋无味的一切都泛起亮光,足以亮得你的眼睛起泪花。
肆|记忆
清明到谷雨之间,黑土地褪去了雪白的冬衣,在细丝一样的风的吹拂下,黑土软得能把脚陷进去,鞋子里流进去了细细的、有一点点温度的土面儿,仿佛是一只软软的手在鞋里轻揉。
大黄牛拉着木梨并不太情愿地走着,转动着倔强的脖子,张望着这个好似久违了的世界,过了一个冬天,一切变得都很新奇。大大的眼珠里映出了远方刚刚长出绒包的白杨,尾巴兴奋地左右摆着,像似对后面赶他的人说:我知道了。
不远处几个半大不小的丫头,臂弯上挎着柳条编的小筐,手里握把镰刀头或是炒菜的铁铲子,猫着腰,认真地寻找着黑土地里探出头的一点绿芽。没人讲话,没人嘻笑,那认真劲像是在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
一片惊呼之后,她们都蹲下了身,放下了柳条筐。一只手扒土,另一只手用刀或铲子挖。一根根带着一点绿尖,白白身段的婆婆丁被挖了出来,轻轻地抖一抖或在膝盖上摔一摔,根上的土掉得干干净净,顺手丢到筐里。静静地,没有声音,每个人不时地会向别人的筐里瞄一眼,就又急切地去挖下一棵。
是比赛吗?是,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是十来岁小姑娘要练习的一项生活技能。
农田的土很松软,这里的婆婆丁一大半的叶芽还没有钻出地面,没有经过阳光照射,还没产生那么多的叶绿素,是白白的,吃起来不但不苦,还很甜。而且农田里的婆婆丁是一片一片地生长,一旦发现一棵,周围就是一片。荒地上、树林里的就不同了,野草表现出了更强的生命力,早早地就伸出了腰身,骄傲地生长,把一株株婆婆丁都掩在了身下。荒地、树林的土里因为根系过多,土变得很硬,婆婆丁没有了伸缩空间,只能早早地爬出地面展开叶子,这种地里的婆婆丁要比农田里的苦得多、老得多。
太阳像个圆圆的大饼一样滚到了白杨树的树尖上,白杨树枝干的影子长长地投到了喘着气的黑土地上,枝叉交错的影子像是抚摸着它说:应该休息了,明天会有更灿烂的阳光。
村边,几个小姑娘挎着满满的一筐婆婆丁连蹦带跳地、归巢小鸟般叽叽喳喳地回来了。不时停下来,脱下鞋,单脚立着倒掉鞋里的黑土。相互约着明天出发的时间,奔回了自己家的院子。
炊烟直直地窜过房顶,消散在渐渐变暗的天空中。炸鸡蛋酱的香味急得小黑狗在院子里打转,一家人的笑声里透出了婆婆丁的苦中带甜。
然而,在我这样一个离乡人的脑海里上面的影像并没结束。
白杨树嫩绿的叶子已挂满了枝头,地里的庄稼长到了半尺高。小满时节,北归的小鸟在树林里调情,白云在蓝天下悠然地变换着形状。一朵朵艳黄的蒲公英花高挑在草地之上,不无炫耀地看着远方。这边一朵,那边三两株一簇,它们成长着,等待着,等待着成熟。
……
一天,黄色没有了,花也没有了,一朵朵白色的绒球在长长的茎上轻摇着,一阵风吹来,一把把细绒小伞飘上了天空,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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