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意味下再看那些女孩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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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4年的《超女》开始，将素人打造成Star的“养成系”节目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在沉浸一段时间之后，受到日韩偶像文化的影响尤其以2016年韩国Mnet推出的节目《PRODUCE101》 大火之后，直接带动了中国类似节目的井喷式发展。
《CZ101》、《青你2》、以及刚刚开播的《CZ营2020》等等，无论正版还是盗版，这些节目都造成了巨大轰动，引发了大量关注。其实除了男孩女孩的颜值和才艺，我们可以思考的或许还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
01
当代大众文化理论家约翰费斯克认为，粉丝是文化工厂的积极受众他们会从文化产品中产生与自身情绪相关的意义与快感，并且从事着文化符号生产工作。而粉丝文化中的分支——养成系偶像的粉丝文化，则更有其明显的特征。
首当其冲的是在陪伴成长中所收获的情感满足，我们简称参与式陪伴。随着节目播出或剧院演出，长期身处选秀节目中的粉丝容易对偶像产生情感投入与情感黏性。这次参加青你2的几个练习生，来自SNH48 组合，这个组合在全国各地均有剧院为据点，通过剧场公演的方式与粉丝见面，还有许许多多的自制综艺，运动会等节目，还会经常与粉丝互动讲述自己的日常生活，这些都不断拉近了粉丝与偶像之间的距离，使得粉丝在参与式陪伴中获得满足。
其次，粉丝可在参与赋权中获得自我认同。SNH48组合的运营模式参照了日本AKB48的运营模式，会举办每一年的人气总决选，金曲大赏等活动，这些活动中成员获得的名次由粉丝投票选举决定。在这一过程中，这些投票是粉丝对于自己所支持偶像一年来所付出的努力的认同，也是粉丝通过投票表达自身意愿，获得自我认同感的有效渠道。包括CZ101和青你系列，最终成团的练习生也是通过粉丝投票的方式所产生。
最后，养成系偶像文化中的粉丝具有更加强烈的共情与移情能力，与第一点类似。但不同的是，这更具有一种“投射”的意思。弗洛伊德的女儿安娜·弗洛伊德提出“投射”理论，她认为，人有10种防御机制，其中投射是从别人身上发现自己的情感、想法或愿望的心理保护机制。
例如，粉丝喜欢的偶像往往是被他们身上的某种特殊品质所吸引。正如社会学家韦伯提出的“卡里斯马型统治”，他认为某些人因为某项人格特质被认为是超凡的，不同于常人的，或者至少是拥有特殊力量的。也就是说，养成系偶像文化中的粉丝在生活中对于相貌和个性的价值取向也会投射到对偶像的选择和追捧中。例子可见YCY、ZS（可能不大准确）等明星。
二
02
说完粉丝，说回《青你2》。我发现，《青你2》这类的的初评级舞台，无论是LYX还是AQ、KXE等，能够得到A评价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非常丰富的舞台经验的，虽然她们嘲讽自己是“回锅肉”，但正是这种反复“通过个体的直接经验习得相应行为”的经验，使得他们跟其他选手拉开了差距。
“通过个体直接经验习得相应行为”出自美国当代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杜拉（AlbertBandura）提出的社会学习理论。社会学习理论包含观察学习，自我效能，行为适应与治疗等内容。其中关于观察学习，他认为人的学习主要有两种不同的方式：一种是直接经验学习，即通过个体的直接经验习得相应行为；另一种是间接经验学习，即通过观察示范者的行动间接习得相关行为，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观察学习。
通常在我们现实生活中，观察学习是更为大众的学习方式，但是观察学习的效果却并没有那么理想，因为间接经验学习会受到示范者行动本身的特征、观察者本人的认知特点以及观察者与示范者之间的关系等因素的影响。
所以，尤其跟其他选手比起来，有丰富舞台经验的练习生显得游刃有余，业务能力较强。还有些参加过上一届CZ101的妹子们，跟两年前相比，我们都能够看到他们的进步（例如兔子ZCH）。另外，我们也能发现通过青你节目四个月的封闭训练，由于每天练习还有几次大型的舞台公演，我们也明显能感受到她们相较于初舞台的进步。例如ZXT就是一个例子，当初我觉得她只会跳舞，说话唱歌大白嗓，RAP也不好听。后来发现经过反复训练和队友的指导，她RAP和歌唱水平有了明显进步。我想，这些都和个体经验的直接习得有很大关系。
三
03
我相信，即使大家没有看过青你2，也一定被“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洗脑了吧，同时还对J老师的无奈眼神印象深刻吧。J老师不理解的是自己认为的“找一个调”，或者“有意识模仿”是一件通过练习可以达到的事情。但可惜的是，J老师对他所教的学生的原有基础水平的预判不足，QNZW等练习生并不能很好“同化”这些技巧，导致节目出现了戏剧性的效果。
“同化”出自建构主义。建构主义是一种关于知识和学习的理论，强调学习者的主动性，认为学习是学习者基于原有的知识经验生成意义、建构理解的过程。建构主义也认为，学习总是与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情境”相互关联的。
而学习者与情境的相互作用涉及两个基本过程，即“同化”与“顺应”。同化是指把情境中的有关信息吸收进来并结合到学习者已有的认知结构中，即个体把外界刺激所提供的信息整合到自己原有认知结构内的过程；顺应是指外部情境发生变化，而原有认知结构无法同化新环境提供的信息时所引起的学习者认知结构发生重组与改造的过程，即个体的认知结构因外部刺激的影响而发生改变的过程。
所以我们看J老师在教QNZW这一组时，其实是在以建构主义中的支架式教学模式在进行的，所谓支架式教学模式，就类似QNZW等人被看作是一座建筑，她们的“学”是在不断地、积极地建构着自身的RAP能力；而J的“教”则是一个必要的脚手架，支持QNZW她们不断地建构自己，不断建造RAP能力。支架式教学一般由“搭建手脚架、进入情境、独立探索、协作学习、效果评价”所组成。
但一个关键点是，支架式教学模式，也需要学习者达到一定的基础水平才可以实现。面对QNZW等人没有接触过RAP的人来说，J老师虽然运用了教师示范，学生模仿，以及让她们自己去找一个key等引起一个“顺应”的过程，但由于不具备说唱基础，导致J老师“同化”失败，选手们直接从Rapper转型成了Reader。
所以 J老师的教学对91，XKY等人是最有用的，由于选手具备一定水平，支架式教学方法使得师生双方达成共识，在已有的Rap基础水平上使得舞台表现力日趋完善，一定程度上也成就了她们的优秀。
四
04
零零碎碎结合一些文献谈了一些有的没的。对于我而言，不带有有色眼镜并且尽可能从自己的知识水平出发表达对于此行业的看法，也算是曾经作为粉丝的我一次小小的进步吧。当然了，理性追星的同时，对大众尤其是学生进行一定程度的媒介素养教育（Media literacy educatio），也是必不可少的。
关于媒介素养教育，以后也会单独拿出来说一说的。
参考文献：
05
章文宜等，养成系偶像节目中大学生粉丝的满足、迷失及引导[J].浙江理工大学学报，2019.
刘超，论“养成系”偶像文化时代大学生价值观的养成[J].才智.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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