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袁照：对高考成绩，往往是瞎子摸象

对高考成绩，往往是瞎子摸象高考分数出来，值得研究的东西很多。大家都在晒成绩，是教育部门不允许的，可有了“亮点”，谁不想光耀一下？不能成绩排名、不能宣传“状元”，不能展开升学竞争、不能拼分数，教育部门管得住？考得差的地方、学校希望不能宣传高考，而考好了的地方、学校，谁会听从？其实，考好了的地区的教育行政部门，也会想方设法宣传，只是办法巧妙而已。比如，今年某地高考出成绩，屏蔽了前二十名，结果出现了晒谁被屏蔽的人数多，以被屏蔽为荣耀。打一个比方，高考出成绩，好比下大雨、发洪水，要人家不宣传是做不到的，与其堵不如疏。有些数据干脆公布，正确引导。此刻，到处都在“夸赞”“摆显”自己高考考得好，没有一个说自己考差的。这也对，有一定道理。高考那么多指标，总有自己的亮点与优势，比如，高分比例、绝对人数，假如比例不高的，绝对人数多的，就宣传人数。假如人数没有优势的，而比例却高的，就宣传比例。又比如，为突出自己，去找一个参照物，自己今年高考退步了，找一个今年退步更大的来比照，从而宣传自己如何如何保持优势，不是很有效果吗？衡量一个地区或学校的高考成绩，要综合分析。现在，教育行政部门羞羞答答，社会舆论又往往是“瞎子摸大象”，学校呢也往往是“以假乱真”，导致“真真假假”让人不辨真假，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真相。如此这般，不利于教育的健康发展。导向会发生偏差。素质教育与应试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既然国家的考试制度是这样，在此制度下取得成绩，也是真正的办学成绩，一味地瞒、藏，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说不过去。我们要正确地研究高考成绩，高考成绩形成的数据，特别是大数据时代，作为办学的“诊断报告”，应该是有很大的价值的。为何有的学校增加了晚自修，增加课时，减少活动，成绩反而降低了？高分没有了？——打疲劳战是不可以的，学会科学地提高教育质量了吗？
人家考得好，不都是蛮干，在当前的背景下，大家应对高考，都有自己的办法。办法不同，也显示自己的水平与境界。有的是科学的，有的是不科学的，有的是有效率的，有的是劳民伤财的。有的靠管理，有的没有管理，只是一味地耗时间。有的靠科学地安排，包括时间、进度、策略，有的就是“放羊”。高考出成绩之后，除了“欢呼”还要静下心来，确实有的需要关起门来研究，找问题找差距，有的需要开门研究，需要教育内外、学校内外，一起思考，借鉴有益。如此，现在都讲究“增长率”“增值力”，看重发展性评价、评估。当年入学的成绩如何？在区域内的总排位如何？到了“出口”，于高考中又处在什么位置？进位了吗？招生，社会往往只看录取分数线，其实分数线有意义、意义不大，分数线是最后被录取的的那个人的分数。衡量一所高中学校的生源质量，更要看生源结构。有的学校是倒金字塔结构，分数线低，但只有几个人，大多数都是高分段与中分段的人。有的学校生源是正金字塔结构，高分人很少，都在底部，那就比前者要差很多。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高分人数比例、低分人数比例，再与高考结果相比，是增值了？还是损耗？这就是所谓“发展性、增值性评估。应该承认，高考成绩是办学的结果。一个地区一所学校考好了，大家会去总结经验，往往会归因到“素质教育”上去。或许是，或许不是，大家心里要明白。有的学校高考考差了，也会归因到素质教育上去，会说：因为实施了素质教育，所以不看重高考、所以高考没有考好。或许是，或许不是，大家心里要明白。现在，有一个怪现象，高中学校的主要精力一般都放在“高考”上，但是平时都回避这个话题，在各种论坛、沙龙的高大上场合中，视“高考成绩”为“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可是，于高考出成绩的时候，又是争相恐后地把“瘟神”请回来，以显示办学的“实力”“威力”。此怪，已见怪不怪，呜呼哀哉，如何是好？2020年7月29日于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