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罢宴文言文翻译(范仲淹罢宴文言文翻译及注释)

范仲淹罢宴,范仲淹罢宴文言文翻译?

千古绝书

千古绝书漂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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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琅琊山群贤聚会 欧阳公醉写名篇

话说北宋庆历年间,仁宗皇帝颁施新政,提出“精贡举,择长官,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的改革方略。新政实施后,遭到朝中部分大臣的激烈反对,改革难以实施。新政失败后,京城相继有许多朝官被贬出朝阁,出任边远州府之职。其间,单表一位谏院御史,此人复姓欧阳名修,字永叔,系江西吉州庐陵人。天圣年间(公元1023年-1032年)进士,性狷介,好古文,因襄赞参知政事范仲淹的新政,后又犯颜上书仁宗皇帝,反对罢范仲淹政事而受株连,致使天子动怒,将其贬出朝阁,出任滁州知州。欧阳修上任后,勤政为民,襄助农桑,政绩卓然,深得一方民众的称颂。

滁州西南有一座山,名琅玡山,山高林密,草木茂盛,山峰之间挤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瘦溪,泉水飞湍其间,淙淙而下。此山不高,因东晋时元帝琅琊王避难于此,故而得名。山上有一亭阁,倚山而建,甚为奇观,为一方游览胜地。此亭依山而建,独揽山势,立于亭廊之下,环视四周,青山碧水,尽收眼底,使人顿生一种超凡脱俗的洒脱。且说那欧阳公自出任滁州以来,每每公事之余,总喜欢在亭下邀集诗友,把酒临风,抒发情怀。一日,几位好友相遇,一起在亭下畅饮,抒发情怀。酒过三巡,滁州名士王哲说道:“永叔兄原为京城谏院大人,现出知滁州,实乃一方小民之幸事!”

欧阳修闻言,拱手说道:“世事纷争,甚嚣尘上,何如我寄情山水,扶锄农桑 ,闲暇时围亭把盏,亦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旁侧有一位滁州有名石刻家,姓王名诏,他久闻欧阳修大名远播遐迩,知他因朝中政见不合,因故受贬;如今成为知府大人,滁州牧民,今日能有幸与父母官同饮,王诏便借着酒兴说道:“此亭幽居山间,我等与知州大人同醉于此,也是今日乃至今生今世的一大幸事啊!”

众人听罢,都抚掌大笑,异口同声道:“王兄所言极是!”只因欧阳修号醉翁,大家提及同醉,方才醒悟。

欧阳修闻听此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勾起了一腔心事。他想起自己的身世境况,不由得黯然神伤。如今,他已是四十有一,正值中年,理当为朝廷谋划治国方略,岂料朝中多是奸佞小人,容不得他正言议谏,反倒落得贬谪滁州,个人的升迁、声望事小,国家的命运方才是大事,更关乎百姓的生计。依眼下朝中的情势,庙堂之中乃是非之地,近期他归京无望,也只好将一腔幽怨寄情于山水之间了。

那王哲本是滁州有名的填词高手,所填词多被人传抄,几近洛阳纸贵。王哲的有些词作已传入瓦肆酒楼 ,被人谱曲传唱,在滁州一带颇有名声。不过王哲的脾性有些当时文人的清高,从不媚俗取宠,也从不交结权贵豪门,他与欧阳修的交情 ,倒是彼此的文名促成了两人之间的情谊。王哲有时拜访欧阳修,直入滁州公衙,甚至闯入内堂。欧阳修素知他的秉性,也不怪罪他,反倒盛情相邀。因此,州衙中的皂役也晓得王哲的怪癖,遇事处处迁就于他。那王哲因碍于欧阳修的知州身份,在官场称呼欧阳修为“知州大人”,私下里却直呼其表字“永叔”。此刻,他见欧阳修饮下一杯酒后,便沉默不语,好似有些心事,便移动座椅,悄声说道:“欧阳公,你有何心事?”

欧阳修略略一楞,惨然说道:“今日我等聚饮于此,只论酒事,莫谈国是,做一个口空心空的醉翁而已!”

王哲拍手笑道:“妙!妙!妙!你好一个‘醉翁’!此亭徒揽风景,至今无名,欧阳兄今日醉卧此亭,当以‘醉翁’之名而名,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抚掌称妙。

王哲放下酒杯,略停片刻,又说:“我等今日虽同为醉翁,不分彼此身份。此情此意不在酒,意在揽山观景,寻觅情趣,欧阳兄出知滁州,当为此亭留下墨翰,方不负一方民众的盛情美意。不知永叔兄有无此雅兴!”

王诏正值壮年,一身豪气,闻听此言,击桌附合道:“欧阳公若有名文,王某当刻石立碑永记!”

欧阳修见众人群情激动,心中感慨良多,思忖片刻,觉得不好拂大家的一番美意,点点头说:“既然诸位兄长抬爱,我就勉为其难,请拿纸笔来!”

随从人役很快拿来了纸笔,铺展了徽州墨宣纸。王哲亲自研墨,众人环立左右,一个个凝神注视,屏气息声。欧阳修背着手,在亭内慢慢踱步思索,时而凝视青山远黛,时而注目于溪流涧水。猛地,他端起一杯酒,扬起脖一饮而尽,而后拈笔凝思片刻。只见他微睁双目,眉宇间早已聚成一个“川”字。他慢慢地抬起狼毫笔,在墨砚中饱醮了一下,略一思索,便挥就了一篇千古绝唱的文章: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清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须臾之间,文章写毕。众人争相传阅,骚首吟诵,觉得文章回肠荡气,余味无穷,众人无不拍手赞叹。于是大家借助雅兴,放量豪饮,直至日落西山,个个都有些醉意了。最后,王哲建议:若将此文刻石立于醉翁亭畔,山野小亭定然增色。此语一出,众人当即附和。欧阳修谦逊一番之后,见不好驳回大家的一番好意,便默许了。当下众人议定:由金石家王诏遴选碑材,文章由欧阳修用楷书缮写,刻石后择日立于“醉翁亭”畔。

这日的宴席,直到夜岚悄悄围上山涧,众人方才乘兴罢宴。只见大家一个个跌跌撞撞相携相扶,踉跄着走下山去。

欧阳修回到州衙,已是月上柳梢,夜色阑珊之时。

不久,滁州琅琊山上,醉翁亭畔,便立起了一通石碑,上勒欧阳修楷书“醉翁亭记”。从此以后,滁州城外的山野小亭,因为刻有这篇脍炙人口的绝妙文章的刻石,从此成为世人频频光顾的名胜之地,招惹了许多名士学人慕名访山访亭,拜读文章。正是:欧阳修著千古奇文,琅琊山扬名天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众狂生纵酒焚亭 张知州立志树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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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众狂生纵酒焚亭 张知州立志树碑

却说那欧阳修从滁州卸任后,又先后出知扬、颍诸州十一年。嘉祐初年,他被朝廷召还归朝,先任枢密副使,后又拜参知政事,政绩卓著,成为一代名相。欧阳公一生廉洁奉公,政绩斐然,又在文学、史学方面卓有成效,扭转了一代颓靡文风,颇受后世文人学子的称道。欧阳修于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病逝,举朝致哀。欧阳修一生耿直,仕途上几经坎坷,在朝中难免树敌。后来,那些登临琅琊山揽胜,拜读名亭名文之人,又不乏势利小人,他们起初在《醉翁亭记》中寻章觅句,罗织罪名,构陷欧阳修讥谤朝廷,又对他为相期间颇有微词,企图诋毁一代名相的名声。但是,这些人在拜读了《醉翁亭记》后,又为欧阳公的博大胸襟和飞扬的文采所折服。

元丰年间,一日秋阳高照,一群滁州学子狂生相聚“醉翁亭”下,仿效当年欧阳公醉卧小亭之态,放浪形骸,纵情豪饮,摇首晃脑,以诗文唱和自娱。宴饮之时,忽有人捕获了两只野兔,众人急欲品尝野味,便燃起了一堆篝火,烧烤野兔肉以充美餐。众狂生酒足饭饱之后,疯疯颠颠下山而去,却全然不顾灰烬留有残火。此时正值秋高气爽,百草萧杀,秋风吹燃了篝火残烬,然后又烧燃了枯草,烧燃了丛生的荆棘,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遍山大火熊熊燃烧。可惜一座玲珑剔透的山间名亭,顷刻之间化为灰烬。而那面刻有欧阳修楷书“醉翁亭记”的石碑,也被烧成断碑残石,面目全非了。滁州的文人学子们目睹大火劫难后的惨景,无不扼腕叹息不已,一个个顿足唾骂无知狂生们罪孽深重,白白糟蹋了当地的一处风景名胜。更可惜的是烧毁了欧阳修亲书的《醉翁亭记》楷书刻石,实为一大憾事!

元祐初年,滁州人重修了“醉翁亭”。亭榭落成之日,石刻却无法偿愿。当时,人们遍访大江南北、秦淮两岸的书法名家,意欲重勒石刻。无耐应征之人难以担当此任,而那些真正有学问根底之人,知晓欧阳修乃名士先贤,文名誉满朝野,便推脱自己才疏学浅,不忍玷污先贤的千古美文,倘若槽踏了石刻,岂不殆笑后世!也有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轻薄后生,习摹了几天秦篆汉简,便欲揽下这桩千古流芳的美差。然而,刻石立碑乃千古之事,滁州的学子们又岂肯让这些无知后生染指!此时,欧阳修的挚友、滁州名士王哲已经谢世,王诏也年迈体衰,因无字帖而无法捉刀刻石了。

北宋元祐六年(公元1091年),张文范任滁州知州。“醉翁亭”亭成而石刻迟迟未能刻就,滁州的文人学士们翘首以待,张大人为此颇为犯难。一日,他派人去请金石名家王诏,邀其到州衙议定刻石题文之事。王诏到州衙坐定后,张知州说:“老前辈与欧阳公交往甚厚,今小亭久已落成,独缺石刻碑文,不知您有何高见!”

王诏说道:“欧阳公乃一代先师,文学、史学造诣深厚;何况《醉翁亭记》又是盖世奇文,非一代名家书写难堪此任,不知张大人欲聘请何人,来缮写欧阳公的传世名篇?”

张文范摇摇头,叹道:“不瞒老先生说,眼下我正为找不到名书家而犯愁呢!”

正说话间,丁役走进来,递给他一个名帖说:“大人,杭州守将刘季孙拜见!”

张知州展开拜帖,略略扫视一眼,吩咐道:“快快有请!”

王诏见知州大人要会见客人,拱手说道:“张大人另有公事,老朽告辞!”

张知州摆手笑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个刘季孙是汴京人氏,将门之后,虽为武将,却酷爱收藏名人字画,喜欢交结文人学子,素有儒将风范。他与本人一向交厚,您何妨见上一面,也结交一位忘年之交的朋友。”

王诏见张知州一派诚意,也不好再推辞,说道:“难得张大人一片诚意!”话音未落,走进一位身着戎装的中年军官。张知州站起身,将二人作了介绍,颇此寒喧,分宾主坐定后,便闲聊起时下的节令、江南的风俗人情及地理物产。那刘季孙机智善辨,为人坦诚,他与王诏相见后,以晚辈身份与老人交谈,所以两人一见倾心,情趣相近,彼此畅所欲言。不到半日功夫,二人已是无话不谈的至交了。

张知州说道:“刘贤弟此次进京,是公务还是省亲?”

刘季孙回道:“小弟此番进京系办理一件公务,需向殿司禀报,因公务不甚急迫,沿途着意寻访一些名山大川,造访那些故旧好友,无非消遣时日而已。小弟一路思忖,此次路经滁州,就动了叨扰兄长的念头!”

张知州笑道:“贤弟几时学会了客套?你若是绕道而过滁州,为兄日后晓得了,便有十分的不快!”说罢,三人一齐大笑。张知州接着说:“贤弟此次进京,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刘季孙说道:“走水路。我拟逆颍河北上,在颍州盘桓几日,拜访一下东坡居士,求其一些墨宝,也不虚此行!”

张知州听毕,忽然以手加额,朗声说道:“哎呀,我怎么就忘记了刚刚出任颍州知州的子瞻兄呢!他可是当今的文坛大才子,琴棋书画四绝,为本朝书家之冠。”

王诏听了,双目顿时一亮:“当年欧阳公与苏洵同朝共事,互有唱和,实为挚友。东坡居士又是欧阳公的学生,求他书写“醉翁亭记”最为适宜!”

刘季孙见二人兴奋异常,顿时莫名其妙,狐疑地望着张文范和王诏,不知二人缘何如此喜形于色。待二人笑毕,刘季孙问道:“二位所谈何事,竟有如此兴致!”

张知州笑着说道:“小弟有所不知,当年欧阳公为滁州知州时,写下了“醉翁亭记”千古美文,天下传为绝唱!前几年,一场大火烧毁了“醉翁亭”阁和欧阳公亲笔手书的石刻,滁州人引为憾事。为修缮先贤遗迹名胜,本人主持重修了“醉翁亭”,只差石刻无法遂愿,为此曾遍访大江南北书家,应者倒也不乏其人,但权衡再三,均不遂众人之意!适才贤弟提及东坡居士,他乃当世奇才,书写此文非他莫属了!”

刘季孙一听,心中十分释然,笑道:“难为兄长一片苦心!东坡兄是豪放豁达之人,且又是为欧阳前辈书写名篇,想必断无推辞之理。我此次回京走水路,恰好路过颍州,待小弟顺便求他一书就是了!”

王诏说道:“此次修亭立碑,均由州府出首,我与东坡居士素昧平生,且又为山野之人,求书之事,当由张大人书函致意,方显得滁州学子的一片诚心!”

张知州点头称是:“王兄所言极是,为先师名篇书文,乃是善举,想必东坡居士不会推辞!”言毕,当即修书一封,交与刘季孙。是日,张知州摆下宴席,又邀集几位同僚相知,盛情款待刘季孙。那刘季孙在滁州盘桓了两日,游览了当地名胜古迹,还特意造访了修茸一新的“醉翁亭”。

第三日,刘季孙方才告辞进京,由水路逆流往颍州而去。要知刘季孙能否求到苏轼书帖,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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