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的道口大曲
作者:崔长灿
享受佳肴,须配美酒。赴一场道口烧鸡的盛宴,不饮一杯叫做道口大曲的美酒,终会让人感到有一种难以尽欢的遗憾。饮一杯叫做道口大曲的美酒,牵出一条滑州文学的长脉,总会让人遥想到北宋仁宗时期一位两次被贬滑州的通判。这位两次被贬滑州的通判,就是我国文学史上开创一代文风的文坛领袖欧阳修。事实上,他两次被贬滑州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年。这样短短不过一年的时间,在他人生的历史舞台上,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这位两次被贬滑州的通判,两次都是居住在滑州故城东南一隅的一处知名书院。在书院内,他突发奇想,以舟的形状,为自己建造了一处燕私之居,且名之为“画舫斋”。当时,他因为蒙冤被贬,遭受冷遇,于是就在自己的门头之上,书写了两个韵味独特的方阔大字——“冰堂”。其实,欧阳修写下这样的两个大字,也是为了彰显他光明磊落、冰清玉洁的心志。蒙冤被贬滑州以后,无法释怀的人事凄凉,只好让他经常与诗酒为伴,缱绻于佳酿的酒香和文字的墨香之中——舟斋夜深,孤灯寒影,一张素笺写下他直抒胸臆的《画舫斋记》;秋风起,雁南归,一笔赋咏秋声,一笔诗吟归雁亭……在几千年漫长的岁月里,文人好酒者向来不是少数。饮酒之于文人,也从来被视为高雅之事。与大多数文人一样,欧阳修好酒贪杯,常常是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写诗填词——酒,不仅是他思想活跃的灵药,同时也是他文思泉涌的触媒;酒,虽然不是他生命的全部,但却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他好酒贪杯,所以他的两个雅号都与酒有关,而且他所酿造的酒在当时被誉为天下第一。他自称有藏书一万卷,金石遗文一千卷,琴一张,棋一盘,酒一壶,陶醉其间,怡然自乐,于是才有了他“六一居士”的雅号;他好酒而无量,饮酒而常醉,于是就又有了他“醉翁”的雅号;他任滑州通判时,曾酿造出声名遐迩的美酒——“冰堂春”。“冰堂春”,聚五谷之精华,得日月之酝酿,成归天数,味蕴天香,色如水晶,香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盛名数百年。“冰堂春”在宋代最为有名。相州人韩琦诗句“滑醪清满菊花巵”中的“滑醪”,指的就是滑州通判欧阳修酿造的“冰堂春”;宋四家之一的黄庭坚写词称赞“冰堂春”:“冰堂酒好,只恨银杯小”;南宋诗人陆游在《老学庵笔记》里更是将“冰堂春”推崇到了极致:“承平时,滑州冰堂酒为天下第一。”五十年后,欧阳修的孙子欧阳宪做韦城县主薄时,又按照他祖父的酿造之法,协助滑州知州,酿造出当年的“冰堂春”。苏轼曾写诗句“使君已复冰堂酒,更望重新画舫斋”,来对孙承祖业、延续历史的行为大加赞扬,并对欧阳宪寄予了厚望。曾经的“冰堂春”,并没有成为历史天空中的一颗流星,黯然消逝。时隔近千年以后,它又一次在有“豫北粮仓”之称的滑州大地上横空出世。只是,这一次,它为了能和号称“天下第一鸡”的道口烧鸡并驾齐驱,于是便将其改名为道口大曲。如今的道口大曲,并不是曾经身居“国酒”高位、号称天下第一的“冰堂春”的简单复制,而是在传承欧阳修“冰堂春”古老秘籍的基础上,糅合了现代白酒曲蘖酿造的技艺,进一步提高了它纯粮酿造、绵柔醇厚的优良品质——刚入口时辛辣,适宜浅斟低酌;慢慢品味过后,辛辣的酒水便在口中翻滚、转化,渐渐地,就有了幽兰一样的醇香,舌底回甘。如果你喜欢舞文弄墨,你不妨学一次高雅的文人墨客,一桌,一椅、一茶杯、一只道口烧鸡,一杯道口大曲,一个人,借佳肴和美酒所激发出来的灵感,来提升一下灵魂的品级。如果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不妨赴一场道口烧鸡的盛宴,一边吃道口烧鸡,一边喝道口大曲,来享受一下佳肴配美酒所带来的生活乐趣。尽管,酒是一种灵感和情感催化剂,有人可以为它“斗酒诗百篇”,有人可以为它“饮酒诗如泉”,有人可以为它“酒醉泼墨”,也有人可以为它在酒桌上妙语连珠……但无论如何,请记住一句话:酒,小酌怡情,大喝伤身。酒,从一开始就与中国文人有着不可分解的缘分;酒,从一开始就流淌着中华文脉的基因。欧阳修、韩琦、黄庭坚、陆游和苏东坡等文人雅士,都与“冰堂春”有着不解之缘,当下滑州文坛上的文学“滑军”,文思中也都跳动着“冰堂春”的脉魂。但愿千载传承的“冰堂春”的文脉基因,伴随着道口大曲不断发展的脚步,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作者简介
崔长灿,滑县欧阳中学教师,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理事、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安阳市作家协会理事、滑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滑台文学》和《中原散文诗》编辑,出版有散文集《回不去的岁月》和散文诗合集《八面晞风》等著作,部分散文诗作品被收入《中国散文诗年选》。自从与文字结缘以来,便在文字中行走,轻舞指尖,字里流年,作品大多在省内外多家报刊杂志和网络上发表。
HuaZhouZong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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