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文|学第288期(总第682期)
父亲之死
文 / 欧建成
一九六九年,新年刚刚开始,区供销社主任、我的父亲元富就被继续下放到药品门市部站柜台了。这是他下放劳动改造后的第四个年头。 爸爸自从动了肠胃手术后,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本来就面容清癯,四肢枯槁,骨瘦如柴,加之每天写检查、挨批斗、游街巷、示众人、说问题、陪斗秀,爸爸就更加地神情沮丧,心力交瘁,健康早已就亮起了红灯。 春节后,喜庆的年味还没有褪尽,刚贴的对联有些脱离,散落的鞭炮纸屑满地都是,枯黄的树枝迎风而立,不时发出“嗖嗖”的声音,到了夜晚感觉鬼影幢幢,不寒而栗,天空中弥漫着“运动”的味道。 我爸站在柜台前,透过门市部的木门,望了望空洞洞的大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微露一丝笑意,心里默默地叨念了一句“今天终于忙完了,总算是又过了一天。”他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水已经冰凉,他迟疑了一下,抿了抿,打湿嘴唇,又立马放下杯子,拉开抽屉,拨弄了一会儿,找出钥匙,准备关门回家了。 “走资派元富,叫你马上到革委会主任办公室去一趟!”“是,是,我马上关门就去!”我爸还未弄清楚是谁叫他,马上就低下头,弯下腰,压低声音,连连称是,生怕有所闪失。“革委会主任”,听到这个称呼,我爸心里就有些瑟瑟发怵。革委会主任原本是供销社招收的一个临时工,文革刚一开始,他就依附他哥哥在区公所任革委会主任,成立供销社造反派组织,迅速夺取了供销社的权力,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压制当权派,搞得人人自危,个个噤声。“主任叫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我爸额头冰凉,心头发慌。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尽量低下头、弯着腰轻声轻语地问:“主任,你找我有事吗?”主任看到他,怒火中烧,噌的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指着爸爸脑门说:“走资派元富!” “我在!”我爸更加弯腰低头嗫嚅着回答。“你极不老实,写检查由你儿子代笔,开批斗会你又装病,你培养资产阶级的大儿子到处串联肇事,至今下落不明;你的二儿子衣衫褴褛极度丑化社会主义;你老婆说话做事一点不低调,也是顽固不化。你这是在对抗运动,对抗组织,我们必须把你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让你永世不能翻身!”“啪啪啪!”只见他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声音恐怖,让人胆寒。 主任高头大马,腰肥腿壮,脸上横肉颤动,唾沫飞溅,张牙舞爪,不可一世。我爸低着头,弯着腰,收拢手,俯首帖耳,恭听“教诲”。主任端起桌上的布满茶垢的大茶缸子,狼吞虎咽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嘴角溢水,洒满衣服领子。他气不打一处来,跺了跺双脚,气势汹汹地说:“供销社革委会决定,把你老婆孩子全部遣散回原籍农村务农,换一句话说就是劳动改造。” “啊!啊!啊!”我爸急得说不出话来,抬头瞟了一眼主任,还想说些什么。“哎哎哎!”主任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怒目圆睁,“你看你看,你又不老实了,看来对你的批斗还没有触及灵魂,还要加码才行!”我爸听到弦外之音,头脑空白,虚汗直冒,浑身颤抖,身体一歪,差点昏厥。他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连连改口称“是是是”。“元富,我跟你讲,这是组织的决定,如果违抗决定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再给你一顶帽子你就是反革命分子!”“主任呀!主任!我一定服从组织安排,服从组织安排!”我爸哭丧着脸,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抓住了辫子。 “主任我可以走了吗?”我爸稍许抬头,偷眼看了看主任,恳求地询问道。“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以后,你必须把你全家带回原籍农村去,否则,后果自负!”主任恶狠狠地呵斥着。跌跌撞撞地走出办公室,我爸只感觉天旋地转,头脑一片空白,眼冒金星。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点不听使唤,抬不起,迈不开。 他摸索着,就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天好像暗沉了下来,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只见远处的一颗硕大的黄角树虬杂多枝,叶落籽掉,树梢上孤零零的鸟窝格外引人注目。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在树枝上欢快地跳跃,一会钻到窝里,一会又跳出来,好像是在藏猫猫一样。触景生情,泪眼模糊。“鸟窝虽然简陋,但尚可以栖息,我也有陋室,但很快就住不下去了。”爸爸感叹了一声。他的思绪混乱,话语如鲠在喉。他想,从六四年到现在我们夫妻相聚在一起生活只有短短的五年时间,孩子们都还小,到农村去,他们怎么生活?将来的路该怎么走?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潸然泪下,悄悄地抹了抹眼泪,坐在那里发呆。 回到家,已经是掌灯时分。昏暗的油灯在夜风里摇曳,灯影婆娑,影清物静,家里已经没有往日的喧闹了。他木然地看着老婆仕云与孩子们围坐在桌子旁,齐刷刷地用眼睛盯住自己,期盼他的一声令下“吃饭”就开抢,心里一酸,泪水就冒了出来。他从裤子兜里摸出手绢擦了擦,坐到桌边正中央自己的位置上哽咽着说“饭都凉了,吃吧!”话音未落,孩子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抢桌上的饭菜了,一眨眼功夫就碗净盘光,汤洒一桌。 我妈看了一眼我爸,感觉不对劲,没好气地问:“怎么啦,今天又挨批斗了?”“唉!没有。”爸爸的回答有气无力。“那怎么今天不高兴呢?”“唉!唉!我的命好苦哟!” 说到这里,爸爸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他的眼泪刷刷地涌出来,浸湿了衣衫,“呜呜”地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妈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像木鸡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妈无所畏惧地说。“我们又要分开了!”我爸含着哭腔说。“为什么?我又没有犯错误!”“革委会决定,你和孩子全部回原籍农村劳动改造。” “啊?这怎么可能呢?我是革命群众,孩子也是!”我妈坚定地说。“那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妈妈高声嚷道,并站起身,直往外冲。“不要嚷,不要闹!”爸爸跨上去,害怕地紧紧拉住妈妈。“顺着他们,让他们出出气,也许我这条命还能够保住,否则……” “呜呜呜……”我妈也伤心地哭了,哭了好久好久。她呼天抢地地说:“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呀,救救孩子,救救我们吧!”我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爸爸也撕心裂肺地痛哭。孩子们也都“哇哇”大哭。屋里哭声一片。直到声音沙哑,眼泪流干…… 我妈带着沮丧,带着羞辱,带着无奈回到老家插队落户。这可能是神州大地上年龄最大的知识青年,也是拖家带口的知识青年,同时也是最没有知识含量的知识青年。妈妈带着三个孩子,戴上草帽,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我爸把他的小儿子——我带在身边,他感觉他时日不多了,把毕生的爱全部集中在了对他的心肝我的身上。他只要上班,一定把我带在身边,下班为我精细地做油渣炒鸡蛋,洋芋烘饭。一到晚上还细心地给我洗脸洗脚,轻手轻脚地抱我上床睡觉,直到我睡熟睡甜他才去给我洗衣服,他太爱我了! 夜深了,四野一片寂静,从门里望出去到处都是黑洞洞的,只有蛐蛐还在不停地鸣叫,门缝里吹来了清凉的风。我爸坐在煤油灯下,扑在由两个肥皂盒子叠起的桌子上,摊开一张白纸,咬着笔头,写下了“我的检查”几个字。他反复地端详“我的检查”这几个字,咬着笔头,许久不见下笔,他的头又涨又痛,他站起身来,在斗室里踱来踱去,始终无从下笔写字。 “咕咕咕!”红鸡公已经叫头遍了,街上已经有稀疏的脚步声。“不行,明天上午要交差,否则,又会是一顿批斗。”于是他突然来了灵感,一会儿就把检讨书写好了。他把检讨书小心翼翼地对折放在桌子上,又用一个鹅卵石压在上面,才脱衣上床睡觉。 爸爸半躺在床沿上,望了又望熟睡的我,我正露出甜蜜的梦呓,轻微的呼噜声均匀而又有节拍,微闭的嘴唇吐出的口水泡,打湿了枕头,犹如鲤鱼吐泡一样,纯净安详。他小心地抬起我的头,换了一条干净的枕巾,苦恼的脸上露出稍许微笑。短暂地打了个盹,爸爸又翻身起床了,又开始愉快地给我煮起了早饭。我起床吃着稀饭、馒头、咸菜,心里美滋滋的。我爸平生第一次给我——他心爱的幺儿子缝了一件黄色的军装。我穿在身上显得更加的聪明伶俐,萌动可爱。爸爸端详了又端详,心里美美的。
这一天,天已经大亮了,阳光已经从门缝里钻进屋里,街上早已是人声嘈杂,有顾客来敲了好几次门市部的大门。我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侧过身子,发现父亲还躺在身边。我起身,看见爸爸卷曲着身子,身上冒着虚汗,身体不断痉挛,脸上呈现痛苦万分的样子。 “爸爸,爸爸,你怎么啦!”我边喊边去摇他。“孩子啊,爸爸肚子痛,可能不行了!”爸爸断断续续,十分痛苦地呻吟道,同时微闭的眼睛里掉下了一滴痛苦绝望的眼泪。 “爸爸,爸爸!”我大声地、伤心地哭喊,用两个小手去使劲摇他。他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也哭了起来,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把整个衣襟都打湿了。他吃力地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试图来抚摸我的头,我领会了他的意思,把头送到他的手下,感觉刺骨的冰凉。我绝望地哭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哭声夹杂着呻吟声,全身犹如冰团,透凉彻骨,让人胆寒。 “不行!我不能够让我爸爸就这样死掉,我要想办法救他!”我模糊的意识里产生了救他的念头。我慢慢地挪开父亲瘦弱的手,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套上鞋子,走到门前想打开大门,出去叫人,但人太小够不到门栓,我又去找个凳子垫上,开了门,抹着眼泪,“呜呜”地哭着,径直往母亲工作过的供销社饭店走去。我一把抓住食店里我记忆中唯一认识的姨——仕兰的手,跪地“哇哇”地伤心伤意地哭了起来。 “这不是建成吗?啥子事呀?”仕兰惊诧地问道。“我爸爸……他……”我哆嗦着。“建成,不哭了,啥子事嘛,快给我说!”仕兰也有点着急了,两眼早已经是泪汪汪了。 “姨,我爸爸……不行了……救救我爸爸吧!”我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动情。我悲怆的童音,孤苦伶仃的境地,感动了仕兰,“这么小的孩子呀,好可怜啊!”她带着哭腔,边说边抹泪了。“走,我们去看看!”她拉着我的手,一路小跑,先去邀约了几个同乡,然后到我家里一起去看我爸。 打开门,“吱嘎”一声,让人惊悚,一股阴郁的冷气扑面而来,房子里虽然整洁,但潮湿阴暗,一点没有生的气息。在一个用木板架起的床上,只见我爸蜷缩着身子,眉毛眼睛皱在一起,脸色苍白,全身瘫软,痛苦万状,奄奄一息了。仕兰几个同乡跟着幼小的我伤心地哭成了一片。 “不行,只要元富哥还有一口气,我们作为同乡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仕兰给大家打气。仕兰俯下身子,轻轻地摇了摇我爸,哭着说:“元富哥呀,你要坚强些,你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啊,孩子们都还小,为了建成你要坚持哈!”爸爸十分吃力地睁开微闭的眼睛,茫然地看了看仕兰,也看了看大家,眼神停在我的身上,痛苦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马上行动吧,只有把他送到县医院去救治,区卫生院肯定不收治的!”仕兰回头征求大家意见。“革委会不同意咋办?”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不管了,救人要紧!以后挨批斗由我去!”仕兰不断地给大家壮胆。“那行,就这样吧!”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着说道。没有担架,大家用房间里的两根竹竿,绑上毯子,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车场,拦了一辆货车,带上我,径直往县人民医院急救部奔去。
一路上,沟深路窄,尘土飞扬,呼啸的北风让人眼睛都睁不开。空谷里有几只老鹰在盘旋,似乎是跟着我们的车在打转,“哇哇”地叫声让人凄凉害怕。父亲躺在车上,已经没有了知觉,早已经昏厥了过去。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安抚他,只是不断地用小手去抚摸他的额头,默默地盯住他发呆。 汽车经过两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了县人民医院,医院安排了人道主义的住院急救,但为时已晚。由于长期溃烂,肠子已经朽了,人虽然未死,但已经昏迷,也应该无救了。医生做出了这样的诊断。 我妈得知后,心急火燎地从洋渡赶到了县人民医院。我妈见到我爸就痛哭流涕,心痛悲戚。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只有短短的五个月没有见,但完全变形了,身躯佝偻,面容清瘦,面色如土,双手枯槁,眼睛塌陷,嘴唇开裂。鼻子插上了管子,手上输起液。 “元富,元富!”我妈轻声地呼唤。爸爸绵软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睛里冒了出来,满脸都是,流到了脖子后……妈妈仓促地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慌乱地帮他擦拭泪水,很快手帕浸湿了,妈妈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恸哭不已。夜深了,大家哭累了,晚饭都吃不下,坐在病床前打起盹来。我爸嘴里开始说胡话了,仿佛说的是“玉皇大帝,灶神菩萨……” “建成,你爸爸可能不行了!”我妈十分悲戚可怜地说。爸爸努力睁开眼,卯足毕生的力气想用那只枯槁的手去抚摸我,但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他的手还没有摸到我的头,就松开了,那只手瘫软地掉在了病床上,眼里那几滴清泪流了出来,睁大的眼睛不动了。
沉闷的天空,滑过一团团乌云,虽然是寂静的深夜,透过生锈的窗户,让人喘不过气来。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接着就是震聋发聩的隆隆雷声,狂风大作,哗啦啦的倾盆大雨飘过窗门打湿了病床。 我妈和我呆呆地站立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我爸,任由泪水流淌,泪流满面。妈妈感觉天塌了,大声地哭泣:“元富呀元富,你狠心地扔下四个孩子,交给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怎么养得活呀?我该怎么办啊!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呀!”我妈在那里悲天怆地地大声哭诉着。 静谧的夜晚,哀嚎声声,犹如杜鹃啼血,狮子悲吼。带着遗憾,带着冤屈,带着愧疚,我爸也把包袱、负担、苦难留给了我妈妈,留给了孩子。我也大声地痛哭,哭得十分伤心,十分动容。整个病房笼罩在悲惨世界里。妈妈拖着沉重的步子,手拉着我从县人民医院出来,穿过了大半个县城,好不容易到了码头,路上一直都在哭。街上的人都以悲怜的目光稀奇地看着这对母子,心生些许感慨和怜悯。 天刚亮,载着我爸遗体的木船沿江而上前往家乡。虽然是逆水行舟,但却是顺风而行,挂出的风帆鼓鼓的。呼啸的河风从峡谷深处升起,悲泣犹如鬼嚎,吹得人面目狰狞,心寒胆颤,十分悲凉。直到晚上十二点,木船才到家乡,看到木船上的马灯光亮,河边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街上突然从码头到整条街灯火明亮。市民们都把自家最亮的灯拿出来照着,悲壮地迎接我爸回家。第二天,在凄风冷雨中,在凄厉的哀哭声中,在稀稀拉拉的人群护送下,爸爸悲惨地下了葬。山谷哭诉,花儿垂泪;江河咆哮,老鹰哀鸣;风吹雨下,柏树肃立。回到家里,我们几姊妹都齐刷刷地给我妈跪着。妈妈泪眼婆娑,有气无力地看着孤苦伶仃的几个孩子,看着自己的亲骨肉,再也抑制不住了,跪地与我们抱头痛哭起来。她哽咽着说道:“孩子们啊,妈妈命苦啊,你们也命苦!我不知道养活你们会有多难,但今生今世我们必须永远在一起。将来妈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就是讨口要饭,也一定要把你们养大,抚养成人!”妈妈不假思索地给了我们一个承诺。“妈妈呀,妈妈……你一定不要丢下我们,我们一定听你的话!”我们也在哭腔里央求妈妈,鼓励她勇敢地活下去。妈妈无力地拢着膝下的几个孩子的肩膀,泪如泉涌,声似哀嚎,心犹刀绞……从这一刻起,我妈已经没有了羞涩,没有了矜持,没有了犹豫,作为母亲,她将孤身一人,拉扯四个孩子艰难地活下去,她不知道能不能行,但必须努力去做,她看不见希望,但她必须抗争。 她要把她苦难的历程告诉大家,她要向大众诉苦,她必须豁出去,用母爱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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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简介欧建成,重庆金科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在银行工作38年。参与多部经济书的写作,出版过专著《百年家事》。《绝对文学》征稿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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