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英语翻译(关于crush的100种翻译)

刚刚过完20岁生日,又恰逢五月的最后一天。想着怎么也要发一篇文章了。

20岁对我来说,是一个沉重又恍惚的年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将奉献一部分生命(或是全部生命)给文学与创作。小时候时常幼稚的希望自己可以是萨冈或是卡森·麦卡勒斯,二十岁就出版原创小说,名声大噪。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生日也在平静的惶恐下过了。

读书的时候,我能够看到色彩,看到文字在眼前舞蹈的帷幕。严肃文学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让生命充满色彩的必需品。

而在文学中,我能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情感,爱也好,孤独也好,欲望或是自省也好。我喜欢那一种欲言又止的冲动,好像黄酒顺着嗓子滑下食道,刹时感受一股暖流在体内发酵膨胀。我对那样的感觉有一种戒不掉的冲动。

也因为读书,我渴望爱;爱却总是像梅雨季总是在滴水的毛巾,黏黏的粘在印画瓷砖墙上。我愈看愈是不懂。

爱又和Crush,喜欢,爱慕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将一些Crush的感情写下来。今天的推文总结了从前写的只言片语,其中有小说,诗歌,散文,等等。算是对20岁前的写作做一个了断,留下一些可回忆的文字吧。

关于Crush的100种翻译

遇见你以后,我开始害怕走那条路,怕经过你宿舍的门口。

是的,我微弱又敏感的心无法接受,经过你的世界却不做停留。(《彷徨》2019.10)

我坐在被音波震荡的卡座里,感觉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年轻的夜晚,这座被酒精铸造的城市在我脚下荡起余波。一切都不再纯粹:音乐不为娱乐,暧昧不为彼此…当“喜欢”二字被夜晚翻面,我跟新认识的人相拥而坐,眼前却只是你。

在哪里。(《大都会》2019)

别多想以后,我在这一刻想得是肖斯塔科维奇和纳博科夫对动心和欲望的描写,但那些对于你太俗了。我看着你的眼睛,这一刻想把世界收拾进圈住我们的泡沫,想对你说,跟我走吧,我们去旅行,去遥远的地方,有风的地方。(《宝格丽酒店1706号房》

2020-2021)

你就像一首我忍不住单曲循环的伤心情歌。(日记,2021.04)

可是你在床的那一边,我看着你赤裸的后背。我忍不住很小心把被子拢向你,尽量轻,指尖愈是颤抖起来。这想伸手触碰你,又缩回的感觉,让我心酸得欲落下泪来。

突然也想说,“不要你离开,回忆…”

那一瞬间突然也想抱紧你。贪婪地说,今晚想你一万遍。(《那人》2021.01)

愈是靠近春天,我愈是害怕再次遇见你。好怕花粉呛进思绪,在樱花树下说出秋冬被落雪掩埋的爱意。(日记,2021.03)

我不理解你,好似我不理解为何三个字的话语能如此瑰丽恸醉:喜欢过,快睡吧,我等你。也许我本以为复杂的这整件事,也能被几个字概括:算了吧,你走吧,我没空。(《灰色海岸线故事》2021.01)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状况了。但是我对你不甘心。我始终觉得要是早一点,晚一点,一年,两年之前,亦或是一年,两年之后;都比现在要好一些。(《罗生门的后庭院》2017)

我喜欢你的纹身。

喜欢你叼着烟单手开车的样子。喜欢你的戒指,那种重金属的触觉。

我喜欢我们是无声的,无声的很舒适。

喜欢你说,我们是互相陷于过往涡轮又试图靠近的灵魂。

这个世界庸俗,混乱,愚昧,和你息息相关,又显得和你格格不入。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混乱也好,这个世界也好。你也好。(无题,2020.11)

看到你的那一刹那,一见钟情这个词都显得庸俗。我想了解你,我想占有你。看你白衬衫下浅肉色的文胸,想象你出门时对着衣柜挑选颜色最浅的胸罩,想你咬着嘴唇思索的样子。牙齿上残存的一抹口红,夏天的颜色,你的颜色。

其实都无所谓,愈是无色愈是张扬,你不动声色的张扬我愈看愈不懂,而身为艺术家愈是不懂愈着迷。

你就像我二十年的烟瘾,戒不掉的万宝路。(《大都会》2019)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在你回答之前,我不会给出问题;而这就是砌成这堵荒诞回忆的悖论所在-我在等你的答案,而你不知道我想问你的问题。(《罗生门的后庭院》2017)

我好像喜欢过很多人,又谁也没有喜欢过。

就像是写过几百个故事的开场白:空有了开头寥寥。序章完了哑然失声,盯梢着落寞人物掸去被搁浅的生命。“亟亟来访,翩翩若狭…”写不下去对仗,画不下尾声韵脚。人物都一样,还未感知世界有一种美唤做“春天”便断肢残缺了。我对你的,他的,她的,他们的喜欢也被生活琐碎蹂躏坠落,缓缓枯萎陪衬春末最后的落花。

(《宿醉后写的诗》2019)

在她面前,话语都好像有了颜色。听她说话就好像身临韦斯·安德森的电影,标点符号把字眼框进粉红色的泡泡,吹满我非黑即白的世界。她微微一笑,我就昼夜颠倒。(《给不起》2018)

对你的感觉,就好像黑色丝袜上突然新生的裂痕。想起你的触觉如裂痕,从膝盖慢慢爬上大腿根,细条状的碎纹,扒下我冷静的伪装,爬进我心中。(《戒-色》2019)

其实他并不特别。只是比喻和文字让他显得特别罢了。就像世上的一切,穿了衣服便能在人群面前装模作样。也许把错误的比喻加在人身上,本就是一种罪恶。(日记,2020)

他听音乐的时候能看到颜色。有的时候我看着那转角的玫瑰,想着D大调提琴在他眼中是否是玫瑰的颜色,那是春的吻痕,南风带来溶沙的刷痕。我在他眼中是怎样的颜色?海的颜色,白母贝壳刷上鹅卵滩的颜色。(《randomthoughts》2018)

六年过去了,他很少再想到那个他曾拥有过的女孩。只有偶尔在纽约夜店,被拉到他们贵宾卡座的小女生怯生生和他喝交杯酒时,他才想起她。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在电影社透过摄像机偷偷看自己。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笑成新月的眼睛躲在“欲盖弥彰”四字后面。那是他们漫长关系中最后一次她不带任何痛楚的笑。他觉得那一瞬间就是永恒。(《宝格丽酒店1706号房》2020-2021)

你就像暴风雪后妃红色的晴阳。我是新雪,在你炙热的目光下悄然融化。你未出现时,我冷静,狂妄,不置可否。你绚烂,张扬,在我寂寞的领域嚣张。

我不懂,你明明离得那样远,我却心甘情愿为遇见你消融。(日记,2021.03)

这是我这个月第三十三次来看你。今天给你带了一束你最爱的满天星。我在你身边说话到夕阳把满天星哭出来,夜晚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宿醉未醒的女人。就像我们新婚当晚你喝了半瓶波本威士忌。你在哪里,你是哪颗星星。(《悲剧与初恋》2018)

怎样绵绸,黏腻,幸福的词汇/绽放在如梅雨季般漫长的青春期。/炸成金黄的猪肉酥油/口中融化的两块麦芽糖/把争吵的日子写破/把幼稚圆成爱情的模样。(《“宝贝”》2020)

我等待你的回复像太阳等待一整个梅雨季,在巷口看湿漉漉的水渍从青蓝色的墙上滑下,弄堂里横挂厚白棉被蚕丝线头的垂滴,把日子浸在斑驳中。(日记2018/2019)

他点上一根烟说道:“记得’穆赫兰道’中那个矮个子导演被迫观看演员试镜的那一幕吗?”

广雅点点头。

“然后导演转头看到了短金发的女主角。”他食指夹烟扶着额头,“那一刻慢镜头,柔情的背景音乐,所有一见钟情的俗套视觉体现…

…那就是我见到你时的场景。那样多女演员,但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刹那,你穿着白衬衫,坐在橡树下看书。你轻轻咬铅笔末端橡皮擦的头,你皱眉的样子让我的欲望膨胀。我想看你笑-不-更贪婪些:我想让你笑。”(《大都会》2019)

所以,我亲爱的,也许你会困惑,写下这些文字后我也十分的困惑…我只是不能离开隐喻和文学而活。所以,即便我从未爱过你,也要允许我写:爱你如爱隔岸观火,镜花深海,轻舐皎月。(《分手》2018)

昨天晚上醒了。满月探进被子就像你从前在我睡着后在门前脱了拖鞋轻轻踮脚进门的样子。我还是把窗帘留一个三寸的小缝,就像你在的时候喜欢做的一样。只是你已经不在我面前笑了。(《悲剧与初恋》2018)

你落在我家的皮夹克/什么时候有空来拿(《期盼》2019-2020)

20岁的时候,我想读更多书,想在精神上更加贪婪地索取,想要去爱,去创造,去迎接一个新生。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愿景。我想三餐都吃糯米团子冰激凌,想要把家刷成粉红色,想果断当场拒绝搭讪的男人而不是待他们离开后再带着耻辱与自卑把微信狠狠删掉…这些又是我清醒知道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我并非生活在一个“想要做什么,只要努力,就能行”的时代。我自负,敏感又懦弱。也许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带任何目的的,为了文字本身去创造。

生日快乐,过了今天就是夏季月份了。热烈,躁动,永远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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