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专栏 | 王永利:寂静的花园

【北方专栏】
主编:暖在北方 锦 烟花
策划:时光里的行者
文:王永利 / 图:堆糖
闲来无事,端一杯茶,来到窗前,望窗外的景色。
窗前的香椿树只是发了一些新芽,稀疏零散,不是那么茂密。楼下行道两旁的槐树和花园矮丛顶上,长出了一些新叶子,从楼上望下去,翠绿翠绿的,一片片。这绿,同夏天的深绿明显不同,有着春天特有的朝气和生机。
正值早春三月,天气还是乍暖还寒。
对面两楼之间是个花园,种着一些松树、槐树和矮丛。地面的花草大部分枯萎着,只有些许绿意,过不了多长时间, 这里就是它们的世界了。
我的出现,惊动了一只停在香椿树枝头的戴胜鸟,由于距离较近,许是感觉到了危险,它拍动翅膀,飞到了楼下的花园里。
它在草丛里东一嘴西一嘴地寻觅着,时不时警觉地抬头看看。它的身子褐黄,身子后部和翅膀横着有黑色和白色条纹,尾巴是纯黑,边缘带点儿白,嘴较长,头上兹着几根毛,最有意思的是它脑后也长着一撮黄黑色的毛,觅食时,脑袋一撅一撅的,很有趣儿。这小东西长得很特别,很容易让人记住它。

其实我不懂鸟,之所以能叫出它的名字,是因为单位附近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我们常在那里遛弯,那里有一片老楼区,树多草多,枝繁叶茂,是那些鸟们的乐园。地上有牌子,将这里常见的一些鸟,图文并茂标在上面,里面就有戴胜鸟。
花园里还有一只鸟,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也在闲散地觅食,它始终与戴胜鸟保持着距离,这是不是它们同类特有的安全距离,我不知道。这只鸟好像很踏实,大约觉得有它的同类在,这里应该很安全。这是什么鸟?没见过,比麻雀个头大一点,灰身子,黑翅膀。它嘴的上边有一块儿是乳白色的,特别明显,即使在四层楼上看它,也是那么醒目。如同鼻上镶着个东西。
这两个小家伙相隔不远,各自在各自的地盘悠闲地寻觅着吃食。
灰色的鸟,在一片裸露的地上,一直没离开我的视线。咦,那只戴胜鸟呢?怎么不见了?没看见它飞走呀?我的眼光在寻找着,寻找,嘿,找到了,这小东西跑到旁边一棵矮丛后边去了,这会儿又溜达了出来。
由于没人打扰又非常安静,两只鸟悠闲地寻觅着,没有要飞走的意思。几只麻雀也飞了下来,与它们一起觅食。
从西边过来了一只大黑狗,东嗅嗅,西嗅嗅,没有目标地转了一圈,在墙根尿了一泡,扭身走了。隔着有些距离,两只鸟没有被打扰。
旁边的小路偶尔有人走过,没人注意花园里。
由于没有打扰,这些鸟们东一嘴,西一嘴,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忙着自己的事儿。

路的北头走来了一个男人,四十几岁的样子,穿着海蓝色的工作服,看样子应该是物业的师傅,他单肩挎着一个金属背桶,走到花园前,一脚跨过石砌的矮矮的围栏,迈进花园里。他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两只鸟和一群麻雀受到惊吓,扑楞着翅膀飞了起来,飞往不同的方向,不见了踪迹。那人沿着围墙边的灌木中捡了些什么东西,放进背着的背桶里,又转了一圈走了,小花园又恢复了寂静。那两只鸟再没回来。
远处摇动的白杨树挂满了绿色的毛茸茸的像穗一样的东西,在微风里扑簌簌抖动。花园里一颗最高的松树树顶的几杈枝叶轻轻摇着。
天真蓝,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温暖又明亮。
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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