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孤影伴明月/李孝贤

二零二零年六月五日黎明，夜黑，旷野，昌灵山，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地方，又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夜晚，难忘这个夜和那轮天边的月亮！因为除了年轻时在部队的野营外，这是我人生的第二次因工作需要的“夜营”，迎着缕缕黎风的侵袭，仰视远眺，黯淡的西山顶端那轮垂月发着耀眼金黄的光晕，怎么看都像那轮月亮是用一张含情的脸在盯着我，谁承想它从昨日夜幕降临时那种腼腆中的皎洁，在寂静悄无声息的一个夜晚，竟然在天际里游动后变得如此的火辣多情，那轮金色的光芒似乎在告诉我一个基本的原理，难道是与空间的摩擦产生的火焰？或许是被星星激情的热吻而变得羞涩？那股火一样的热情发着最炽热的光，给大地留下最灿烂的色彩后依依不舍慢慢地没入山的怀抱，月亮的岁月里始终在“破镜重圆”中行走，如此往复数着岁月的流逝，让大地潮起潮落……
忽然觉得，人近花甲在这几十年的岁月里沉淀了一种深沉的色彩！它是一种老辣、理解、高尚、无争、善良的色，如同这轮月亮一样，平淡地走完了“自圆”的行程，把岁月里的喜怒哀乐收藏，在即将拉开帷幕之时便将它们抛于天宇，化成世间羡慕耀眼的缕缕色彩。呱呱坠地的婴儿在成长的过程中，被岁月慢慢地涂染，便认知了万物皆有的本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些多而纷呈的色彩，淡漠亦淡漠，激情亦激情，有沉寂默默无闻的色，亦有飞扬跋扈的色，色有善亦有恶，有静亦有动，色被人们窥视的同时亦在窥视着你。色把万物装点于岁月同行，然在漫漫宇宙的长河里唯独没有对岁月颜色的定义。这是因为岁月的颜色潜藏在这个神秘而让人幻想的苍芎里，流动而喧嚣在这个沧桑多变的世界里，交织在喷发激情生活中的幸福和痛苦里，它每时每刻拨动着每一个人生的生命之钟……
我为凡人，平常之人，如今想起五十多个春秋冬夏的光景，像一缕风，一丝雨，轻轻掠过，闭目窣入水，留给自己的就是在沧桑的岁月里，提炼了愈来愈浓的色彩种植于自己的灵魂，如同这轮圆月背负着的色彩！“岁月不饶人”这句话从自己的嘴中和别人的嘴中吐了多少次？又说“岁月是把杀人的刀”，在我看来它并非刀而是一支涂染人生及世界的笔！饱蘸了诸多色彩的笔。岁月把你从懵懂无知染成青春靓丽，然后又装点成老成厚重的色，此时有多少人心有不甘？因为懂得岁月的颜色便知自己老矣！此时此刻无尽地回望那些曾经绚丽的色彩，把多少的悲伤和遗憾埋怨予岁月！岁月的颜色里包含着诸多的情感，能够悄无声息地忍受岁月无奈地涂染，是众多人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此时忽然想起时下流行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我想这个“天”应该就是月亮吧！
总感觉这黎明时天边的这轮圆月，在岁月里与星星陪伴，没有冷酷的面孔，没有一丝儿地做作，不管大小、高贵卑贱，互不干涉都在发着自己的那束光芒，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透过它的面孔我看到它的心底里没有阴险狡诈的意念，只有永远的微笑和温存。色不言情为语，人之情感表达皆为“五官”的流露，如同人们用来形容这轮圆月：“羞红了的脸”“大惊失色的脸”“煞白的脸”“色迷迷的眼”“横眉冷对”等等词语，显现了人们对各种情感的表达方式，所有的情感变化的方式都被岁月记忆延伸再衍变。此时我的心情亦被这种月色搅得不能平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相待截然不同，天底下唯有大度之人能接天地之气，深谙行善之道！小人即使得志总归还是小人，在特定的时期、特定的环境下得到一点“权利”，必然将小人的本色表现得淋漓尽致，甚至没有一点人性的释放……
岁月的色笔握在庄稼人的手中，如同天边的这轮圆月一样，单纯的没有一丝杂念，真诚的没有一丝假意，这种色把土地染得黝黑，把稼穑染得金黄，把生活染成浓烟点缀在蓝色的天空里，让这个世界变得有滋有味，绚烂多彩。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正如诗人描写得那样：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孤影，明月！阳光，喧嚣！日子仍在沸腾中继续……
作 者 简 介
李孝贤，甘肃古浪人，生于1964年，笔名老兵、锦轩，中共党员，现为甘肃省武威市古浪县农业综合行政执法队干部。1981年至1985年曾在原兰州军区某部服役。因对“文字”的爱好，浪得虚名：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武威市作协会员、古浪县作协会员，《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认证会员。数十年来发表小说《乌鞘岭藏宝之谜》《金客》《尕枪手》《古堡子之谜》，散文《雪的记忆》《天马啸春且凄凄》《月光》等数篇作品发表于《中国财经报》。闲暇之余，以文字“熔化”时间，淬炼修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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