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松花江(岁月的烙印)

午后松花江
星河下,好友忽然探问:若是时光倒流十年,会做什么?只听答案嘀嗒在星河璀璨里,却迟迟不来。也许这静默,就是答案。
十年前,一个双肩包,一张校园卡,就是生活的全部。十年后,双肩包不见,校园卡不见,而生活的全部呢?刘震云曾在《人生》里描述一块变馊的豆腐,而人生的初始都是豆腐般美好。只是生活的琐碎,让人生一地鸡毛,但有多少人是在这一地鸡毛里习以为常着。变馊的其实不是人生,而是行走在人生里的那颗心。
心落,尘定。翻看多年前买的书,书页里总是夹着泛黄的叶,而在近几年的书页中,只留下了匆匆翻过的影子。对照下,以后的慢生活里,是一种心态在支撑——过的不是日子,而是心境。只是几年萧索,几经沉沦,几起沉浮,把人生从平庸过成了庸俗。捡拾光阴时,应该捡拾起光阴里曾有的那颗不俗的心。
作家张承志曾在《北方的河》里,描述人征服黄河汹涌时的那种野性美。这美,其实就是美在了那颗不俗的心。此后多年,对每条河流的情感里都赋予了文学意义上的审美,甚至觉得文化的源头不该是大地,而应该是河流。松花江畔的午后,曾有自己的侧影,在行走,在远望。那桥上的两壁,是文化的来去,正如人生里的宽窄一样,不可复制不容凋敝。而今年到鸭绿江边,也许更辽阔也更波澜无奇,却少了在松花江畔的情怀。连逗留,都觉得是一种心绪的多余。生活里到底平添了什么,不自知,但失去了情怀,却在深刻着。
宋代僧人释绍昙曾写:“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是闲情,亦是幽情。在这风花雪月里,若任其去留,便只是寻常的时光轮转;倘能在寻常里,留下静赏的痕迹,便是赋予了某种心境某种美感,而这某种心境某种美感,正是人生的升华。一个小村庄里的烧火做饭,原是寻常的物事,但在不俗的人眼里,那燃烧的火蒸腾出的是炊烟袅袅,和一日三餐的暖。穷其根底,不俗,便是一颗诗意的心。
诗意的栖居,与物质条件无关,是与心的关联。余生,愿你生活在诗意里,不俗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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