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菊花凌寒开 | 朱礼卓

永康乡愁|第519期
在零度以下，想你时一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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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菊花凌寒开
一枝菊花凌寒开

陈加斌 短散文三则
文 朱礼卓| 整编 维维
昨夜刮了一夜风，下了一夜雨。今早，天放晴了，但是太阳没有温度，风刺骨。下班回家，来到窗台上收衣服，居然看到菊花开了，一枝独放，黄色的细小的花瓣在寒风中起舞。
想起十五日早上下起雪子，中午飞起了雪花，四点半时雪花愈发大了，飘飘悠悠在教学楼间飞舞，引得孩子们魂不守舍，我也突然间魂不守舍，因为那飞舞的雪花让我对窗台上的那朵菊花心生惦念。昨晚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我特意把伸出窗外的花骨朵往里面拉，怕它还未开放就被雪冻死。一下班就往回赶，路上堵得厉害，不小心跟一辆白色的奥迪亲吻了一下。风风火火赶回家，跑到阳台，却见那朵菊花不领我昨晚的情，依然伸出窗外，不同的是花骨朵已经涩开，露出黄色的花蕾，淘气地跟雪花亲吻。望着雪中小小的似开非开的花朵，思绪不由得飞回今年的春天。
今年的春天有点特殊，周六踏青时专挑僻静处。那日去择点野菜，路过一个小村，见一个老妇人坐在房前的轮椅上晒太阳，温暖地春阳柔和得洒在她安详的脸上。见到我们，老人热情地打招呼，让老伴拿出水果招待我们。我们被她的热情所感动，坐下来跟她聊天。老人说她去年脑溢血，生命垂危，幸亏老伴照顾细致，捡回了一条命，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看门前的风景，偶尔拄着拐杖走几步。她说她特别喜欢菊花，菊花开的时候，五颜六色，特别美，而且菊花开在重阳节，菊花开的时候儿女们都会回来欢聚。我仔细一看，真的种了好几盆菊花。我问可以剪几支扦插吗？她连连说：“可以，可以。”她的老伴忙进屋拿来剪刀，给我剪了几支。我要回家了，老人说菊花开的时候欢迎我来赏菊花，我连连答应，为她的真诚。我看见她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菊花的模样。
回家，我把菊花的枝条剪成六段，扦插在花盆里，摘去了大叶子。一个星期后，发现原叶枯萎，有五片新叶钻了出来，我窃喜，忙给他们浇水。叶子一天比一天多起来，我好像看到了秋天的窗台，窗台上的菊花摇曳多姿。好景不长，有一天发现菊花的叶子上长出了很多白色的斑点，我想也许是阳光不足的缘故吧！于是我把它们移到南边的窗台。南边窗台阳光充足，大概是环境的变化，纤弱的菊花秧不能适应，竟然一天天枯黄，最后都死掉了，我心里一阵惋惜，觉得辜负了老人的一番心意。空花盆太难看，于是就在花盆里种上了一个发芽的红薯。有一天突然发现死去的菊花苗有一株意外地抽枝拔叶，尽管有些弱小。夏天的时候，太阳很猛，我又是一个懒惰的人，常忘记浇水，等我想起它时，总是看见它蔫蔫的。于是就给它一瓢水，第二天它又精神十足了。
在我的虐待中，那株菊花却不离不弃，大雪那天居然发现它长出了一个青涩的花苞，而旁边那株曾在夏天展示过茂盛生命的红薯已成了枯藤，斜挂在窗台上。
菊花竟然有了花骨朵！我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第一次种的菊花长出了花骨朵！虽然不好看，瘦瘦的，弱弱的，下面还有几片枯黄的叶子，但母不嫌儿丑，这株菊花在我眼里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朵。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给它拍照，从各种角度去拍它，仿佛要把它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经络，都珍藏在记忆深处。但菊花就是迟迟不开，花骨朵仿佛在考验着我的耐心。我终于失去耐心，也许是因为一些杂事缠身，也许我的潜意识里认为菊花因为寒冷错过了季节不会开放了，于是不再给它拍照，期待来年她孕育之后再开出灿烂。
然而这朵菊花总是给我惊喜，在小寒即将到来之际，在新年的钟声即将响起之时，它傲然怒放，向世界展示其独有的魅力！想起了那位坐在轮椅上看菊花的老人，门前的菊花也应该绽放了吧！
沉吟间，忽然发现金黄的下面还有一个小花苞正仰望着它，也许不久，这个小花苞又会把她灿烂的生命展示给人们。
（草婴书于202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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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朱礼卓，教师，笔名草婴，永康诗词学会会员，爱好写作，时有诗词散文教育日志见于报刊杂志。闲暇之余，喜欢背起行囊游走空山之中，听风赏雨，羌管弄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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