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半年 诗与情

在教室里整理小故事时突然想到可以用我的文字展现我的这半年。
文字背后的悲喜离合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我的私心给了葬礼、凋谢的生命两个部分,
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再把他们搬到台前还是会隐隐痛心。
虽然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但我还是有证明似的想法,
告诉他们我仍在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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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5.30. 送你到桥边,看新的一生
在漠不关心中有人为你哀悼
怀着真心
默默为你祝福
愿流尽的鲜血为你铺出花路
愿肆虐的暴雨为你洗尽哀伤
愿扑闪的繁星为你点亮黑夜
愿今日绝美的夕阳能撒在你寂寞的灵魂之上
愿你不要再疼痛
——高考一年
“过分的害怕与自我怀疑才是毁掉我们的最大因素”好想回到过去告诉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一个现实但又混乱的梦
我站在校门口却感觉踏在冰上,怎么都进不去。还是别人拉了我一把才走进了校门。
他们和我逆流而过,在梦中的成群结队都是正确的。然后看见了小学的一个男同学站在高中班主任身旁并听见高中班主任的声音,他说你怎么一直不回来……
——流浪狗与挪威的森林
我坐在街边的胶椅上,等我的烧烤。
烟雾缭绕之间,在读挪威的森林。
走入黑色的单元楼里,突然看见一双眼睛。
它哈着气,夹着尾巴向我走来。
——人生果实与衰老
所有感情在下一世都还在延续,
今日的哭死只是短暂的分离。
明天新的皮囊下我们仍是旧知,
相望着便过了生生世世。
——文理交替中的我
坐在一直感觉陌生和痛苦的教室里我真正感受到幸福的涌出。我不稀罕你们新布置的教室,也不认同某老师在课上阴阳怪气说的文科生就是比理科生差一些,只感觉到脱离苦海的幸福。深夜里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天老袁站在30班楼下的楼梯口向我招手,太阳落下时阳光铺满了大地,不认识老袁的我还在犹豫着,老袁就向我走了过来,幸福奔涌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在我踏着余晖进入30班的时刻。
——离别忧伤
“谁敢阻挡我,我可是小金牛”虽然期间很多次想赶紧逃离要离开了却连因为看到一片飘荡的云都会感伤
——初见文义
“这些曾是我的阶梯,我拾级而上。为此,我必须穿过它们。而它们却觉得我想停留在它们上面,止步不前。”张老师今天引用的尼采的一句话直戳我心。
——诗与不诗
那些我不曾说出口的脆弱,都曾静静地蔓延在一个摔破杯子的早晨、一个醒来后莫名失落的午后、一个撒满了血红夕阳的傍晚、一个被月光入侵寒窗的子夜时分。而在这些随心而来的日子里,我深居不出,只等敏感的捕捉世间的气息。
在舔舐伤口的时间里,我透过模糊的眼睛感叹春日的风中藏着温暖,路边蚂蚁皱紧了眉头,行色匆匆。抬起头已经看不见窗外院子里载着发小们影子的银杏树树枝,深褐色的铁锈化作保护罩将我包围。
——不是文义心中的故事
已是一年,我压在心底的思念表露在咬着嘴唇流泪时告诉妈妈我正面对着一轮明月。又是一年,小镇做题家在象牙塔中已经窥探了几分外面的世界,笑声与泪珠一起涌出,在广场的木椅上和我思念的人说会继续加油。
——琴弦
所有人都跑起来了,我肩上的琴包在责怪、关心和宽慰声中被卸下,他们为我整理衣裳,让我蓄势待发。
我开始了几年的长跑,拿着纸笔,像个好学生一样追逐时间。
春天我能比花香先到达目的地,夏天我能闻到日出的气息,秋天我在课后立刻奔向跑道,冬天我裹着棉衣打开门点亮第一盏灯。
接着我跑完了。
跑在了前面,被人簇拥在了怀里。
——另一个性别
开始时觉得别扭,之后我绕道而行,最后我拒绝与他们相处。成长中的枝叶偏离生长轨迹,最终刺向另一片天空。
不过,我还留着一些希望。
当生活的快乐与期待从其他容器中溢出,我赶忙打开这封闭的容器,小心翼翼地接着。借极喜时的期盼,努力融化极悲时的苦楚。
——9.27凋零的生命
仲夏傍晚,你的消息伴着虫声侵入耳畔。记忆深处的年华刻在岁月之前,那个欢庆的夜晚,那段喧闹的时间。原来你生命的痕迹藏在平静的话语里,在明艳的阳光下,在那个寂静无声的冬天。生命轻,直到变成轻飘飘的过去。时光快,可我还留在擦肩而过的昨天。我不知道鲜花凋零在哪一个夜晚,可在今夜,今夜我会为你纪念。
——长沙 长沙
清晨秋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整个房间。我放着空伸着懒腰走到窗前。看倦了的绿色被十月的枫叶取代,我眺望远方的白云与湘江,开启自由的一天。
——一教的风
如果有设备能记录下风的味道与感觉等几十年过后我再打开这段记录的时候十月下旬教室后排清凉的风能让我直接返老还童
——相顾无言
之后我断断续续的从父母那听来关于她的消息,听说她辍学的那一刻在湿寒彻骨的冬天,我抬头才发现院坝里那棵刻着我们身高的银杏树枯死在很久很久之前。寒风呼啸的高原上,我点点头后垂下脑袋,拿着纸笔又进入另一个世界。
——被困孤岛
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有些事让你得意忘形,有些事让你沮丧低落,这些事都不应该影响你的日常生活。情绪是虚无的,但生活是实在的。平和地面对生活的一切,是最重要的事。
——我看见过
我还记得我扒开行人在人群中不断穿梭的那一刻,机场嘈杂的广播和粉丝们间歇不断的尖叫一再提醒我:走近一点,再朝他们走进一点。
毫无顾忌的青春初期在时间的缝隙溜走,在学习的漩涡中抬起头来都很困难的我好像在一瞬间对他们的爱意就已消磨。
——成为受害者
在幼稚的校园里我看了许多柔软的悲剧。那个被黑板擦重重砸中的女孩,顶着满头的粉笔灰落寞的回家。那个坐在沾满胶水的椅子的女孩,憋红了脸也只敢小声啜泣……而那些满是伤痕伤疤的过去,差一点也成了我的过去。
——东山口与夜
夜色中是诱人冲入的华尔兹
——葬礼
后来女人们不被允许跟着上山,戴着孝帕的我跟着一个女人走到了马路前方。她铺下了一块纸板,让我跪下。
我听见后方人群喧闹,汽车已经发动。仰起头来发现太阳刚刚升起,清晨金黄色的阳光微凉刺骨,我眯着眼睛任由它洒在我的身上。视觉缝隙间我看见载着棺木的卡车慢慢的驶离,在新的阳光中,驶离一个人的故乡。
——隐蔽的人
从白天呆到傍晚,我走出大厦时看见淡橘色的夕阳。一路上我看见地铁上虽人满为患却安静的只剩下列车与铁轨摩擦的声音,我戴着口罩闭着眼睛,耳边还响着方才盘旋在那座建筑大楼中的欢声笑语。走在东门外的路上,飞驰的自行车和电动车穿梭在人群之中。我想起了那一群满是温情的残疾人朋友。这么紧迫的世界,他们怎么出的来呢?
——我的恐惧
跨过终点后我欢腾地在草地上蹦跳,拉着朋友的手大喊火锅和奶茶。下一次面临起跑线上的竞争就是明年,不过还是留给明年的我再去焦虑吧。
此时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美好,岭南冬天阳光温和且温柔。感觉自己的快乐生活又重新回到身边而自己又真正像一个人了。
——在追星
开了这个坏头之后,这几天我就发现我对疫情期间发现的宝藏团体的兴致又下降了,这一次又是一个我从前知道但“不屑于”去喜欢的团体。结果从大数据给我推荐他们的相关视频开始我就深深地陷入了进去。借用一句流行话语,就是“真香”。
——艺术狂热
人的一生有许多身份,被社会允诺的是谦逊的学生和被规训的社畜。和他一样,我藏着的梦想在我的学业面前都不重要,永远只能处于次等地位的它、我从中汲取生命意义的它、被埋没践踏的它都让我痛苦和心碎。
而在不公之下我甚至不敢直接拥抱它,和那些唾弃它的人反抗。我只得以虚假的笑容和行为帮助它抵挡住些许攻击,然后在指针滴答的深夜,用流出的泪水敲开大门,紧紧地拥抱与它相依。
我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手中握着饮料杯。我告诉他他已经倾诉了我的心声。
寒风加大力度再次吹过,我请他再弹一首我爱的歌曲。倚靠着珠江边的围栏,我们闷头饮下对艺术的狂热,共同祈祷当不停运转的机器故障后,能如愿去到它渴望已久的大草原。
——盛典下
夜晚尾声,我从照亮天空的大厦彩灯中逃出,裹紧围脖奔跑在广州空无一人的街道。来时的雨已经变得十分微弱,哈出的气让眼睛蒙上一片白,寒风中跳动的心脏让我感谢这次相遇,我在这个短暂的晚上感受到了自己鲜活的生命。
——2020.12.31,23:30最后三十分钟
希望2021年的自己能成为更加坚定的人。在还未成为在空中扇动翅膀的蜂鸟之前仍尽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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