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仙友,记得点上面的蓝字关注我哦~
阅读本文全部更新请点击公众号菜单栏“唐七小说-三生三世步生莲”或在对话框里输入关键字“步生莲”第二十二章 02夜至三更,万籁俱寂的时刻,成玉临窗而坐,一卷明黄的经本摊在膝头,膝前放了只炭盆。窗户半开着,廊檐上挂着只羊皮宫灯,昏光中可见夜雪飞舞,而院中的枯颓小景皆被冰雪裹覆,如玉妆成,不似人间之物。成玉膝上摊开的是本小楷抄写的《地藏菩萨本愿经》。消灾祈福就该抄这本经。自住进宫中,成玉已抄了十卷,头三卷是她放了指血所抄,因听说以血抄经,许愿更灵验些。但抄到第四卷,她就因失血而时常犯晕,只能换成寻常的金泥墨锭。但大熙与礵食在贵丹国土上的最后一战前,她莫名感到心焦,就又开始以指血抄经,这一卷血经今晨才抄完,此时安放在她的膝头。成玉在窗边发了一阵呆。静夜中传来积雪折枝之声,令她回神。她开始低头翻看膝上的经书,翻得很慢,绕有兴致似地,翻到她因心神不宁写坏了而重写的那几页,还停了停,认真看了几眼。但她没有翻到最后就将整本经书重新合上了,伸手将它递到了炭炉的火苗上。这件事想想是有些可笑的。除了开先那两卷幌子似的为太皇太后、太后、皇帝和贵丹之战而抄的经,她住进宫里来抄的所有经书,都是为连三的安危而向神灵祈福。但连三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些。他是水神。他不是凡人。一场凡人之间的玩闹般的战争,并没有让他放在眼中,亦不会让他身涉险境,当然,他也不需要她为他抄经祈福。烟澜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全信。她从来不是偏听偏信之人。烟澜说她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国师,的确,与连三走得最近的人便是国师了,因此她冒雪去拜访了国师。国师以为她是想借他的神通来探问贵丹礵食此时的军情,如临大敌,不及她开口,便斩钉截铁地拒绝她,说人间国运自有天定,他们修道之人能顺势利之导之,却不能以道法干涉之,千里之外摄取军情这就叫以道法干涉了,要遭天谴的,劝成玉不要再想了。到成玉道明真正来意,国师倒抽了一口凉气,表示被天谴可能还要更容易一些,要么他还是选择被天谴吧。看成玉绷着脸不做声,国师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今夜将军约了我谈事,郡主这些疑问,或许可以亲自问问将军。”连三当然没有从礵食赶回来,他同国师谈事,用的是国师府中的一方小池。池水结了薄薄一层冰,国师在一旁提了盏应景的夜雪漫江浦灯笼,灯笼的微光里,冰面上逐渐映出一方水瀑和一个人影。国师率先上前一步,成玉听见国师唤了声三殿下。从前国师当着她的面唤连宋时,一直称的是大将军。殿下。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称为殿下,何况是被国师称做殿下。人间并没有连姓的殿下。这其实已很能说明一些问题。又见国师让了一步使她露出身影,口中勉强道:“傍晚时郡主……”她开口替国师解释:“我来问连三哥哥几个问题。”她着实许久没有见过连三了。抬眼望向冰面时,她花了些时间,用了些勇气。但也许因这夜色之故,也许因这夜雪之故,她并不能看清冰面上连三的面目。所见只是一个白衣的身影静立在一方水瀑之前罢了。但那的确是连三。可他沉默着没有回应她。她今日来此,也并非是想从他身上追忆或者找寻过去的温柔,因此她也没有太在意,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问他:“你是水神,是吗?”片刻静寂后,“为什么这么说?”他反问她。他似乎没有太多惊讶,像是他早做好了准备她总会知道他的身份,又像他觉得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因此她知不知晓他的身份都没什么所谓。“你是的。”她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而她知道这是真的。她恍惚了一下。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只是道:“你应该不只有这一个问题。”“是啊,我还有问题。”她尝试去弯一弯嘴角,好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僵硬,但没有成功。“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长依。”说出这个名字时,她自己先恍了恍神,然后她认真地看了一眼冰面,妄图看到连宋的表情。却依然只是朦胧,但她觉得她看到他持扇的手动了一动,像是忽然用力握了一下扇柄的样子。“有个叫长依的人,哦不,仙。你曾为了救她一命而散掉半身修为,是吗?”他们相隔千里,冰鉴中着实看不出他是何态度,只能分辨他的声音。良久,他道:“是。”成玉猛地咬了一下嘴唇,抿住的嘴唇挡住了牙齿的恶行,口腔里有了一点血腥味。“哦。”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想起来今日烟澜还同自己说了什么话。她打起精神继续发问,“烟澜是长依的转世,你来到我们这里,假装自己是个凡人,是为了烟澜是吗?”她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受伤的内唇,“你做大将军,也是为了她,对吗?”或许是因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容易一些,又或许是因它们其实是类似的问题,开初的那一题既有了答案,这一题就不用浪费时间了,他回答:“是。”“是吧。”成玉无意义地喃喃,想了会儿,纯然感到好奇似地又问他,“你过去在天上,是不是有过很多美人?”静了一会儿,他再次答:“是。”她站在那儿,不知还有什么可问的,一阵雪风吹过,她突然有点眩晕,有些像她今晨抄完那部血经的最后一个字,从圈椅中站起来时眼前蓦然一黑的样子。她想她今天可能是太辛苦了,又在雪中站了这么久。走神了片刻,她想起来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像她们一样的存在吗?”她问,“像你曾经有过的美人们那样,我也是一个消遣吗?”可几乎是在问题刚出口时她便立刻叫了停,“算了你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我收回。”她抬手抹了把脸,手指不经意擦过眼角,将泪意逼退,她表情平静,“我没有问题了。”抬眼时见国师担忧地看着自己,她自然地搓了搓脸,“好冷,我回去了。”冰面上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她从国师手中接过灯笼,转身时没有再看那泉池一眼。她问出那样自我轻贱的问题,只是问出那问题,便让她感到疼痛,又很难堪,因此她让连宋别回答她。若她不是一个消遣,他当然要否定她,要给她一点尊严的,可他什么都没有说。明明他回答她其他问题时都那样干脆利落,偏偏这一个,他连一句似是而非都没有。她想,幸好她收回了那个问题,没有让他回答。她又想,烟澜说的居然都是真的,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骗她。这位水神大人,他风流不羁,身边曾有许多美人来来去去,如同过江之鲫。但那些人都不过消遣罢了,他心中至爱,是位叫做长依的仙子。其实早在烟澜告诉她之前,长依这个名字,她便是听说过的。南冉古墓外的那棵古柏曾嫌弃她对花木一族的历史一窍不通,故而前一阵机缘巧合之下,她找姚黄探问了一下那些过去,因此长依的生平,她全都知晓。她一点都不怀疑连三对长依之情,毕竟在姚黄同她讲起水神和长依的渊源过往时,连她都认为水神是深爱着长依的。彼时她还为那兰多神发过愁,因在她和古柏的那一段交谈中,她知道那兰多神也认定了这位水神做夫婿。她还暗自感叹过这段三角恋的复杂。不想最终,她竟也在其中扮演了一个角色。烟澜说她只是一个凡人,和连三的这场游戏,她玩不起。的确,她一个小小凡人,不过是个消遣,实在不够格在水神的人生中占有一席之地。连三会有他的轰轰烈烈,或许他爱着长依,将来却要被迫迎娶那兰多,和长依不得善终,或许他无法违逆天道,终究还是移情了那兰多,最终和那位古神成为眷属。但这一切,和她这个凡人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同他们比起来,她这个凡人的存在,的确是轻若尘埃。初雪的平安城的夜,真是太冷了。雪夜冷寂,幸而房中地龙烧得暖,轩窗开了半夜,也不如何冻人。火苗舔上手指时,成玉猛地颤了一下,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经书从手中滑落,长长的一卷,摊开了跌进炭盆中。血抄的经书,字迹凝干后便不再是鲜红的颜色,红也是红的,却带着一种暗沉的铁锈般的色泽,躺在火中,就像是一个锈迹斑斑的老物件被火苗吞噬了,让人无法心生可惜之感。两万多字的长经,化灰不过须臾,封面和首页因耷拉在炭盆外而逃过一劫。成玉弯腰将落在地上的残页捡起来,正要扔进炭盆中,目光无意中落在“如是我闻”几个字上,一时停住了。半晌,她怔怔地落下泪来。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呢,她想。是夜,成玉五更方入眠。她睡得不太踏实。闭眼许久,渐渐昏沉,她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是脑中次第回游了许多画面,像是回忆,又像是在做梦。一会儿是青铜鹤形灯的微光之下,连宋面色温柔,拇指触到她的眼睛,像对待一件宝物,细致地为她拭泪。一会儿却是怀墨山庄的高台,他站在烟澜身旁,当她缠在缰绳里被碧眼桃花拖行出去时,他别开了目光。一会儿又是枫林深处的温泉中,他神色冰冷地告诫她:“以后别再靠近我。”最后是国师府上的泉池旁,冰鉴上他的面目清晰起来,当她问他“我也是一个消遣吗”时,他皱了皱眉,有些凉薄地反问她:“不然呢?”其实他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她不知道她为何会想象出他说了这样的话。她像站在一处断崖旁,猛地被人推下去,一瞬的失重之后,她飘在半空中,身周都是迷雾,身体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她大概有些明白自己在做梦了。迷雾中紧接着出现了坐着轮椅的烟澜,微微垂着眼皮,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只是一个凡人,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然后她轰地坠落在地。想象中的痛感却并没有到来。她呆了一会儿,攒力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仍是一片白雾,脚下亦是一片白雾,脚底触感柔软,不似实地,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泥潭里。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只是一味地走,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就在这时候,雾散去,前方有光,光中出现了一双人影,她听到了说话声。“自墨渊封锁若木之门迄今,已有七百年,他不愿你打开那道门,所以七百年来,你想尽办法也开不了那扇门。他是想留住你。”说话之人距她数十丈,背对着她,一身明黄衣裙,个子高挑纤丽。她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声音也有些熟悉。她感到了一丝怪异,却难以分辨这熟悉和怪异从何而来,只是听那人继续道,“父神之子,他若不想争,便能做到与世无争,他若想争,你也看到了,不过七百年,他便结束了这乱世,一统四族,而若非因你之故,五族皆已入他彀中。他想要留住你,他便一定会留住你,你便是来找我,你我合力,我们也无法打开那道门将人族送出去,不如就如此罢。”那人之言成玉句句听得清晰,却全然不知她所言为何。而那人话毕,站在她对面的白衣女子方抬起头来,容成玉看清她的容貌。她从没见过那张脸,因那样美的一张脸,若她见过,便必然会有印象,即便是在梦中。她不由自主地近前,靠得那样近了,交谈的两名女子却并没有发现她。“你已经许多年不再做出预言了。你看到了那个结局,是吗?”白衣女子开口,眼尾轻轻一弯,弯出一点笑意。她原本是极为美又极为疏冷的长相,仿佛一身骨肉皆由冰雪做成,兼之一身白衣,便是乌发上的唯一饰物也是一支白宝石攒成的凤羽,望之只令人想到冰魂雪魄、冰天雪地。可偏偏她的眼睛不是那种冷淡的长法,眼尾有些上挑,一笑,便勾魂摄魄地妩媚。“你知道我找到了打开那道门的方法,可你不想我死。”白衣叹出一口气,“但没有人可以违抗天命。”像是无奈似地,“你是光神,亦是真实之神,聪颖慧伦,可见天命。你最知道了,天命注定如此,无人能改变它,你不能,我不能,”她目视不可见的远方,“墨渊,他也不能。”然后她很快地转变了话题:“我来找你,是因我知道你的使命是何,你自己也知道吧。这十万年来,你隐在姑媱山中不问世事,不就是因为你已看到了最后的终局,在心无旁骛地等待着我来找你吗?”她微微挑眉,眼尾亦挑起来,冷意里缠着柔媚,却又含着锋锐,“为什么这时候,你又反悔了?”天地间只闻风声,良久,黄衣道:“我是不忍。”白衣诧异似地笑了:“竟是不忍,有何不忍呢?”她忽然将手搭在对面之人的肩上,手指掠过黄衣鸦羽般的乌丝,靠近了笑道:“世间最无情便是你了,自光中诞生的你,不知七情为何,亦不知六欲为何,此时你却不舍我赴死么?”冰冷的眉眼间竟有风流意态,“八荒六合皆无人能得你不舍二字,我能从你这里得到这两个字,此生无憾了。”黄衣无视她的调笑,拂开了她的手:“果真无憾?对墨渊呢?”白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良久,道:“他……我没想过遗不遗憾。”她退后一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手指抵上额头,没什么表情,这样看起来倒有了十分的冷若冰霜之感。许久,她道:“我不能遗憾,也不敢。”随着白衣的一句不敢遗憾,浓雾再次铺天盖地而来,方才还在成玉近前交谈的两名女子倏然消逝于迷雾中,天地一片茫然。成玉亦感到有些茫然。但这一次她没有再深一脚浅一脚于这迷雾之中乱行,她干脆坐了下来。不多时,雾色再次破开,她看见了一个月夜。一轮银月之下,一处屋脊之上,亦是方才那两名女子,正一坐一躺,对月醉饮。曲腿坐在屋脊上的是白衣女子,躺在房顶上的是黄衣女子,因是侧躺,成玉依然难以见到黄衣真容。白衣单手执壶,遥望天边月,声似叹息:“便是明日了。”黄衣道:“听说七日后墨渊将在九重天行封神之典重新封神,你我明日开了若木之门,他的封神之典不知还能不能如期举行。”白衣撑住腮,似是自言自语:“天地既换了新主,便该重新封神,这是不错的。”却没有再发表更多的意见。半晌,百无聊赖似地用右手转了转酒壶,“我听说筹备封神之典时,他曾邀过你,想请你兼任新神纪之后的花主?”黄衣淡淡道:“我并没有答应。”白衣执着酒壶喝了几口:“万物自光中来,仰光而生,他考虑得没错,你是最适合成为花主的神,八荒中再无神比你更适合这个神位。”那酒应极烈,几口下去,便将那张雪白的脸激出一点粉意,但她的目光却极清明,她含着笑,垂头看向黄衣,“虽然被你拒绝了,可花主这个位置,他定然不会再封给他人。新神纪初创,易动荡,最好各位有其神,各神在其位,这样他也好做些,你帮帮他。”黄衣依然淡淡:“我既择了你,又要如何帮他,花主也不是多么重要的神位,即便不封,也动摇不了他对八荒的统治,”她突然翻身而起,“不,你该不会是……”白衣打断了她的话:“你最知道我了,我做事一向爱做得圆满。”她将手中饮尽的酒壶抛起来又接住,“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盘古和父神创世后,天地第一次大封神,总要所有神位上诸神都齐全才算圆满。”她笑了笑,笑容很平静,“你也知明日起事后,我不可能再有什么生机,没有生机,留下仙身又有什么用呢?”突如其来的浓雾再次将一切掩去,明月不再,清风不再,青瓦高墙不在,醉饮闲谈的二人亦不在。只是眨眼的一个瞬间,眼前又换了场景。仍是夜,天边仍挂着月,却是一盏绛红色的月轮。红月之下,荒火处处,天地似一个炉膛,目视之处寸草不生,皆为焦土,令人心惊。令成玉奇怪的是,她却并不感到惊心似的,也并不害怕。她身前似站着一个男子,而她在同他说话。她听见自己开口,说出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言辞:“一位神祇死亡,便是油尽灯枯时,仙体中也自会保留一丝仙力用以修复和护持仙身,可少绾她以涅槃之火烧毁若木之门时,却将己身之力全给了我,连那丝保她仙身的灵力也没有留下,因此我献祭混沌后,必然还有一口灵息可以留存。”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向着面前她看不清面目的男子,“那口灵息会化做一枚红莲子,昭曦,届时你将那枚红莲子送回神界,交给墨渊上神。”停了一停,她道,“就告诉他,那是少绾神以灰飞的代价为他换来的他的新神纪的花主,将莲子种下,以昆仑虚上的灵泉浇灌,便能使其早日化形,修得神位,胜任花主之职。望他……”她停顿许久。被她唤做昭曦的男子低声道:“望他……如何?”听声音是个少年。她低声一叹:“望他珍之,重之吧。”少年昭曦沉默片刻,问道:“那这口灵息是谁,又将化成谁?是尊上您,还是少绾君?”她听到自己淡声回答:“她便是她,不是我,也不是少绾,她将修成她自己,成为新神纪的花主。”同少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亲口说出,成玉却无比惊讶,那些言辞如泉水一般自她口中娓娓道来缓缓流出,可她不认识每一个她说出的人名,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她脱口而出的地方。她口中的每一个字她都无法理解。她心中困顿又急切,极想问站在她对面的少年这是为什么,耳畔却不经意传来一阵吵闹。荒火、焦土、红月连同面前的少年都猛地退去,成玉突然惊醒。屏风外留了支蜡烛,蜡炬成泪,堆叠在烛台上,燃出豆大一点光。微光将帐内映得似暗非暗,成玉有一瞬间无法分辨这是梦是真,自己是否依然是个梦里人。宫女闻声持烛而来,告诉她是附近的福临宫走水了,宫人奔走呼救,故此方才有些吵嚷,但此时火势已被制住了,不再蔓延,因此不算危险了。成玉闻言起身,披衣来到院中,视线高过拦院红墙,看见不远处一片火光,便是走水的那座宫殿。瞧着火势仍有些大,但因距离不算近,遥遥望着,只觉火势虽盛,却并不可怕,像一头力竭的猛兽,只是在徒劳地挣扎。她隐约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是方才的梦中也梦到了这样的火焰,细想却又很模糊,想不出什么。她站在那里,回忆了好一会儿,却也只想起昨日同烟澜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夜里又见到了连三,问了几个问题,知道了一些从前不知道的事。她觉得自己可笑,烧了那卷血经,然后就睡了。睡得可能不算好,也许做了梦,因她现在有点头痛,可到底梦到了什么,她并不记得了。但醒来后心中却隐隐有一种过尽千帆历尽千劫的沧桑之感。她记得入睡时,她还有许多怔然和疼痛,可此时,心中却并没有太多悲欢,倒有些无悲无喜起来。右手莫名地捂住胸口,她不知这是为什么。- 未完待续 -七姐唠嗑:我预感这一更又将迎来一个批斗三哥的高潮,没事,你们随意发挥,他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另外,不用猜来猜去了,红莲子是谁,长依是谁,成玉是谁,你们都知道啦。前文回顾:? 序章 ? 第一章 ? 第二章01? 第二章02 ? 第三章01 ? 第三章02? 第四章01 ? 第四章02 ? 第五章01? 第五章02 ? 第六章01 ? 第六章02? 第七章01 ? 第七章02 ? 第八章01? 第八章02 ? 第九章 ? 第十章01? 第十章02 ? 第十一章01 ? 第十一章02? 第十二章01 ? 第十二章02 ? 第十三章01? 第十三章02 ? 第十三章03 ? 第十四章01? 第十四章02 ? 第十四章03 ? 第十五章01? 第十五章02 ? 第十五章03 ? 第十六章01? 第十六章02 ? 第十六章03 ? 第十七章01? 第十七章02 ? 第十七章03 ? 第十八章01? 第十八章02 ? 第十九章01 ? 第十九章02? 第二十章01 ? 第二十章02 ? 第二十章03 ? 第二十章04 ? 第二十一章01? 第二十一章02 ? 第二十二章01阅读本文全部更新请点击公众号菜单栏“唐七小说-三生三世步生莲”或在对话框里输入关键字“步生莲”本微信内容所有权归唐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以任何形式转载欢迎分享至朋友圈欢迎扫码关注唐七公子三生三世乐园
《三生三世步生莲》· 第二十二章 02
相关推荐
- 《三生三世步生莲》· 第十六章 03
- 《三生三世步生莲》· 第二十一章 01
- 同名查询系统平台(如何查同名同姓有多少个)
- 高中生社会实践表填写范文(高中综评社会实践填写范例)
- 蝴蝶兰什么时候开花一天之内(蝴蝶兰花期有多长时间)
- 人教版三年级数学下册教案及反思(最新小学三年级数学下册教案)
- 人教版一年级语文下册教学计划(人教版一年级下册语文教学措施)
- 以变为话题的作文题目500字(以变为中心写一篇作文450字)
- 作文我有一个想法300字优秀三年级(我有一个想法三年级作文250字)
- pe是什么材料可以用于食品吗(pe材料为什么属于致癌)
- 大闸蟹如何保存在冰箱里(大闸蟹如何长期保存冷冻)
- 电子表怎么调(电子手表的调法)
- 南方冬至吃什么传统食物(南方冬至吃汤圆的原因)
- 尼罗河在哪个国家在哪个州(尼罗河流域地图)
- 鸟类有哪些动物(生活中常见的鸟类有哪些)
- 南开大学在哪个城市(南开大学是什么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