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上,我让后妈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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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
林晏皱了皱眉道:“她不是霖州市本地人?”
沈一白调出苏国强的资料,忽道:“她父亲是本地人,而且一直没离开过霖州。”
小五眼尖,指着档案上的照片忽然道:“这不是强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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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轻轻往后一靠,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照片上的苏北北大约还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稍有改动,唯一不变的是一双瞳色略浅的眸子。一对浅瞳孔里,混杂着些许天真和老于世故的消沉感。尽管两种意思十分矛盾,细细看来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林晏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她真的一点案底都没有吗?”小五一摊手,回道:“你自己看嘛,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还是霖大的高材生呢。”沈一白一顿,调转话头道:“或许是记错了…她和当年那个脱你裤子的小毛贼,不是一个人。”七八年过去了,关于当年的资料不知道被积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如今要翻找起来也实在是一桩难事。眼下手边的案子还没结束,他也没法分出心思去理会这些。林晏心中说出的烦闷,踹了一脚电脑显示器,闷声道:“程青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小五连忙将尸检报告拿过来。“法医说死者血液里虽然检查出大量镇定剂,但是真正的死因是溺水窒息,死前没有太多挣扎,所以肺部积水不多。”林晏翻了两页,问道:“联系上她的家人了吗?”“死者父母双亡无子无女,唯一能联系上的丈夫不肯出面,现在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程青和丈夫的恩怨,霖州没几个人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如今妻子死了,做丈夫的竟凉薄至此。“那辆卡宴查清楚了吗?”沈一白调出监控,点了点下面的时间线道:“程斌这土大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这车停在一家私人会所快一年多了,早被人偷了。”线索到了这里就算是全断了。看来,昨天在酒吧抓人之前接到的内线还有眼前的信息,全都是对方放出来烟雾弹。而程斌就是那只替罪羊。2
苏北北回到店里,程小老板看起来心情还是十分抑郁,耷拉个脑袋坐在沙发上。她走过去,叹了口气道:“老板,你要是还想争家产呢,就别坐在这里了,拿出你程家长子的气度来,不就是三个毛娃娃嘛。”说句难听的,将来程大老板双腿一蹬归了西天,这几个娃娃指不定还没断奶呢。他那三个弟弟下周正好满月,听说已经在酒店里定好了一百多桌席,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大约也是为了彰显自己一把年纪,宝刀未老。苏北北望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她第一次遇见程斌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潮湿的梅雨季节。那天的酒吧灯光昏暗,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他,程小老板不管走到哪里,脑门上都顶着“人傻钱多”四个大字。明晃晃的钱包就放在酒吧吧台之上,借着灯光昏暗,是个十分容易得手的机会。但是不知怎的,或许是多年未出手,她被人抓个正着。3
许久不当贼了,她已经逐渐养成了一颗廉耻心,被抓的时候仿佛被人当头一闷棍。可是那天,苏北北的运气格外好,这个长着一颗胖头鱼脑袋的憨憨并没有同她计较。反而开口问她,是否是有难处?生平第一次,她感受到除却老爹之外的善意,那种不带任何阶级和怜悯的善意,让她难受得想哭。那年苏国强中风,程小老板借了她二十万,忙前忙后帮忙联系医生,还给她安排了工作。虽然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苏北北知道,这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清。良久,她叹了口气道:“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股份?”程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半天才道:“不到百分之十。”苏北北认真道:“如果你真的有心争一争,那么现在,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他连忙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4
窗外潮湿的空气伴随着闹市独有的人潮气味飘进来,空气中隐隐透着盛夏将至的燥热之感。这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过渡季节,漫长的雨季总让人觉得压抑。程大老板三个儿子满月宴办得十分热闹,。家三世同堂齐聚,小后妈刚生产完不久,面色红润身材丰腴,衬得一旁的丈夫十分苍老猥琐。现场老夫少妻不止这一对,大都都是霖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苏北北环顾了一周,忽然发现林晏也在。这人今天穿得人模狗样,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正和身边人交谈。高台之上摆着一副笔墨纸砚,众人在围在一起,起哄道:“高局长给起个名字吧,文化人取名字肯定好。”被撺掇取名字的是市局的副局长,人送外号高老庄。前段时间娶了个小娇妻,正美滋滋着呢。高老庄倒也不含糊,提起手边的毛笔,在纸上唰唰唰写下三个大字。5
天行健。程天,程行,程健。苏北北默默在心底吐槽,就这个取名字的手法,她老爹抠着脚指头的功夫能取出一百个来。再一看白纸上的字,横七竖八勉强能看出个形状来。不由小声感慨道:“这笔上的功夫,看起来比隔壁烧烤摊刷酱的也强不了多少。”没想到这高局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耳朵却是一点也不聋。立马道:“你说什么?”众人的目光朝她看去,苏北北立马转换了笑容道:“我说您这字,笔锋遒劲有力,撇捺之间颇有大家风范。”这番奉承的话,说的不算漂亮,但是真真说到了高老庄的心上。
他狗爬的那两个字,平日里自以为曲高和寡,总是格外讲究体面不肯轻易展示。
这会儿倒是十分豪爽,大笔一挥道:“小姑娘,你想要个什么字,我写了送你。”
苏北北心道:就这个字,大约也只能贴在门上辟邪了。
但是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高兴道:“您就给我写个徵字吧。”
高老庄手上一顿,沾墨的毛笔停留在白宣纸上久了,落下一滴又浓又稠的墨。
墨汁化开在宣纸上,瞬间晕染成一个硕大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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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冷下来了。
高局面色不佳,放下笔讪讪道:“许久不写字了,生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写了。”
他的右手微微发颤,下意识背过身去。
林晏站在一旁,将周遭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这个“徵”字,笔画确实多了些,但是倒也不至于就难住了,说是不会写,大约都是借口。
他的目光移向苏北北,她面色平静,眼角眉梢带着敷衍仓促的笑意。
他很少见这样的女孩子,看起来分明是甜的,但是一旦靠近就会发现,她身上长满又冷又硬的刺,冷不丁就扎人。
筵席开了场,苏北北跟着程斌坐在台下,程家四堂的叔叔还当他是内侄,吃饭间隙,言语上不轻不重地提点了他几句。
程斌喏喏地点着头,姿态恭顺,显得十分可怜。
来之前苏北北教过他,既然不能顺理成章地做个聪明的继承者,那就安安心心卖蠢扮猪吃老虎。
这种大家族,人的心眼比马蜂窝还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保住碗里的,然后再多从锅里多捞点。
7
筵席吃到一半,程斌忽然站了起来,拿着话筒走上了高台。
他今天穿的西装有点不合身,袖子长处一截,霸王龙一般短的胳膊缩在里面,显得整个人格外憨厚。
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家晚上好。”
台下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筷子朝他看去。
迎上众人的目光,他忽然有些局促起来,犹犹豫豫道:“今天是我三个弟弟的满月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我妈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套汝窑的青花茶瓷,我今天拿出来送给小妈和弟弟们吧。”
原本是小后妈儿子的满月宴,送一套死去前妻的遗物,横竖都是膈应人的。
苏北北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台上,看着程家小妈咬牙切齿地从继子手里接过盒子,道了声“谢谢”。
程斌挠了挠头,回了句:“小妈,你不用客气,我妈给我留了好多,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再给你拿两套。”
他这会儿装起蠢来,演技倒是一等一的好。
林晏瞧了眼热闹,回过神来却发现原本坐在位置上的苏北北不见了。
(第五章完)
酒儿:晚安了,亲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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