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昭陵】魏增魁/乡路坦坦/“最美乡愁看礼泉”游记散文大赛征文展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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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期|

乡路坦坦
文/魏增魁
清明时节,扫墓,踏青,赏花,一举N得,令人倍爽!
为避清明当天车多路堵,我和小弟相约,清明前一周末回老家为先父先母扫墓。

仲春令月,春和景明,花儿竞开,时节十分惬意和迷人。
周末这天,太阳露出了笑脸,日丽风和,天空晴朗,让人心情格外舒畅。我和妻从省城坐地铁,倒公交,到咸阳小弟家。
两家四人行,小弟开车。坐在小弟开的车上,觉得自在,舒坦。
咸阳距礼泉老家不足百里。车出市区,行驶在咸阳秦都辖区的乡间路上……
风恬草色新,花柳春全盛。路边的树木花草,在微风中摇枝摆头,蜂鸟飞蝶,在天空里翩翩起舞,若拍掌,如欢迎……
路畅,车顺,拐弯会车,过村越园,走过了秦都区的大王村、陈村,走过兴平南位镇、南市镇,周便村…… 进入礼泉的史德镇 。
到史德街道后,下车,购物。
对史德街道,我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它的粗犷相貌,陌生的是它的革故鼎新。
定神细瞧,史德街道犹如整容一般,不见了那路面麻子脸、一看就落后的旧模样。现在的街道,一街两行肆铺不少,有小超市、杂货铺、食品店,还有那勾起我馋涎和对少年时代追念的麻花摊……
人生最重故乡情。我可爱的家在礼泉县史 德镇的西边云里坊村,离镇不到八里路。这个村,是我生命的起点,是我起梦的地方,也是我时常的念想。
起车,离镇,西行。到我村还要途经一个王都村。车行在家乡的土地上,我乐不可支,看着路,看着房,看着树,回忆着……
这条路,是我老家的村通往镇上的主道。这条路的老道上,有过我少年时帮父亲拉车赶集卖猪的车辙,有过我上初中回家背馍的脚印……
春风和煦,轻抚大地。在平展的路上,我看到,三轮摩托、二轮摩托车你来我往,时而也有小车、面包车驶过。这来来往往的车辆在充分证明,农村人生活质量也提高了。
车从王都村东向北拐行。拐行的是一条新开的公路,它崭新,宽阔,美观,名叫武举路,估计路名有故事。此路北接步月大道,这一大道是为纪念秋步月烈士而修,是一条红色之路,直通礼泉县城。
俄顷,车至水渠岸转西,转眼间,就到我父母的坟茔边。下车,扫墓、点香、烧纸。事毕,我回到渠岸的路上。
我站立的渠岸,村里人叫北冢,至今我不解北冢之意。这地方离村较远,原是庄稼地,秋季种麦,夏季种秋。儿时的冬季和初春,我经常来这里挖野菜,挑猪草,抬头看远方。
在我眼前,有一条1971年修成的宝鸡峡引渭工程东干渠,水渠由西向东,宛如巨龙卧地。延伸在地头的斗渠和农渠,酷似长长的龙爪。渠中浑黄的渭水向东平缓而流。在滴水处,水声淙淙,浪花飞溅,飞起的浪花好像在大声告诉我,引渭工程永远记着你的劳顿。
作为农村长大的人,心系风雪雨露和土地的墒情。我知道,去冬今春的家乡缺雪少雨,旱象较重。有了渠水人就不焦虑,不发慌。我朝地里望了望,看到有的地已经浇灌,有的地正在灌浇。若无渠水,也许村里行善的老太婆结队到庙里向神求雨去了……
有渠有水,就有幸福。我骄傲地说,这条水渠是我家乡人民的变富渠。有了它,包括我村在内的沿渠人们结束了靠天吃饭,旱涝不保,青黄不接的苦日子!
由衷感谢引渭工程的设计者,组织者,参与者!他们是灌区人民幸福的创造人!
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我身边是连片连片的果园,树多无垠,花色相间,犹如农家女织就的格子花布。右边一片是桃树,树上花红正艳,其华灼灼。左边一片是梨树,满树白花如雪,情愫多多。还有那大片大片的苹果树,小花含苞待放,温情幽幽。更有那零星的油菜花,鲜艳夺目,娇气滴滴,像图画里的几笔重彩……美景如斯,谁不醉人是春天!
天高气清,春意满眼。我想尽情享受果花的芬芳馥郁,多吸吸沁人心肺的清新空气,多闻闻家乡土地散发的泥土之香……
说到渠岸的路,它随渠而生。起初路面随渠势而就,虽有起有伏,但路面还算平整,人走车行畅通无阻。可不几年时间,路面坎坷不平,洼洼坑坑,路况不如人意了。
群众利益无小事,政府帷幄解民忧。高兴的是在前两年,政府重新修路,把这条路修成路幅加宽、路面水平的水泥路。又在路北侧靠渠边添加了生命防护栏,在路南侧栽种了多样风景树。现在的这路,谁见谁喜欢;现在的这景,谁见谁说好!
在家乡的热土上,走走,瞅瞅,瞭望着家乡的美景,感受着家乡的美丽,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车动须臾,进村到家。村上的路也是我今生的难忘。这路上,有着我许多儿时的回忆和故事。有趣的是,我变老了,路变年轻了。
我小时侯的村路,是旧社会的遗留,村不矩,路不平。每遇白雨或淋雨,家家都怕水进屋,都怕房倒塌。我记得,雨水稍微下多了,村路就泥泞,街面易积水,步履较维艰,行人滑倒蹲坐沟是常见的事情。在这路上,幼年的我,摔过泥窝,铲过泥巴,排过雨水……,也有过摔得浑身烂泥,屁股疼痛,呲牙咧嘴的尴尬。对于这样的路,村民有路愁,有心结。
在八十年代初,村路填垫了石子,路基硬实了许多,人们不在恐惧雨天架子车沾泥拉不动了。但此后不几年,来往的车辆把路面砸得崎岖了,石子裸露,路基损坏,有的地方稀烂,再次出现路难行的窘境。
时光到了前几年,村上道路改造,路面由水泥铺就,路旁修建了∪型排水沟,路况上了新台阶。任你大雨下,行路我不怕。村民再不为行路发愁了。现在的村路,超出了我童年的梦幻!

要返回了。车要经过村子的南壕,过李家街道东口拐向王都村,再返史德镇,再往咸阳去……
南壕,是我村过去暴雨时排洪的地方,也是生产队时集体和私人取土的地所,它低洼,它凹凸,它有坡。
对南壕,我有着永不消失的烙印。那时的我,个小,身单,力薄,为挣工分,常常在南壕为生产队饲养室拉土,次次拉土上坡,步履蹒跚,左拧右拐。每拉一回土,吃力费劲,浑身生汗。
现在,路基垫高了,路面硬化了,曾经令人生畏、不愿行走的路成为一条坚硬结实、周道如砥的路。
过南壕拐弯向东行时,我有点兴奋不已了。因为我看到了路面翻修一新,旧路成新路。更使我惊奇的是,路边新栽的笔直的电线杆,杆顶上悬挂着光伏路灯,整齐的像窈窕淑女在站列。随行的弟媳说,过去走在这条路上,漆黑怕人,一路吊胆,现在晚上如昼,一路明亮,觉得人的胆也大了。看见斯杆斯灯斯情斯景,激动的我,立马掏出手机连连拍了好几张,要带回去作为想念时的赏物。
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村与村之间,安装现代化的光伏路灯,黑暗变光明,这是我的祖辈们世世代代不曾做过的梦想。
说到家乡变化时,我问随行的妻子,我老家什么变化最大?她灿烂一笑说,最大的变化,除了农田变果园外,就是道路变漂亮了。

是的,现在我家乡的道路修建的四通八达,走路再不泥鞋,行车再不打滑,乡亲们致富的路子更宽更广了。我深识到,”要得富,先修路”,这是真理,更是智慧!
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事实给予了雄辩的证明。欣逢盛世,庶民得福。真的,新中国70年来,我的家乡变化极大,可谓天翻地覆,今非昔比,乡亲们吃穿不愁了,住房漂亮了,道路瓷实了,生活提高了,不交”皇粮”和税费了。问君,哪个朝代有过这样的好事呢,唯有新中国。
抬头看日,夕阳 西下,天空几朵白云在飘动,我带着滿心的喜悦和对乡亲的祝愿,离开我爱着的家乡……
作者简介
魏增魁,祖籍礼泉县云里坊,在西安工作,已退休。
【壮美昭陵】“最美乡愁看礼泉”游记散文大赛征文启事
编辑︱赵晓萍 审稿︱赵永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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