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旅程
仰之弥高话恩师
有一年,三八节的一大早,我就收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不是红包、不是鲜花,更不是饭局,而是我的恩师余映潮老师的祝福微信:“愿岁月静好,盼春色常在,祝女神节快乐。”那一瞬间,我的心情立刻变得明快而欢乐起来,而余老师的形象也立刻在我脑海中鲜活的涌动起来,那样亲切和蔼,那样可敬可爱。
说起我与余老师的相识,还颇有些渊源。那还得从我的作文课实录《唇枪舌剑比高下 扬长避短见春秋》的发表说起。《语文教学通讯》2007年的7—8期,编辑了一期《特级教师这样教作文》专辑 ,封面人物就是我仰慕已久的余映潮老师。作为封面人物的余老师,穿着白色衬衣,系着深色领带,显得精神而干练、儒雅而自信,他温和地微笑着,问候着每一个翻阅这期杂志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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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杂志的封面人物“关注”栏目里,有两篇文章,一篇是余老师亲字撰写的《我和我的语文教育研究》,另一篇是他的弟子章登亨老师写的《给余老师颁奖》。这两篇文章都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特别是《给余老师颁奖》一文,时至今日,我都能将文章的大致意思复述下来,它给了我太多的震撼、感动、崇敬、向往。也正是通过这篇文章,我对余老师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认识。
让我惊奇的是,在杂志的“教艺”栏目里,排第一位的是余老师的教学实例《感悟深刻》、观点阐释《小议中考作文复习》。我呢,不仅有幸跻身其中,而且由于姓氏的优势,拙作居然紧紧跟在余老师之后,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紧紧拽着长者的衣襟,胆怯羞涩而又略带点小小的傲骄。然而,还有让更我惊奇的事呢:前一阵子整理资料,翻到了那一期杂志,随意看看,竟然让我大吃一惊,看看目录,我不仅又看到了对着我笑得可亲可敬的余映潮老师,而且有更多语文界的名人映入我的眼帘:曹公奇、程翔、邓彤、褚树荣、胡明道、黄厚江、李卫东、肖家芸、严华银、张玉新、赵谦翔……啊,我竟然在十几年之前曾和这些大师名家同过框,如今,他们都成了语文界赫赫有名的专家学者。吃惊之余,我深感惭愧,感觉十几年的时间,我与他们更是拉开了距离。
从事语文教学工作这么多年来,《语文教学通讯》一直是陪伴我的良师益友,它开阔着我的思想和视野,让我始终走在教育教学的前沿。而对于余映潮老师的更多了解,也是源于《语文教学通讯》。余老师精致独到的教学设计,精彩纷呈的教学实录,精妙新颖的教学思想让我折服,所以,每每杂志到来,我总是先找出余老师的文章一饱眼福,然后慢慢咀嚼消化实践。但我一直有个遗憾,就是只见余老师的文字,却没有亲见过真人。
直到2009年,那时,我已调到区教研中心工作了。一天,突然听说余映潮老师在呼和浩特有个讲学活动,于是,我约了几个余粉,立刻启程,直奔会场。在那里,我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余映潮老师。余老师谦和地微笑着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于是,2010年10月,昆区“余映潮初中语文名师工作室”就成立啦。余老师将在未来的三年里,以工作室为平台,进行以点带面的教与学培训活动。此后几年的每一学期.我都能见到崇敬的余老啦。
现在想起来,这几年,和余老师近距离接触已有十八次之多了。在我们的眼里,他对人总是那样温文尔雅又不失幽默可爱,做学术又总是那样孜孜不倦又不失灵活创新。每次聆听余老师的教诲,心中都会升起满满的敬意。他就像是我们的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辈,总是循循善诱、和蔼可亲,我们尊敬他、崇拜他、也心疼他。每次培训,他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听课评课讲座,还要连续上好几节示范课。看着余老师愈来愈多的白发,略显疲惫的面容,稍微有点空暇,我总是想带他放松一下,去看看包头的景致,吃吃美食,而他每次都是频频的摇头摆手拒绝我们的美意,“不行不行,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有一次,接他回到酒店,“我找到了一个语文宝库,我给你们看看”,他兴致勃勃地边说边打开电脑,我们一齐围了上去,电脑上弹出了“老百晓在线”,他得意地看了看我们,那眼神、那表情,就像一个孩子得了至宝一样神秘得意。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多么可爱的一个老头儿……
也许有人认为他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如果你走近他,你就会发现,他的内心是丰富、热烈、奔放的。如果你看过他的叙事散文,你就会发现,呈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立体的、有情趣的余老师。他下过乡,是干农活、做家务、砌锅台、养鸡鸭的一把好手;他当过音乐老师,会唱歌、善弹琴,颇具艺术造诣。他还有一个同样有趣、古稀之年还能写诗鼓励儿子的文学老父亲,更有一个温暖和睦的家庭。
我想起了余老师和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他说他在家更多的时候是在自己的书房中忙得不亦乐乎,师母嫌他不声不响,不高兴的时候会气咻咻地喊一句:这家里的人哪里去啦?余老师忙笑嘻嘻的迈着小碎步跑出来,温柔乖哄着:“在这里、在这里……”每每想起余老师的这个小故事,我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余老师那可笑而可爱的样子,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这样一个可爱的老头,师母怎会真的和他生气呢!
余老师还是一个很讲究形象、很有情调的老师。我就多次发现,他上课时,如果此时正好是学生自学,当你把镜头对准他的时候,他一定会特别配合你,即刻给出你一个最佳的表情和状态。我们都羡慕嫉妒地悄悄使眼色:“余老师比我们都会摆酷哦。”
余老师也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每当佳节,总是能早早收他的祝福语;每年中考完毕,总能收到他汇总的全国中考试题。就连今年疫情期间,余老师虽处在疫情中心的武汉,却还不忘关心我们。期间,我几次想给余老师打电话问候,却又有点不忍心打扰余老师。没想到,2月5日,余老师给我发来一个“首届语文报杯”线上优质课公益活动的通知,3月8日一早,又收到了余老师祝福短信。那一刻,我感动的几乎要掉下眼泪。
余老师将全部的热情、精力、乐趣都给了他钟爱的语文教育事业。2018年,他的一位弟子在网上这样评价他:他是一位拥有无数骇人数据的人,他每天都在不断用数据证明自己高贵的存在;他是一位用细节美化人生的人,一道题、一张试卷、一次教研活动,都能滴水不漏;他是一位将专业做到了极致的人,纵横大江南北,笑傲语文课堂;他是一位不知老之将至的人,他每天都用付出告诉世界,我很年轻。
“余映潮初中语文名师工作室”三年的培训期很快就结束了,大家对余老师恋恋不舍,于是我们又组建了“余映潮初中语文名师工作室”二期和“余映潮小学语文名师工作室”,培训期仍然是三年,这样,我们就又聆听了余老师三年的教诲。六年来,我们领略了一个有着渊博知识、创新意识的睿智学者谦逊平和的大家风范,静水深流的人格魅力,余老师的形象也在我们的心目中愈加高大。
我时常在想,我们是何其幸运啊,在语文教学的这片广阔而深邃的天地里,有这样一位大师引领,从而愉快地学习着、进步着,如同向阳花木,充分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如同雨后新苗,饱满地吸吮着雨露的滋润,就这样在春风化雨中,在润物无声中,茁壮成长着。
仰之弥高忆师恩,桃李无言下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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